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砾雪带着祈霂宛出来,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她牵住祈霂宛的手一僵。
祈霂宛疑惑地抬头:“妈妈?”
祁砾雪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还锁在骆释涵微侧的背影,神色微怔。
骆释涵一手扶住那个女人,从背面看去那女人似乎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她抬头时那小半张脸已经红透了,正娇羞地对他说着什么。
那应该是个十八线的影星。
祁砾雪一直都知道骆释涵是个多么优秀的男人。他的周围有太多女人觊觎,但亲眼看到又会是另一种心境。
她回神,抬脚欲上前却被一道声音打断:“骆二夫人!”
走来的是两个女人,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礼服显贵,气质高贵。另一个年纪略小,眉眼清秀,一身白色羽翎长裙,洁然优婉。
祁砾雪心下烦躁,冷着脸十分不悦:“你是谁?”
“梁冬伟的夫人,赵瑶珊。”面对祁砾雪冷脸相向,女人似乎丝毫不生气,反而笑道,“看来骆二夫人还是没有做好融入这个圈子的准备,怎么能连宴会上基本的情不外露都做不到?”
祁砾雪脸色微变。
“还以为祁医生是聪明人。”赵瑶珊换了称呼,表情略为惋惜,“男人最好的就是面子,如果你就这样冲过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别人会怎么看你的丈夫?”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砾雪没有耐心听一个陌生人说教。
“很简单,像骆家这么高贵的少爷,身边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想要在骆家站住脚,真正做一辈子的骆家夫人就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说,对吗?”
这话也亏她说得出口!
不过祁砾雪听出来了,这女人就是来膈应她的。自认为与这所谓的梁家夫人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别人都上来打脸了,难道还在乎是谁?
“这种事,轮不到你管!”祁砾雪美艳的脸上出现一抹凌厉,终于将她的那份强势展露,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连女人自己都要作践自己,何止可悲!”
祈霂宛察觉到妈妈在生气,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乖巧白嫩的脸立马沉下。
“这叫现实!男人总是喜欢新鲜的食物。”梁少夫人语气中带着怜悯,“而女人本就是依附男人存在,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看来梁冬伟有你这样‘贤惠’的妻子真实福气!”祁砾雪美丽的乌眸中透着轻蔑,“外面不管有多少女人自己妻子都会容忍,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私生子出现在梁家!”
不过姓赵?她似乎明白些了什么。
赵瑶珊脸色微白,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你好骆二夫人,我叫梁媛潇。”站在赵瑶珊旁的优雅女子终于出声,伸出手白皙如葱的手,面带微笑,迷人而自信。
祁砾雪冷眼而视。
见祁砾雪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眼中划过尖锐的光,却丝毫不影响她甜美的微笑,又道:“我是梁冬伟的表妹,还是……释涵原本的未婚妻。”
赵瑶珊看见祁砾雪脸上的错愕,心中冷嗤。祁砾雪,没了男人我看你还嚣张得起来!
“你现在确实是释涵的妻子,但你毕竟是嫁过人的,而他又是名声赫赫骆家的二少爷,你虽然配不上释涵,但他既然选择了你,你就不该给他抹黑。我很担心他,以前我和他分开……只是因为一些误会。”说道“误会”她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却又瞬间解颐一笑,“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
似乎每一句都戳在祁砾雪的弱点上。
“解开又怎样?你觉得你配得上?”祁砾雪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冷声道,“所以是‘求’我让位?还是要做小三来示威?又或者假惺惺对我示好?”
祁砾雪也不客气,一句话将她路堵完了,话中怎么听,梁媛潇都是卑微的那一个!
但是她以为她的话就能动摇她的决心?太小她祁砾雪了!决定嫁入骆家就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无论别人如何看待,只要他不离,她便不弃!哪怕被无数人指责唾弃。
因为释涵比她承受得要多得多。
有这么一瞬,祁砾雪心里柔和了不少。
“祁砾雪,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梁媛潇的笑容已经僵住,“我和释涵只是朋友,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堪!”
祁砾雪只是嘴角露出讥诮的弧度,冰冷地看着她,梁媛潇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
“我爸爸才不喜欢你这朵白莲花!还不及我妈妈万分之一好看!”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祈霂宛正怒视着梁少夫人。
“白莲花”是歆歆教的,她终于懂了它的意思了!欺负妈妈的都是莲花!白莲花!黑莲花!
赵瑶珊低眼,目中鄙夷:“果然不是骆家养出来的孩子。”
祁砾雪目中泛寒,她能容忍别人对她不善,但祈霂宛是她的逆鳞,绝不允许有人伤她分毫的可能!
“我看别因为你觊觎释涵,做第三者,破坏了梁家名声才是真的!我的男人不用你们操心,你们管好自己吧!”祁砾雪将祈霂宛护在身后,目光睥睨,冷如冰霜,凌人的威慑令人胆寒生畏。
两人脸色十分难看,果真没一个好对付的。
祁砾雪亦不再废话,牵着祈霂宛绕过挡道的两人,根本不给她们再拦下的机会。
祈霂宛抬头看了看妈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