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丽打来了呼市后一直在海东店工作,她是老谭的同学,又是同乡,木兰、杨志军、包括店长和厨师长对她都很照顾。
她知道都是冲老谭的面子照顾自己,所以工作上十分努力,不能给老谭丢脸。
在饺子间她岁数大,对同事非常好,当弟弟妹妹待成,是个好大姐。她在家的时候开过小卖店,认识的人多,这些年没少往店里介绍员工。
她刚到海东店的时候雅茹是饺子间老大,后来雅茹调走孟梦做了老大,现在孟梦调去长沙,她就做了老大。
前年她儿子结婚了。儿子结婚她也算完成这辈子最大的任务,于是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总不能一个人孤独终老,便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这个男的。
男的吉林人,离异单身,来呼市十年,在市场摆摊卖水果。俩人处了一段时间彼此印象不错,加上都是过来人,也没说什么结婚领证啥的,就住到了一起。
人呐,不管岁数大岁数小,只要是谈情说爱处对象,没熟悉之前都装的和人似的。男的谦谦君子,女的德惠贤淑。等时间久了,住到一起了,隐藏起来的缺点就开始一点点暴露出来了。
这么说确实片面,但也是实事求是。
俩人共同生活半年后,男的打麻将的习性就暴露出来。其实男的一直在玩,只是王艳丽没发现而已。
王艳丽在饭店上班,每天早上八点多走了,中午两点到五点休息,回家小睡会儿,这时间男的在市场卖水果不回来。等她九点半下班到家的时候男的也在家,她也就没发现。
其实男的每天六点收摊就出去打麻将,打到九点回来,她上哪发现去。
不是我军无能,是共军太狡猾。
事情暴露在三个月前,一天男的输的实在太多,想捞回来,就忘了时间。王艳丽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麻将声,至此事情败露,俩人大吵了一架。
吵完架后男的有所收敛,王艳丽也就没再追究,但俩人之间的信任度绝对出现了危机。
麻将社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啥人都有,纯是去打牌消遣的不多。
男的在麻将社有个相好的,是个在市场卖调料的女的,认识在王艳丽之前。和王艳丽同居后俩人也有苟合,都发生在王艳丽没下班之前,所以王艳丽一直没发现。
事情赶得也巧,十天前,王艳丽觉着不舒服早走了一会儿,到家便发现床上躺着的两个人------
王艳丽气极,忘了不舒服,收拾东西便走,俩人就这样结束了。
当天由于生气东西收拾的不彻底,落下几双鞋,今早王艳丽去取,没成想鞋被男的给扔了。王艳丽一来气看到了男的银行卡,拿着便揣进兜里,跟男的说鞋扔了可以,拿钱赔,说完就推门而走。
当时男的还没起床,见银行卡被拿走了穿上衣服便追,于是便出现了先前那一幕。
老谭气愤男的打王艳丽,但王艳丽也确实不该拿男的银行卡。男的被自己打了一顿,也算出气了。便叫王艳丽把银行卡给人家,然后一起往回走。
“今儿谢谢你。”王艳丽说。
“这谢啥。”
老谭倒希望这样的感谢没有才好,同时觉着对王艳丽有些愧疚,自己一直忙,没咋关心人家。
于是说:“也怨我,早听说你处了人,也没找时间看看-----找个一起过的对,总不能一个人。我看还是找咱们北票家跟前儿的,知根知底。”
王艳丽捋了捋散乱的头发,鼻子上的血早擦掉了,显示出一张正常的脸。
她说:“不找了,家跟前儿的也不一定就好------再说一年也回不去两趟------就这样了。”随后问老谭的情况,“你最近挺好的?那个动不动吐血的毛病没犯吧?”
老谭说:“没有。”
“别那么使劲干了,身体要紧,到咱们这个岁数有个好体格比啥都好,钱挣多少没用------别指着儿女能养老------你家孩子上高中了吧?”
“没,初三。”谷蛁
“那你还得干,咋说也得等他成家立业的。”
“那可不,还得干------”
“干是干,身体要紧,一定要注意。”
俩人在海东路分开,王艳丽回寝室,老谭回了住处。
林燕她们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只干了一个月就走了,林燕被老总请了回去,重新担任业务经理。工资涨了一千,业务上的小单子也全都交给她做。
重新上班的林燕心情大好,一连做了两个小单,赚了一千二百块钱,堵老谭的卡又有希望了。
这天林燕下班刚出公司,大润发的课长打来电话,说在浑南的阿巧饺子馆订好了桌,请她吃饭。林燕一听阿巧就不想去,虽然知道那家店的员工没人认识自己。
“能不能换个地方,一个饺子馆有啥吃的。”林燕说。
“都订好了,郭总也在,就等你了。”课长说。
课长说的郭总是和林燕最近合作两个单子的一家小物流老板,听说他也在,林燕觉着不去不好,便开车去了。
到了之后一看还有两个人,是一对夫妻,郭总介绍说是他朋友,吉林梅河口的,丈夫姓武,妻子姓李。
夫妻俩挺有实力,准备在梅河口建一个物流园,想叫林燕帮忙。
林燕一听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现在冷链物流属于政府扶持的民生项目,建仓有补贴,所以一些有实力且有关系的人都想做。
做之前需要拿出方案和可行性报告来,林燕是老物流了,经验丰富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