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车间,一眼就看到门口等候的一大爷易中海。
他一看到林安,连忙跑了过来,焦急询问道。
“傻柱,你可急死我了,到底和杨厂长说了什么,这么晚才出来,还有你的工作人家答应了吗?”
林安面带微笑,显得心情很好,抬起手拍了拍一大爷的胳膊,点了点头。
“答应了,以后您老人家可就是我师傅了。哈哈哈……”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就答应了?”
一大爷忽的一怔,随即面容涌上惊喜之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安,不是说杨厂长行为正派,从不给人走后门的吗?
傻柱和杨厂长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令人忍不住好奇。
不过一大爷知道,竟然当初让他先走,想必两人之间谈话内容很隐秘,自然不会让第三者知道,所以也就不去打探消息。
侧过头看着傻柱说道。
“好,我也不问你具体情况,现在就带你进车间熟悉熟悉环境。”
一大爷恢复原本庄严的表情,但从他眼眸中时不时冒出的亮光,能够看出他内心并不像外表一样,反而难掩兴奋之色,一把拉着林安再次走进车间。
两人一前一后,昂首阔步向前行。
此时,工人们已经在岗位面前忙碌起来,热火朝天的在机床那打磨各个零部件,这些零部件是某件保密物品的零件,等所有的尺寸都打磨好,就会专人过来拉倒神秘的地方拼装起来。
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打磨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只知道领导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问那么多。
车间里工人有几十个,有男有女,甚至女性还要占上风。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一句话:妇女能顶半边天。
别看工人是女的,这个时代的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不但处处都和男人较劲,深怕被比下去,甚至在对女性弱势的语言方面,开荤段子什么的,尺度更是比男人大上好几倍。
经常一男一女说着说着,男人最先脸上挂不住,留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狼狈逃窜回家。
十个女的九个泼辣的很,这个时代,不泼辣一点根本活不下去,而且力气也大,干起农活,各个都是好手,不像某些男的,偷奸耍滑,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她们低头操作机床,眼角瞥到一大爷后面跟着的傻柱,但她们没抬头,根本顾不上去打招呼。
尤其早上是一天之中最繁忙的时间段,也是领导管的最严的时候。
“来来来,傻柱,以后你就在这个工位,看到没,那崭新的老虎钳,还有螺丝杆,这些可都是宝贝啊。”
一大爷拎着傻柱来到了车间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一张钢材打造的大铁桌,墙上挂着一排布袋,上面密密麻麻插着琳琅满目的工具。
小到螺丝钉,大到锯子,切割机,大好搓板等等。
一大爷一回到自己的工位,整个人气势一边,仿佛德高望重的高僧,整个人散发出不一样光芒,精气神十足。
他指着一件件工具,两眼放光,迫不及待给傻柱一一介绍。
每一个工具的操作,用途,以及如何保养,每次用完之后怎么摆放,事无巨细的讲述一遍,听的林安脑壳疼。
但他强忍着内心崩溃,大脑迷糊,硬生生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因为他怕一些基本的常识没有掌握,以后出了毛病,会被人抓住把柄。
一顶工作不认真的大帽子盖下来,可是会丢工作,还会连累一大爷的。
“你今天先不上手,去各个位置走走,熟悉一下全场的车间环境,车间工人,等下午我在亲自教你怎么操作,先让你第一个礼拜学会錾削、锉削、锯切。”
“等下个月在教你划线、钻削、铰削、攻丝和套丝,争取半年学会刮削、研磨、矫正、弯曲和铆接等。”
“哦,对了,茅厕在车间外,不像你以前的食堂,还有独立的茅厕,这里都是公共厕所,敞开的大门,没有隔间,你要是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女同志的声音,可别瞎叫瞎喊,这些都是正常的。”
林安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那好,一大爷,那我去溜达溜达哈,等下再过来。”
打完招呼,转身朝着左前方走去,因为在那里是秦淮茹的工位。
也是林安打算施行第三步计划的开始阶段。
刚走到跟前,他就看到秦淮茹穿着深色棉衣包裹着窈窕身姿,头上系着一块方巾,手上戴着弄脏了的白手套,正抓着零件一叫,打算摆放进机床里。
耳边“嗡嗡”的机械噪音,吵得人心情烦躁,说话不大声一点,根本听不见。
林安背着秦淮茹身后,喊了几嗓子,人家都没搭理一下,闷头干活,说不出的敬业。
无奈之下,林安只好伸手搭了搭秦淮茹的肩旁。
“啊!是你?你怎么在这?”
秦淮茹被吓一跳,啊的叫了一声。
结果回头一看,搭在自己肩旁的竟然是傻柱,不由心下一慌,脸色苍白起来。
他怎么找到车间里来了,难道是心头痒痒,鬼迷心窍?
这,这可怎么办啊?
不会是兽性大发,不想做人了吧。
如今的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傻柱,因为她觉得傻柱变了,变得和魔鬼一样,碰见他准没好事。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耳边响起傻柱的声音。
“你靠近点,我有事和你说。”
林安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关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