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学文拿出两瓶药给他:“她的伤估计半瓶也用不到,剩下的就留着备用。你还是省着点儿用吧,这药可是有价无市!”
骆子承点头。
“叔叔……”
一道弱弱迷蒙的声音响起,吓了冯学文一跳,难道是吵醒了?
“醒了?喝点水吗?”骆子承倒是没有担心是不是被吵醒的,这几个小时睡得够多了,再睡怕是晚上睡不着。
见祈霂宛点头,骆子承起身倒水去了。
祈霂宛看见一个陌生哥哥,歪了歪头。
“小朋友,我是你叔叔的朋友,来给你看病的。”
“要打针吗?”祈霂宛问。
冯学文愣住:“你不怕?”
“妈妈说痛一下,病就不会折磨我了。”祈霂宛回答,接着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妈妈也是医生哦。”
“这样……今天不用打针。”冯学文看着她娇弱的脸若有所思。
骆子承倒水过来看见冯学文脸色不对,有些严肃。
将水递给祈霂宛:“慢些喝。”
“先睡吧,我一会儿过来。”骆子承看见祈霂宛黏住自己的目光有些无奈,拍了拍她的脑袋。
祈霂宛这才放心睡下。
“她确实不像个普通孩子,没有恐惧。”出门,冯学文躺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对他说,“她的情况你早就知道了吧。”
骆子承点头,坐在沙发另一边。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毕竟是个心理医生。”
骆子承也不刻意回避什么:“她四岁的时候父亲离开了。”
冯学文挑了挑眉,却依旧蹙着眉低头思忖。
“看来她是把你当爸爸了,感情寄托,听过吧……咳咳,好好好,我认真我认真!”
冯学文的满嘴胡诌被骆子承一个眼神强行制止了,吓得他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
“其实她很聪明,如果在平时我也不会发现。”冯学文正了正身体,显得严肃许多。
“我知道。”骆子承淡淡回答,低垂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听说她妈妈也是医生。”
“嗯,叫祁砾雪,华大医院的外科医生。”
“原来是她。”冯学文点头,“说起来还是我学姐呢!”
“她的状况严重吗?”骆子承又将话题转了过去。
“我没有深入了解过,不能轻易定夺。既然你们早就知道,想是以前就做过相关的治疗吧,但是效果如何……当事人极度排斥我们也是很难介入的。如果是个大人,我们可以从不同方面引导,但如果是一个孩子,不能暗示太多。”
冯学文见骆子承沉默,安慰道:“你也别太操心,你不是一样过来了吗?”
看见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骆子承就知道不该跟他讨论什么正经的事。
“我也算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护着那孩子了。”冯学文在骆子承一双冷眼将他冻死前开口,“惺惺相惜!”
“放心吧,可别小看女性的心理承受力。何况我发现你在她身边就是最好的安定剂。”冯文学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场不论之恋!走了!”
冯学文逃一般关上门,只剩骆子承眯眼冻死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