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周晓梅、周晓梅父母加孩子,是和曹家栋一家三口一起过的。
一起过的原因很简单,三个孩子愿意在一起,分不开。周晓梅父母有意叫女儿和曹家栋在一起接触,提出两家人一起过年。
周晓梅知道父母心思,没反对。曹家栋有些不好意思,但两个孩子愿意,也就答应了。
两家人七口人,热闹非凡。
三十过了是初一,中午时分迎来了拜年的。
不是别人,是在呼市过年的艳华夫妇和张宇一家三口,四家人在一起热闹,直到下午四点才结束。
客人走后,曹家栋带着小军回家,小影和小龙玩的恋,没走。
周晓梅和母亲把屋子收拾完,坐在沙发上休息。
“你们那个老板两口子没孩子呀?”老太太问,说的是艳华。
“没有。”周晓梅回答。
“是不能生养还是咋回事?”
“能生养,就是一直没有。”
“那可怪了,能生养咋还没有呢?”老太太有点好奇。
周晓梅说:“没看他俩都多大了,女的四十五,男的五十五,还要啥呀。”
“女的四十五也能生,有条件就生一个,又不是养活不起,没到老呢,身边没个人哪行。”老太太说。
“------”周晓梅没吱声,知道顺着话茬接下去母亲能唠半天,今天挺累的,想早点睡觉。
“你爸是睡着了,今天他没少喝。”老太太说。
“嗯------妈,你不累呀,累了就早点休息。”
“这刚几点就休息------累是不累,就是人多懆懆------”
“你不喜欢热闹吗?”
“也不能总热闹------小军这孩子,说啥跟他爸回家。”老太太有点来气小军走,这孩子懂事,在的话能帮着干不少活。
“他是看他爸喝酒了,回去跟着作伴。”周晓梅说。
“大点儿就懂事,这两个小的就不行,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儿,玩够了吃,吃饱了睡。”老太太虽是夸大的批评小的,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百分百的溺爱。
周晓梅呵呵笑。
“我看你和小曹挺好,你俩要成了咱家可热闹了,仨孩子,你爸不在家,有他们仨陪我就行。小曹上下班正常,照顾家,你在外面也放心,省的惦记这惦记那的。”老太太说。
“妈,咱们不说这事行不。”周晓梅道:“我和他一点感觉没有,就是在一起也得慢慢的,你着啥急。”
“我才不着急呢,你愿意咋着咋着,管不了,也不管,没那闲心。”老太太嘴硬,不承认自己着急。
周晓梅打个哈欠,准备起身回屋。
“没给你小叔打个电话拜年?”老太太问。
“发信息了。”周晓梅说。
“懒,打个电话费啥劲------看不惯这样的。”
周晓梅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想是应该给老谭打个电话,问问他啥时候去北京,年前定的过完年去北京的。
电话打完了心有点沉,虽然老谭没说啥,笨脑袋想也是和小婶生气了,要不然不可能自己在家过年。还有,他说得过了正月十五才能走,支扩犯了,正在打吊瓶。
她见过老谭犯支扩时的情景,往外吐血,虽不要命,但吓人呀。
这就是离得远,离得近说啥去看看。她心里叨咕着,拿起手机给张丽打了过去。
和张丽通完电话放心不少,有她照顾不用担心。
天黑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灯笼亮起,把夜装点的温馨祥和。
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爆竹声,增添着年的气氛。
呼市,观音寺前面的广场上人声攒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火气。
来祈福的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断过,夜幕降临后更多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家人来的,有和朋友来的,有抱着孩子的父母,有搀着老人的儿女,当然,还有成双成对的恋人------
摆摊卖香火烧纸的从早到晚一直在笑——赚钱的眉开眼笑。
就连卖糖葫芦的都忘了寒冷,天黑了支起马灯继续,不用吆喝,低着头不断地往出拿糖葫芦,然后微笑着把钱收进钱匣子。
和外面的热闹喧嚣相比,寺里最北的禅房非常安静。里面亮着灯,打坐中的大德缓缓睁开眼睛,活动下眼珠,伸出腿从炕上下来,来到供奉的佛前,点上香。
香是上好的檀香,闻之醒脑,叫人不由然的清净。
这时一个弟子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串手串,跟大德说有位女香客要见他。
大德看了看手串,那手串是他送给老谭的。
他点点头,弟子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女人进来。
女人是艳华,来呼市过年有见大德一面的愿望。知道凭自己根本见不着,和老谭说了,老谭便把大德相赠的手串给她拿着,说大德见着手串定能见她。
艳华双手合十行礼,大德还礼。
“坐。”大德指着书案前的椅子对艳华说。
艳华坐下,大德盘腿坐在炕上。
“我是老谭的朋友,求子心切,多年不得------”艳华说。
“母子是缘,前世修行今世聚。看你不是没有子嗣之人,应该早就有过。”大德说。
艳华心震,禁不住心酸,低了头。
“凡是不可强求,心安就好。相由心生,你虽不大富大贵,但面善心慈,福报满满,必有送终之人”大德说。
艳华心喜,抬头问:“我能有孩子?”
大德笑,“身体健康,没啥毛病,能有。别总有压力,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