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自己这些年被大伯打压,被堂哥堂弟们羞辱,袁康平猛地攥紧拳头压制着胸口磅礴的怒火,这世道不公,不公!
“湛非鱼!”转过身来,袁康平盯着要进门的湛非鱼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你不过是运道好罢了,若没有顾学士,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自己缺少的就是这运道!袁康平面容扭曲而狰狞,“你师从顾学士,读书不过两载就能拿下南宣府的小三元,你当天下学子都是蠢的吗?这不过是南宣府的主考官为了巴结顾学士。”
愤怒的发泄着内心不平的情绪,袁康平整理了衣袍,身体站的笔直,吟道:“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朝从博徒饮,暮有倡楼期。平封还酒债,堆金选蛾眉。声色狗马外,其余一无知。”
说完后,袁康平放声狂笑起来,讥讽的看向站在铜钉大门前的湛非鱼,“不知南宣府的小三元可知晓此话的涵义?”
袁康平不过是在嘲讽湛非鱼和那些纨绔膏粱子弟一般,后者仗着家世,湛非鱼则是依仗顾学士这个老师,其他读书人为了功名都在苦读,而湛非鱼这些人却可以一步登天,锦衣华服,声色犬马。
对上袁康平那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湛非鱼开口把上几句给补全了,“悲哉为儒者,力学不知疲。读书眼欲暗,秉笔手生胝。十上方一第,成名常苦迟。纵有宦达者,两鬓已成丝。可怜少壮日,适在穷贱时。丈夫老且病,焉用富贵为。”
愤怒的发泄着内心不平的情绪,袁康平整理了衣袍,身体站的笔直,吟道:“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状貌如妇人,光明膏粱肌。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