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策也拍着老妈的后背，重复了一遍：“我想出国，去欧洲踢球。”
“英语都说不利索，还想着这些！”张华芳一点没给儿子面子，直戳痛处。
“这……我可以学。”
一向沉默寡言的齐坚再度开口：“儿子，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如果你真的能踢出名堂，我就同意你去欧洲……或者说，我希望你去欧洲。”
齐策感激的看了老爸一眼，前世父子俩交流算不上多，但总有一种默契，随着自己越来越堕落和废柴，老爸也没多说什么，默默的操办齐策的事情，比如那次相亲，他总是会为了自己考虑。
而这一世，似乎默契越来越多了，不知是不是三十岁的齐策回到十六岁，心态上和四十岁出头的老爸接近了的关系。
张华芳不再多说什么，原因有二，第一，她从心底是不太相信齐策真的能出去，心里已经做好将儿子送到西中学读书的准备了，第二，平时的家长里短自己可以主持，但如果真的碰到重大抉择，老公齐坚的意见往往会左右事态的发展，如果到时候齐坚无论如何都决定要把策儿送出去，她也会支持的。
“但是，策儿，你要记住。”
齐坚语气严肃起来：“我知道你现在的大概水平，我经常会抽空去基地打听，说难听点，我不觉得你可以成功。”
一盆冷水扑面而来，不过齐策很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但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为了梦想最后一搏的机会。”齐坚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你爷爷也给过爸爸这样一个机会，但我的确能力不足，放弃了。”
齐策听过这个故事，齐坚是狂热的足球迷，球踢得相当不错，当年读书的时候甚至也进过上海队的考察名单，那时是八十年代初的专业体制，但齐坚最终还是没能达到相应的能力标准，被淘汰下来。
“所以不管你成不成功，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记住，只有这一次，我不想给你留下遗憾。”
齐策默默点了点头，握紧拳头。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