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之后,众位小老道都是一脸的茫然,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自家的火房之下还有这么一个地洞,从刚才掀起来那块石板来看,这个地洞存在的年头已经不短了,此时即便是松云观里资历比较老的几个人也说不清楚这个地洞的来历,叶仙童看着周博文道:“周师兄,你是早就知道这里面有古怪,还是刚发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个松云观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洞,顺喜儿,你他妈过来,给道爷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顺喜儿就是一个新晋观主的小老道,之前在六子尚未失势时,他还是于六子身边一个拍马屁的碎催,此时听到少天师向自己开口询问,当下心头就是一紧,心说话毕竟少天师跟于六子有交情,自己人还是要向着自己人,看来自己是被人家玩了,这一切都是早就算计好的,少天师故意将于六子拿了下来,把自己顶上去就是为了给于六子背锅的。
叶仙童气势汹汹审问喜观主的时候,周博文却在偷眼观瞧那个于六斤,六子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顺喜儿,眼神中却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丝阴险的意味,于六子跪倒在叶仙童面前一咧嘴哭开了:“少天师,您这么说我接受不了,我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小老道,之前在松云观那是名不见经传,说句不中听的话,在松云观里,我顺喜儿放个屁都不响,吃屎我他妈都轮不到热乎的,这地洞我……”
叶仙童闻言脸色陡然就是一遍,厉声喝道:“顺喜儿,你他妈少在我面前东拉西扯的穷白话,你以为我不只道你们松云观的事情,不说现在,就算是当年郦长云郦大剑掌管松云观的时候,这个火房的管事人就是你,有一次于六子大半夜饿了,想去火房找个窝头充饥,还他妈被你赶了出来,说,有没有这事……”
于六斤虽然当初没少伺候郦道爷,但是于六子生性懦弱,而且没有什么能耐,虽然是郦道爷眼前的体己人儿,但是整个松云观上下都知道于六子的为人,因此于六子伺候了郦大剑多年,也没有混成个宰相的门子那般人物,反而还处处受到松云观里各位弟子的白眼,顺喜儿当年正是这火房的管事人,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顺喜儿安排,观中生活艰苦,自然没有多余的吃食供应,这一点从郦道爷时常变卖自己的礼品来换酒喝就能看得出来,因此别看于六子平时没少伺候郦道爷,实际上松云观里的油水半点也没有捞到。
眼看着叶仙童翻起了老账,顺喜儿心说话自己这观主就算是做到头了,看来有公就有私,有私就有弊这话一点不假,别看什么少天师心怀慈悲品行端正,他也是个护犊子的货,不过少天师你这事办的可不对啊,我又没有抢夺于六子职位的心思,那是于六子自己犯了错,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想网开一面就直说,继续让于六子当观主我也没意见,大不了就是伺候人呗,何苦为了一个于六子,非要把屎盆子扣我身上,我可没招您这位少天师……
正在顺喜儿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之时,周博文忽然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道:“叶师兄,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个喜观主仗着自己掌管火房欺负于六子,就连窝头都不舍得给他吃?我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周博文此时出来打诨,叶仙童心里猛然间就是一震,这是周博文在提醒我,于六子的话未必可信,要说松云观确实清苦,平时大鱼大肉的不可能,但是绝对没到吃不饱肚子的地步,像什么窝头馒头大米饭,不敢说菜有多高端能让门人弟子吃的多好,但是管饱还是没问题的,于六子时常伺候郦大剑喝酒吃肉,他自己也好喝一口,买上半斤酱牛肉,说实在的,自己偷偷存下一两来,郦道爷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因为这一两肉跟他一般见识,因此单说这吃喝上面,六子应该比其他人吃的好的多得多,根本不会因为一半个窝窝头跟自己矫情,看来这可能是于六子故意跟自己说的。
周博文看着有些犹豫的叶仙童,当下又是嘻嘻一笑,抱着大白蛇走上前来,众位小老道见状当即纷纷退了开去,周博文急忙喝道:“站住,都他妈给我站住,谁要是敢跑,就说明这个地洞是他妈谁挖的……”
眼看着众位小老道闻言当即又站在原地,周博文这才笑嘻嘻的又道:“叶师兄,董师姐,查出来这个地洞跟谁有关系,很简单,我们不知道,有人知道啊,大白,去,认一认你的主人,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
周博文将大白蛇放在地上之后,大白蛇当即朝着众人游了过去,这些小老道哪见过这个阵仗,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周博文急道:“都站好了别动,告诉你们,这东西认动不认静,谁敢跑就咬谁……”
小胖子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当下院中的小老道聚在一起都不敢在动了,大白蛇游到这些小老道身边,冲着他们一一吐了吐信子,随即慢慢的摇了摇头,等到这条大白蛇游到喜观主身前的时候,喜观主双腿不停地哆嗦起来,一股臊味忽然弥漫开来,这件崭新的道袍居然湿了一大片。
大白蛇似乎对这股臊味不是不满,扑棱了一下脑袋继续往于六子身前游去,于六子见状也吓得不轻,急忙向喜观主的身后躲去,于六子越跑,大白蛇便越追,这一人一蛇居然围着喜观主玩起了捉迷藏,喜观主见状好悬没哭出来,急道:“于六子,六爷,平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