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华清回头,吴敏站在明档里正笑吟吟的看他。
“啥事?”华清问,她感觉明档里的其他员工都在看他,这使他挺不自在。这种感觉以前没有,以前也没在意,今天在意了才发现很尴尬,很囧。
华清不冷不热甚至有些躲闪的态度叫吴敏有些诧异,随即脸上迷人的笑容变成了固定的僵持,眼里有了委屈。
华清心软了一下,马上眼里有了后悔的笑。
吴敏看见了,脸上僵持住的笑容得以缓解,说:“杜海鹏来吃饭了,和几个人。”
“哦——”华清皱了下眉,他烦杜海鹏,但人家来吃饭也不能把人家撵出去,于是问:“吃完走了?”
“嗯,刚走不大一会儿,和你们脚前脚后。”吴敏说。
“哦,走了好。”
“在我这站了一会儿,没搭理他。”
“这种人不用搭理。”
吴敏见华清脸色难看,知道不该在他面前提杜海鹏,于是便转了话题问:“和李总检查呢?”
“嗯。”华清点头。
于是俩人便没了话。
这时厨师长过来喊华清上楼吃饭,华清便解脱般的上楼去了。
吴敏看着华清上楼,心里不由然的有了一丝失落,感觉什么东西将要离开似的。她站在原地呆立片刻,随后叹了口气,然后便怅怅然的拿起饭缸走出明档,和同事一起打饭去了。
华清和李爽吃过饭准备回总部,来到楼下的时候员工也都吃完饭开始三三两两的往出走。俩人停了一会儿,等员工走差不多了才往外走。
上了车开出街道拐角,李爽突然指着前面五十米远处的一个女的说:“那不吴敏吗?”
华清抬眼顺着李爽指的方向看,确实是吴敏,站在吴敏前面的男的是杜海鹏,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看样都挺激动。
也就是三十秒的事,吴敏上去给了杜海鹏一个嘴巴子。杜海鹏下意识的手捂腮帮子一愣,紧接着像反应过来似的开始对吴敏拳打脚踢起来。
吴敏很快被打倒在地。
等华清从车上下来飞快的跑到跟前时杜海鹏正要拿脚踢倒在地上的吴敏,愤怒的华清一把将他推开,然后俩人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厮打起来。
华清比杜海鹏强壮,但杜海鹏比华清高一截,俩人势均力敌,一时难分胜负。
等李爽把倒在地上的吴敏扶起来时,喝了酒的杜海鹏不知咋从地上划拉着半块砖头,利用个高的优势狠狠地将转头砸向了华清的后脑勺——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架无好架,打输的进医院打赢的进法院,都不得好。
华清满脑袋是血的被送进医院,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但遗憾的是脑袋受到严重震荡,小脑损伤,暂时处于昏迷状态,至于啥时候醒过来就看恢复情况了。
大夫说这种情况不会成为植物人,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快的半月,慢的半年,一般情况下都在两到三个月之间。
当然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主要看会不会恶化了。
看着脑袋缠满纱布、身上插满管子的华清我们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他快些醒来。
华清媳妇已经昏过去两次了,现在她傻子般瘫坐在icu病房外的椅子上,两边由张丽和忠清媳妇扶着,目光呆滞的看着里面睡过去的丈夫,涩红的眼睛欲哭无泪。
她们对面站着李爽和艳华,旁边是老黄和老邓,已经给忠清打过电话了,他正赶飞机往回来。
起初吴敏也在,等华清媳妇来的时候张丽叫她走了,这环境也确实不适合她在。
老谭知道华清出事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接过电话后他半天没说话,也没动弹,就那样坐在沙发里出愣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关切的看着他的雅茹说:“华清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
雅茹惊讶的“啊”了一声。
“大夫说没事,成不了植物人,主要看恢复情况了。”老谭说。
“咋整的?”雅茹问。
“和杜海鹏打架-----杜海鹏喝完酒耍酒疯在大街上打吴敏,华清正好碰上,俩人打一起了。杜海鹏划拉着个砖头子,砸了华清的后脑勺。”
“砸那严重?”
“赶上寸劲了------按理说人脑瓜骨最硬,不那么容易伤着-------你还记着泰山路交通岗那个交警老李不?总上咱俩干的那家饭店的那个,他就受过这样的伤,在床上像植物人似的躺了四十多天,后来醒了。”
“哦------”
老谭点上根烟,随着吐出的烟雾叹了口气,慢声道:“打啥架呢,有啥事不能好好说-----那个杜海鹏抓起来了,这是重伤害,起刑就得八年。”
雅茹惦记的是华清,杜海鹏对她来说无关紧要,问:“那华清得啥时候醒?”
“说不好。”老谭摇了摇头。
“你不回去看看?”
老谭想了想说:“暂时先不回去,过段时间再。家里有忠清、李爽,艳华他们没啥事,现在的情况就一个,听大夫的,该咋治咋治,别耽误了。”
说完看了眼雅茹的伤腿,意思是你这样我也不能走。
“我没事。”雅茹说:“能照顾自己。”
“是能照顾自己,主要是我不放心,再说我回去也帮不上忙,还跟着着急上火------”
“你可别上火。”
“说不上火假的,自己徒弟出事能不上火吗?大夫说能醒,可万一醒不了呢?成植物人咋整?那可是一家人业,孩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