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君衡山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厨婆婆的身影,总不能真的去掘地三尺。所有人各自回了住处,江褚寒赶忙去安慰自家媳妇儿。
白芷听说他们都回来了,赶忙去找天禧。她怕竹苓他们担心,便故意避开了他们:“我最近总是突然看不见东西,会是什么原因呢?”
“看不见东西?”
“对,突然就眼前一片漆黑。起先我以为只是贫血,可这情况未免太过频繁。”
“你把手伸出来我瞧瞧。”天禧凝眉,赶忙为白芷把脉。她的身体本就有诸多毛病,天禧自是不敢大意。
可饶是他的医术,也没能查出病症所在。
几天下来,把所有可能都推翻了。
他自小钻研疑难杂症,如今已有将近十年,会是什么病症竟连他也查不出原因的?
白芷拜托他要保密,他便也没往外说,两个人时常聚在一起研究到底是什么病。
这段日子,与竹苓辛夷腻在一起的时间少了,难免会引起两人怀疑。
这女人,不会是又看上了天禧,想要收入账中吧?
他们严重怀疑有这可能。
毕竟他们如今已经是共侍一妻,既然开了这先河,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再说了,天禧的那张脸连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喜欢,他们实在怕白芷禁不住这诱惑。
竹苓、辛夷对视一眼,便拉着白芷说要去曲国走走。鼓捣着让绿蔓赶快带天禧离开。
“知音阁总不能无人坐镇,你们也该回去了。”
绿蔓心思灵活,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的什么?
只是她答应过妙音要保护白芷平安,断然不会离开。道:“放心吧,主子创下的机制灵活,就算我离开一两年,知音阁也能照样运转。”
而白芷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想踹开天禧,只听说要去曲国转转,立马便开心地去收拾行李了。她如今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正想出去转转。再者,她是真的怎么看江褚寒都不顺眼的,实在不想再待下去。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看着挤在马车里的天禧,竹苓和辛夷只能自认倒霉。暗地里看天禧的眼神都快变成刀子了。
诃子只能啐了一口,抱着巧克力准备去骑马。
她不喜欢骑马,坐惯了车上的软垫,总觉得骑马屁股硌得慌。但如今,为了不被那满车子的醋味给酸死,只能委屈自己的屁股了。
一出马车,北泽三人,再加上安辰星,刚好把马匹用完。
绿蔓充当车夫,坐在车门前的板子上。已经没有她的地儿了。
干脆就把安辰星拉下了马:“你去驾车,我和绿蔓姐姐骑马。”
“不去。”骑马多潇洒自在?他才不要去当车夫。安辰星干脆果断地拒绝。
却不想立马被诃子一记暴栗砸在头上:“你去不去?”
安辰星最怕的就是诃子发飙,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发起狠来会比母老虎还凶。偏偏这母老虎还最喜欢欺负他,认准了他当软柿子捏。
最诡异的是,他还真就被她欺负习惯了。
三天没挨打总觉得浑身痒痒。
如今他又被打了,只能委屈巴巴地替了绿蔓的班。
绿蔓看他那可怜兮兮、不情不愿的的模样忍俊不禁:“你该往好处想想,这不是没娶回家吗?你这日子还不算苦。”
“哼,就她这母老虎的架势,只怕鬼都不敢娶她。”
“呸。老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要老娘说一声,哪个男人不是八抬大轿求着来娶?你自己娶不到媳妇儿可别来污蔑老娘。”
“屁。就你那一口一个老娘的,有男人敢娶你?”
“这两人。”正从奶娘怀里接过女儿的白芷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哭笑不得。这两冤家三天两头就得吵一次,是个人都看得出他们互相都对对方有感觉,偏生就他们自己没发觉。
“别管他们。”安辰星因为那张与天禧极其相似的脸,现在也被连累不受竹苓和辛夷的待见了。辛夷委屈巴巴地憋着个嘴巴,用胳膊肘捅了捅白芷:“你有那闲心思管他们,还不如多花点时间看看我。”说罢还在白芷的脸上啵的一声偷了个香。
“我······”白芷瞪大了眼睛僵地大气不敢出,一张脸臊地通红。若是车里只有他们夫妻三个也就算了,可旁边还坐着奶娘和天禧呢。这般调q,她实在臊得慌。
天禧也不笨,知道辛夷这么做是故意给自己看的。可是天知道他与疯丫头是纯地不能再纯的纯友谊,这两人真是猪油蒙了心,看谁都是情敌。若不是疯丫头再三让他不要把生病的事说出来,他铁定得把自己的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一旁的奶娘叫杜秋水,也才不过二十五岁年纪,刚生了第三个孩子李玉安。因为家里穷,想要挣点钱补贴家用,看白芷他们招奶娘,给的酬劳非常丰厚不说,也允许她把刚出生的孩子带在身边,便来做了奶娘。
做了一一的奶娘,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女人也可以同时嫁两个男人,开了许多眼界。关键那两个男人的模样皆是俊俏无双,还都是宠妻的深情种子。她日日与他们打照面,觉得自己的容貌虽算不得貌美如花,却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可比白芷那个病秧子强多了,渐渐地心思便活泛了起来,好几次故意当着竹苓和辛夷的面给孩子喂奶。
如今看白芷和辛夷腻歪,像是故意要制止他们,又像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