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可算是来了。”君周凉仗着自己站在殿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君彧。
君彧穿着墨色蟒袍,他只身一人,缓步走过来。
面对君周凉这种架势,他也不慌张,反而是淡然地看着对方:“凉王,你这是想要谋权夺位吗?”
“好笑,九王爷,你杀死宸儿,一个乱臣贼子,居然敢来指责凉儿?凉儿登基,是众望所归。”安如意站在中间,冷幽幽地盯着君彧。
“没错,九王爷,太后皇上都待你不薄,你居然弑君,你枉为人!”安石勾用手指指着君彧咆哮,因为气愤,他发白的胡子都被吹起来了。
“哦?枉为人吗?”君彧垂眸,冷笑一声。
但是当他抬头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掠过一样,直接就到了安石勾的面前。
“啊”的一声惨叫。
安石勾的手指就这样被掰断了,他疼到脸都扭曲起来。
“大胆,九王爷,你居然当着皇上和哀家的脸伤安宰相!”安如意怒了,她咬着牙向君彧问罪。
君彧的眼神毫无波澜,他淡淡地开口:“太后,你的身份本王认可,但是皇上?皇上不是死了吗,上面那位,莫非是皇上诈尸过来了?”
“噗呲……”沈川楠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阿彧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是毒死人的那种。
听得人……心情特别舒畅。
“你……”安如意被气到脸都涨红了。
“你,你,你……”安石勾用自己那被折断的手指指着君彧,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安相,本王最不喜欢乱拿手指指着本王的人,所以,本王劝你,还是把你的手指给收回去,否则下次就不是折断那么简单了。”
君彧幽幽地侧眸,冷漠地睨着安石勾,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
安石勾算是几朝元老了,但是此时在对上君彧凉薄的眼神,他还是被下了一跳,脚忍不住后退几步,手指也忍不住默默落下去。
“你们都说本王杀了皇上,证据呢?”君彧冷漠的眼神扫过大殿里的每个人。
“九王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吗,皇上好心去摄政王府看你,结果你呢,把他给残忍弑杀,还把他的尸体给丢到坤宁宫的后院里……”安如意声声愤怒和怨恨地质问君彧。
“太后娘娘,证据呢?”君彧抬眸,幽幽地睨着安如意,凉薄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人淡定到好似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慌张一般。
好无赖……
沈川楠吐了一口气,眼里有些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彧这般耍无赖的痞子模样。
“你们都说本王弑君,那证据呢?”君彧凉薄的眼神也把大殿里的人给扫视了一圈,最后,他的眼神落在跟在沈川楠身后的褚天路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个充满寒意的弧度来:“要不,褚大人,你来说说,本王是如何杀死皇上的?”
这……
褚天路震惊地抬头,他脸色惨白,完全没有想到君彧突然提到他。
“九,九王爷,下官……”他咬着牙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周围的人也一脸都不解地看着君彧和褚天路。
奇怪了,褚大人不是摄政王的人吗,怎么摄政王现在看起来像是在为难褚大人一样。
沈川楠也是不解地看着君彧。
阿彧他在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对付安如意那个老巫婆,居然反过来刁难自己人……
褚大人又不是内奸,为难他干什么。
等等……内奸?
沈川楠的眼眸微微眯起来,里面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褚大人,您说说吧,您觉得,九王爷到底是如何杀死皇上的呢?”沈川楠也回头,嘴角也含着一抹带着寒意的弧度。
戟王过世之前,褚天路是以军师的身份出现在军队里的。
商议函王登基之大事,褚天路也是在现场。
看着沈川楠和君彧对他的态度的转变,褚天路心里微微一沉,看来,他是暴露了。
他抬头,和安如意对视了一眼,心里一狠。
他赶紧站出来,然后在大殿中间跪下:“太后娘娘,的确是九王爷把皇上给杀了,他还试图篡位。”
这……
天啊,九王爷当真要如此吗?
那些中立的大臣,不知道真相,听到君彧一派的人都出来指证君彧了,他们觉得君彧一定是做了什么。
“褚大人,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褚天路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之后,他抬头,义正言辞地说:“下官的确有证据,皇上在去摄政王府的时候,身上是带着他的贴身玉佩的,在他被九王爷害死的之后,玉佩就被取下来了……”
“那玉佩现在在何处?”安如意继续追问。
“就在九王爷的身上!”褚天路字字笃定地保证。
玉佩?
沈川楠眸色微微一变。
他想起了昨日在商讨完之后,阿彧特意把几个大臣给留下来。
阿彧叮嘱他,让他们今日不用害怕,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阿彧说他手中有君周宸的玉佩,可以调动君周宸的暗卫,所以即使在宫中有什么意外,这些暗卫也能护住他们。
完了,玉佩肯定在阿彧身上,沈川楠担忧地看着君彧。
“玉佩?”君彧冷漠的眸子微微沉了一下。
“没错,就是皇上的玉佩,那玉佩可是当年哀家亲手送到皇上手中的。来人,搜身,一定要找到皇上的玉佩。”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