那两位是同伴,正在一边泡一边说笑。其中唇不薄、嘴不小的女子很特别,人家是咯咯笑得既清脆又娇媚,她却是笑声嘎嘎如公鸭。
但听起来格外豪爽亲切。
金暮黎背对她们宽衣解带,两个女子皆好奇地回过头来,目光除了在那满头雪发上停了停,最后的注意力主要都放在了黑红二鞭上。
“这位姐姐好厉害,居然拿鞭子当武器!”年龄较小的少女低声道。
“别背后议论,”大嘴女子啪地在她肩膀上打了下,“真要有兴趣,就主动搭话,当面问当面议论。”
金暮黎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少女哎哟一声:“你不知道你手打人疼么?能不能轻点儿?你看你看,都红了,五根手指印!”
“哎呀哎呀对不起,我给你摸摸!”
“滚滚滚,谁稀罕你摸?又糙又重,越摸越疼!”
“哈哈,那可没办法了,你自己摸吧。”
“摸什么摸?一会儿洗完回去帮我涂药!”
“你这娇贵的身子……等回去时估计能自己消了,不用涂药。”
少女不理她,游到靠近金暮黎的池侧:“这位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金暮黎围胸巾的手一顿,转过脸看她一眼,淡淡点下头。
女子愣了愣:她都不谦逊一句吗?
大嘴女子望着她的表情,噗哧笑出声。
金暮黎围好过臀胸巾,臂绕双鞭,走台阶下到池中,闭目浸泡片刻,朝引入泉水的入口处游去。
入口在地势较高的一方墙下,弯弯曲曲的深沟只容一人,当她站在入口处时,已看不到那俩姑娘。
这里的水才是最干净的,但有丝丝冷风从墙和水面之间的空隙吹进来。
深沟造得蜿蜒曲折,又这么长的距离,就是为了能让这点冷风消弭于无形。
只有她才会没事找事,故意跑到风口受冻。
把身体浸在水中,她待了一小会儿,觉得不舒服,便要往回走一走,反正深沟里的水都是没人洗过的,换个地方也一样。
可身体欲动之时,却听墙外一道笑声。
笑声犹如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