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后所有区域经理、代理人、店长、厨师长没走,老谭对他们进行了为期三天的封闭式培训。
培训是累人的,尤其封闭式培训,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除了中午和晚上三个小时的就餐休息时间,其余十个小时都在不停的演讲和操练,不但要精神集中,而且思维一直处在高度紧张活跃的状态中。三天下来口干舌燥、嗓音沙哑、双腿肿胀,对身体是个严格考验。
好在高管们收获颇丰,三天时间没白费,都学到了很多东西,思想和格局都有很大提升。
老谭回到住的地方,推开门,屋里温热,一股暖融融的气息。
雅茹见他进来上前道:“回来了,不说在那吃饭吗?”
“都是十一点的飞机,忙着走。”老谭说着把外衣脱下,换了拖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累这样------”雅茹把泡好的茶拿到茶几上,“喝口水,歇会儿吃饭。我从店里带的酸菜馅饺子,酱牛肉,还有干豆腐。”
“好,有酒吗?”
“就忘不了你那酒——”
老谭笑着睁开眼睛,说:“喝点酒舒筋活血,睡觉香。”
“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雅茹问。
“先洗澡,吃完饭该不爱动弹了。”老谭说。
老谭进卫生间洗澡,雅茹去厨房煮饺子热菜。这时古毅推门进来,找老谭借空调遥控器,她的遥控器又找不到了。
雅茹把遥控器递给他,问他吃不吃饺子,他说不了,回去睡觉,这三天叫老谭折腾的够呛。
“老谭这两天累,我看他腿肿了,你给按摩按摩。”古毅说。
雅茹嗯了一声,脸有点红。
“今天就是晚了,要不然我带他洗浴去了。”
“那地方按摩好。”
古毅觉着自己话多了,便住了嘴,拿着遥控器走了。
老谭洗完澡出来,雅茹煮好了饺子,菜也热完了,端出来放到桌子上。
老谭坐下,先倒了杯酒,然后看看雅茹,给她也倒了一杯。
俩人边吃边聊,老谭想起了乔姗表嫂,问:“现在乔总的嫂子咋样?”
“炖菜卖得挺好,挺乐意干的。中央厨房完事我去那边了,不在一起,听说最近和额尔敦走的挺近。”雅茹说。
“是吗?不可能吧?”老谭问。
“有啥不可能的,额尔敦一个人,她疯,在一起处朋友很正常,谁在意这事。”雅茹说。
“她不有老头吗?”
“有老头咋地,不行交朋友了?看她那样老头也管不了。”
老谭笑笑,喝了口酒,随后问:“阿美歌唱的咋样?”
“挺好。不天天唱,就周五、周六、周日三天,客人挺喜欢,有的给小费都一百一百的。”雅茹说。
“主要是残疾人,坐轮椅,人们同情。”老谭说。
“跟这有关系------但她唱歌确实好听,干净。”
“是,听着没那些乱七八糟的------额尔敦还跟着唱吗?”
“有时候唱。”雅茹说:“咱家周末多忙,他也没时间,菜还炒不完呢。”
“其实他唱歌有天赋,耽误了。”老谭有些惋惜地说。
“嗨,啥耽误不耽误的,谁也不知道自己干啥。我哪想过干面点呀,这不也干上了。”雅茹说完笑了。
院子里传来汽车声,是李爽和小高回来了,他俩刚才送张丽他们去机场了。
夫妻俩见师父的屋亮着灯,便走了进来。
“这么快回来了?”老谭问。
“那还不快,他们那些人,有伴儿,送到地方就回来了。”李爽说,顺手拿起个饺子放进嘴里。
雅茹起身去厨房拿碗筷。
李爽接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咂咂嘴,很有滋味的说:“还是咱们自己烧的酒好喝,度数高还不上头。”
“酒蒙子都这么说。”小高反对老婆喝酒,但家庭没地位,说的不算,只能言语攻击。
李爽没搭理他,直接对老谭说:“师父,他说你酒蒙子呢。”
老谭笑。
“我没说师父,说你呢。”小高解释道。
“我看你是胆肥了——”李爽拉了个长调,那意思等着回家的。
有他们两口子加入,饭菜很快打扫一空。两口子吃完走人,雅茹收拾了碗筷,刷洗完毕,叫老谭趴到床上,坐在床边给他按摩大腿。
这场景俩人很像夫妻。
雅茹开始没觉着,很自然的按着。过一会儿觉着了,于是脸有些热,还好老谭趴着,看不到。
她在揉老谭的小腿肚子,手法很轻,像在揉饺子面,随着揉动老谭发出舒服的呻吟。
“你明天找个洗浴泡个热水澡,然后叫人家好好给按按,都肿了,一按一个坑。”雅茹说。
“洗浴没你按的好——”老谭趴着说。
“呵呵,说反话,那小姐按摩的多好,长得还漂亮。”
“不喜欢,要是拔罐还行,冒冒风。”
“咱家没有罐,要是有给你拔拔。”
“明天我去药房买一套。”
“买的时候想着酒精棉,点火好使。”雅茹说。
“嗯------”
雅茹按完一条腿换另一条,这是那条曾经受伤的左腿,腿肚子上红褐色蜿蜒的伤疤像条粗壮的蚯蚓,引人注目又触目惊心,看着就觉着疼。
雅茹的手在伤疤上轻轻抚摸,二十厘米长的粗壮蚯蚓在温热的抚摸下似乎活了,有了生命的跳动。
她轻柔的按着,眼前浮现出当初护理老谭时的情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