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门外的血余除了听到一声惨叫便再没有听到其他动静,想开口询问又怕打扰了白芷。踌躇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敲响了房门:“小芷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来将他拖出去。”
难道死了?
听到房间里白芷的回应,血余有些疑惑。
他虽恨不得杀死君迁子,但是一直将小芷要活捉他的话谨记于心。是以君迁子虽遍体鳞伤,却也仅仅是尝了皮肉之痛,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才对。
带着疑惑推开房门,发现地上的男人虽然静的出奇,却能明显看出那起伏的胸口。
看来没死。
难道小芷是想将他养着慢慢折磨?
看白芷脸色难看也不敢多问,只当她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杀了君迁子所以要养着。
默默上前要将君迁子带下去,却在看到那男人的脸时瞬间呆滞。
那一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不是八卦的人,却也多少知道些安美人的往事。毕竟百花谷就那么大个地方。
看来,此人就是天禧那同母异父的哥哥了。
转头望向白芷:“你放了他?”他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这男人污了小芷清白,就恨不得立马将其挫骨扬灰。
白芷却只是冷笑:“我不杀他,却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他。”
“如何处置他?”
“你帮我找找有没有这样一种蛊毒,不伤他性命,却可以让他生不如死。最好是每月都能发作的。”
那可比杀了他还痛苦,这一下血余的心里舒服多了。
拖着君迁子就要往外走:“我马上去找。”
“等等。”只看白芷突然有些顾虑地望了望屋外,确定天禧没有扒门缝才压低声音道:“暂时不要让天棒槌知道。若他问起来,就告诉他君迁子已经死了。这男人,等他养好了伤再让他出现吧。”天棒槌心地纯良,她不想让天棒槌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
“好。”知道白芷的顾虑,血余也不多说,应了声便拖着君迁子走了出去。
他不会在乎天禧的想法,更不会在乎这人是不是安美人的儿子。但只要是小芷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既然杀不了此人,那他便去找找这世界上最厉害的蛊毒吧。至少那样他心里能好受些。
第二天一早,白芷刚洗漱完毕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便看见天禧端着早饭,肩头趴着打盹的火龙卷,这家伙,似乎怎么睡也睡不够。
只听天禧道:“也不知斩月那家伙去了何处,他不发话我也不敢放你出去。你便先在房间呆些时间吧,等他回来再说。”
“……”白芷接过早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天棒槌你还真是个棒槌。他说在没找到君迁子之前不让我出去,如今那君迁子都已经死了,我还呆在房间干嘛?”她现在是非出去不可的,否则真会憋出病来。
“死了?”天禧一脸惊讶:“你把他杀了?”他认识的疯丫头居然还会杀人?着实不敢相信。
“不然呢?犯了杀头的死罪还能活着不成?”
“确实不能活,不过我没想到会是你亲手杀了他。”毕竟他的印象中疯丫头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
“哼。”白芷挑眉,露出邪魅的笑容:“你没想到的事情可多着呢。如今总算知道了本小姐的厉害,以后可别轻易惹本小姐知道吗?”
“那是一定。”天禧当即夹了尾巴,乖巧得很。
怪不得连火龙卷这么张狂的家伙在疯丫头面前都是时时刻刻老实得不行,看来他也该重新审视一下疯丫头了。以后火龙卷就是他的风向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准离疯丫头远远的。
白芷憋笑,没想到平日里跳脱的天棒槌也有乖巧的一天,当真是少见得很呢。本想打趣他一番,又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在这家伙心里树立起来的威信。索性就借势摆起了谱。
只看她自顾自地将早餐端上桌,也没让天禧进门,只是慢悠悠地吃着,又突然装模作样地开口:“我昨日里听店里的小厮说城北有一家酒楼,那里的大盘鸡堪称绝味。不知滋味到底如何。”
“疯丫头想吃?”天禧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芷的用意?这丫头最会蹬鼻子上脸。刚刚自己示弱,她肯定要趁机捞一笔的。
他虽不是真的怕了疯丫头,却是心甘情愿被她压榨。只要她开心就好。
就算没有钱,难道不能从血余身上想办法?
当即开口:“我这就去买。”说罢便往血余的房间钻去。
“孺子可教。”知道天禧是打起了血余的主意,白芷偷笑。没事欺负欺负这小屁孩儿还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
中午,美滋滋地吃完天禧横跨整座皇城买来的美食,满意地摸着吃地圆滚滚的肚子,白芷心情好得不行,当即便带着天禧去逛街。
这火云国的风土人情就是不一样,大街上竟有好多耍蛇的人。只看他们吹着不知名的乐器,那些含有剧毒的蛇竟随着音乐舞动身体。就像被施了咒术一般,完全听耍蛇人的指挥。
白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向来最讨厌这种软骨动物,打了个寒颤便赶忙拉了天禧离开。
“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只听天禧回答:“不少。”血余那家伙就像知道他会去拿一般,故意放了好多银票在桌上。看来他也是深知疯丫头的秉性,知道她肯定会耐不住要去逛街。
“那可好了。”只看白芷瞬间来了精神,“这地方有好多稀奇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