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北方现在已是寒意袭人,人们都穿上了厚衣服。苏州还没到那个程度,只是稍凉些,犹如北方的初秋。
南北的温度差异让奔走在其间的人仿佛在四季中穿梭。
在乔姗的私房菜馆吃过饭后老谭回到四合院,此时正是员工下班的时间,院子里很热闹,大家见了老谭都亲切的上前打招呼。
老谭在院子里和大伙唠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屋里。雅茹已经把屋子收拾过了,房间里干净整洁,淡雅温馨。
雅茹不在,但烧好了水,茶叶放进了茶壶,看样是不知道老谭啥时候回来,所以没沏。
老谭刚把茶泡上,第一波客人就到了。
进来的是上官青鸢,她是来向老谭汇报工作的。老谭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和对工作的热情,耐心的听完后先是给与了肯定,然后是赞许。
最后说:“我现在退居二线了,不咋管事,以后工作上的事跟周总汇报就行。”
上官青鸢笑着说:“周总那我也汇报,您别看退了,依然是咱家的大树,您来了我必须向您做汇报。”
老谭不置可否的笑笑。
送走上官青鸢后额尔敦紧跟着来了。
额尔敦不是汇报工作来的,他是纯看望老谭外加唠嗑,这要是以前俩人肯定喝点儿,现在老谭有病也就罢了。
额尔敦说他年初从老家介绍来几个服务员,到这后干的挺好,其中有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俩人处的不错。
看他说话时的表情和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的神态,老谭判断俩人已经越过了同事之间的纯友谊,于是问道:“租房子住呢?”
“嗯呐。”额尔敦红了下脸。
“觉着行就好好处,一个地方的,还都是蒙族。”
“我也这想的------她对我挺好。”额尔敦随后问:“老大,你看我在苏州买房子行吗?”
“行呀,咋不行?就是这地方房价太高。”老谭说。
“我不打算在市区买,也买不起,在郊区,能便宜点。”
“那上下班咋整?”
“高娃有车。”
高娃就是和他在一起的蒙族女子。
“那行。”老谭点头。
“我俩都是二婚,也不举行婚礼,把结婚证领了就行,剩下就是过日子。”
“嗯,这么想就对了,以后你那酒少喝,岁数也不大,争取要个孩子。”
“我现在戒酒了老大,就是为要孩子。”
“挺好,真挺好,一定要坚持住。”
额尔敦走后老谭心情挺好,主要是为额尔敦高兴。这个蒙族兄弟他带了整整七年,七年时间俩人亦师亦友、感情深厚,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是知己兄弟。
兄弟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当哥的能不高兴吗?高兴,必须的。
院子里的说话聊天声渐渐没了,一下子安静下来。
一阵风吹过,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发出沙沙声,给秋夜送眠。
雅茹推开门往院子里看,见一个人没有,便轻轻地关了门,蹑手蹑脚的往老谭的屋子走,像做贼似的——心砰砰跳,眼睛四处查看。
人也怪事,俩人啥事没发生的时候心不多想,干啥都自然,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不怕别人看见——啥也没干怕啥怕,心硬气着呢。
可是当俩人一旦啥都发生了倒害怕胆小起来,心里像装了鬼似的,很怕别人看见。
雅茹现在就是这样,总觉着自己和老谭的事别人知道了,不敢像以前那样大大方方的去老谭房间,生怕人看见,可心里想去,非常想去。
上官青鸢进老谭房间的时候她看见了,心想等上官青鸢走了再过去。可是等上官青鸢走了后院子里还有几个闲着没事聊天的,只能再等会儿。
等吧,没多大一会儿额尔敦进去了,她这个气。
在屋里听到老谭送额尔敦离开的声音,她心欢喜起来,想这回该没人来了吧。确实没人来了,院子里聊天的也回了屋,给了她时间和机会。
当她成功的躲过众人的目光和月亮的偷瞄,像穿越封锁线似的进了老谭的房间后先是一阵紧张的后怕,接着是穿越成功的窃喜。
老谭见她的样儿禁不住笑了,说:“瞅你,咋还赶做贼似的。”
雅茹说:“怕别人看见。”
“那怕啥?呵呵,你呀,越这样别人越多想,和以前似的倒没人在意。”
“现在不是和以前不一样吗。”
“咋不一样?”老谭问,随即笑了,说:“是不一样了哈,呵呵,呵呵------”
“还笑呢——”雅茹瞪了一眼,“没洗澡呢吧,洗澡去,我把屋收拾收拾,瞅瞅这满屋子烟,就不知道少抽点。”
老谭嘿笑着进了卫生间。
雅茹把茶几上的烟灰缸倒掉,收拾了茶壶茶碗,然后关了大灯打开小灯,叫屋子里光线暗下来,接着拉上窗帘。拉窗帘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看,生怕有人往屋里瞅。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家都回去睡了,没人往这瞅。即使瞅也不会多想啥——都习惯并认可了她和老谭以前的关系,能想啥呢。
老谭洗完澡出来见换了小灯,便打趣着问:“咋,不回去了?”
“回去还来啥?”雅茹不高兴的反问。
“呵呵------”
老谭心花怒放的走到雅茹跟前,伸出双臂把她抱住,垂下头去吻。
雅茹少女般害羞的拿手挡住侵犯来的嘴,红着脸说:“让人看见——”
“看不见,窗帘都拉上了。”
“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