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白芷这才注意到柳卿卿身后还有个帮手,明显是有备而来。她不怕柳卿卿,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她都自信柳卿卿不是她的对手。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同了,虽然长相平平,可凭她五年来当杀手的直觉,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更有甚者,武力值应该远胜于她。
她只是闲来无事想当一次月老罢了,可不想真的与他打架,再说了,目前她还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怎么办?妙音这几天似乎有意躲她,所以她来之前便听绿蔓说他出去了,如今白楼又不在,难不成真要与这男人交锋?
只看她面纱外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便往楼梯口跑去要上雅间。
“杀人啦,绿蔓姐姐救命啊!”只要上了雅间,柳卿卿就拿她没办法了。
血余为还肖玉柔的恩情,易容成了柳卿卿新收的护卫斩月。在此之前,他向来都是以阎罗殿教主血余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而每当那个时候,便是他手起刀落取人性命于弹指间的时候。
所有人都知道血余出现必死无疑,因此他见过的人不是苦苦求饶就是干脆闭着眼睛等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冲着他喊停,一时间适应不过来愣了两秒,再回神就看到白芷如闪电般往楼梯口跑去。
“还想跑?”柳卿卿恨透了白芷,一双眼睛就从来没从她身上移开过,也因此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白芷前脚刚转身,她后脚立马便跟了上去。因为不能得罪妙音无法上雅间,趁白芷刚冲上几级阶梯,只看她猛地一扑,拖着白芷的脚脖子便往下拽。
这就是女人的战争,又泼又狠。白芷被拖住脚,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楼梯上,“哗啦啦”便被柳卿卿拖了下去。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她终于知道得罪柳卿卿这个母老虎是什么下场了。
下巴一级一级地磕在阶梯上,鼻子一酸,眼泪刷拉一下便在眼眶中打着转。
妈的,痛死她了!
“贱人,老娘今天扒了你的皮!”白芷的脑袋“嗡嗡嗡”地响,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围着她打圈圈,疼痛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反应,柳卿卿见状,双手叉腰,一脚便要往她肚子上踹去。
这个贱人敢给她下毒,害的她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处,若不是有娘亲的师兄五棵松送的玉莲生肌膏,她差点就毁了容。
今天,她不止要扒了这个贱人的皮,在那之前还要折磨地她生不如死,否则难以泄恨!
“住手!”绿蔓本来在后院办事,一听到白芷的喊声心觉不妙,纵身便往前楼跑来,刚好就看见柳卿卿正抬脚欲往白芷肚子上踢去。
那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若是真踢了下去,白芷铁定得受十天半个月的罪。她喜欢这个女孩儿,不娇柔,不造作,十几天下来,是真将她当了亲妹妹看待。如今妹妹有难,她怎能不帮?
只看她瞳孔一紧,纵身一跃,抬脚便挡下了柳卿卿的袭击。
“你······绿蔓你让开!”柳卿卿没想到绿蔓会插手,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挡,重心不稳,突然便踉跄地往后退去。待到站稳了身子,望着正扶白芷起身的绿蔓,立马是气不打一出来:“这是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你少管闲事!”
“······”绿蔓知道白芷之前是故意刺激柳卿卿好从而撮合她与白楼,她如今生气,正好是顺了白芷的心意。这件事自己不应该插手,可是看白芷手无缚鸡之力,那柳卿卿功夫不高却也不弱,如今又有护卫在旁,若是执意不轻饶了白芷,那白芷铁定要遭不少的罪。
她舍不得这妹妹受伤,可又怕打乱了白芷的计划。不由得眉头微颦,迟疑的往正痛的龇牙咧嘴的白芷望去。
“你怎么样?”
“还好。”白芷痛地要落泪,不过她当了五年的杀手,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再痛,也只是一咬牙的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再抬头看向气的暴跳如雷的柳卿卿,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二哥形容地可真贴切,这未来的二嫂还真是只母老虎,下手忒重,差点儿要了她的命。
今天算是栽在了这柳卿卿手上一次,不过她可不会因此而打退堂鼓。轻言放弃不是她的性格,说好了要拐柳卿卿入府,那这戏——还得照旧演下去。
她不能动武,还好有绿蔓在,对付柳卿卿是足够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她身后的护卫功夫如何。
看那男人在柳卿卿被绿蔓挡地踉跄之际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她莫名就觉得此人非同凡响。平常的护卫,遇此状况难道不都应该是马上上前扶住主子吗?他倒好,一动不动地稳如泰山,仿若局外人一般。
是她和绿蔓还不值得他出手?很多武功高强的人都是自恃清高的,她直觉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如此。
怎么办?难道要将绿蔓也拖下水?若能打得过还好,可若是不能,绿蔓受伤了怎么办?
这柳卿卿是铁了心要弄死她,下手一定不会轻。她只是兴趣来了想当一次月老罢了,可不想牵连他人受伤。
正当她绞尽脑汁要想个好的对策,却突然瞥见门口的一对人影,霎时眼前一亮,突然就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来。
“痛,好痛,绿蔓姐姐,我要死了······”
知音阁内的客人早已在柳卿卿与白芷开战之际就以闪电的速度消失地无影无踪,是以白楼和妙音一进门,一眼便望到了楼梯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