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又夹杂着一丝纨绔,“以后,你要对我负责。”
说罢,他又落了一个吻在她的脖颈上。
该怎么回应呢?
她何尝不是,对他动了真情。
虞念知的脑袋里是懵神的,理智就像是磕了药,混浊不清,使得她越发迷惘了。
甚至乎,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如果她不是穿书进来的外来者,而就是虞念知本人,该多好。
敞开心扉拥抱他的志诚,毫无顾忌地回应他的炙热。
夜已深,斯德哥尔摩的雪,不分时段地下了又停,风声在呼啸,气温越发寒了。
在外面待了不少时间,陆霆佑牵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两人走得慢,也走得近,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紧紧的靠在一起。
虞念知看了一眼影子,抬眸,望向路灯照不到的那一片黑夜,就像在看深渊里的自己。
陆霆佑就是这路灯下的人,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大道上,有自己的影子,而她呢?
出身在黑暗的人,永远都只属于黑暗。
自从被他表白之后,虞念知的心情异常的低落,抑郁难控。
倒不是因为不爱,只是心口一阵一阵抽得难受,恍若整个人置身虚幻里,心底那一片从未到达的禁忌之地,好似有一股纷涌的力量在冲破阻碍,然而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后被无尽的黑暗和悲痛笼罩吞噬。
回到家没多久,虞念知就发烧了。
整个人恍恍惚惚意识迷糊,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心口难受至极。
陆霆佑急坏了。
责怪自己不该在外待太久,更怪自己没早一点意识。
他想要抱着她问她怎么了,可一触碰到她的手背,那滚烫的热度猛地灼了他一下。
量过体温,38.9度,高烧。
这里是郊区小镇,医务不比国内的便捷,即使联系了家庭医师,赶过来也要一个多小时过后了。
虞念知蜷缩在床角,悲痛欲绝,除了陆霆佑,谁也不让靠近。
虞父虞母心疼,可别无他法,只好把房间让给女婿,他们下楼拿了退烧药,才放心回房间。
陆霆佑关了门,将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壁灯。
卧房有暖气,他只穿了一件薄卫衣,爬上床贴着她躺下,拿手帕给她擦泪。
认识这么久以来,在他面前她好像哭过不止一次。
还真是失败。
“这是最后一次容你哭,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他伸手捧着她的右脸,嗓音温柔得不像话,“老婆,我喂你吃药好不好?”
虞念知听不清外面的声音,此刻,她陷在无尽的梦魇之中。
梦里还是那个少年,在一遍又一遍喊着女孩的名字,
“棉棉。”
“等我们长大一点,我娶你好不好?”
“棉棉,你还会回来吗?你说了,要一直陪着我的...棉棉。”
梦魇里,光是听着少年的声音,她的心无比的悲痛,窒息难受地喘不过来气,虞念知看清了少年的脸,和上次一样,
那张脸是她认识的陆霆佑呀。
这一次,她顺着少年的祈求若渴的视线,首次看清了女孩的脸。
那一个出现在梦中无数次的女孩,
竟然是年少时期的自己?!
虞念知诧异,难以置信,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然而,那女孩却好似知道她存在一般,静静的凝望着她,对她说,
“你终于记起我了。”
虞念知恍然从梦魇里惊醒。
努力睁开双眸,她头依旧晕沉的厉害,然而入眼就是陆霆佑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愣了愣神,意识还是迟钝,但感受到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心底深深一暖。
那个梦魇险些要了至深处,幸好,他就在这里。
她眼睛湿润了,低低喊他的名字,“...阿佑。”
陆霆佑睁开眼睛,见她已经清醒,一时欣喜,伸手覆在她额头上,忧心不已,“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先喂你吃药。”
“不用。”
他要起身,虞念知手快,先一步抓住了他身前的衣领,手臂虚弱,但还是将他往自己眼前拉近,她弱弱出声,“阿佑,你哪儿也别去。”
“好。”
男人心疼她,顺着她的力主动贴近,到了适当的距离,她两只手都用上,穿过他的脖颈,将他牢牢勾住,整个脑袋顺势挂在他将肩膀上。
许是真是烧糊涂了。
虞念知的理智跟着心神走,脑袋是空空的,她抱着他,娇娇滴滴地向他索要,“阿佑,你抱抱我。”
陆霆佑瞳眸紧缩,重重顿了一下,转而,他如释重负,应答她的同时,伸手绕过她的腰,紧紧抱在怀里。
他一直都以为,她心里会很恨他。
即使是表明了心意,他也害怕等来的回应,是她的拒绝。
就在方才,他都想好了,即便醒来后,她拒绝,甚至要和他离婚,他也不会动气。
陆霆佑会答应和她离婚。
然后,再重新追她,追到她爱上自己为止。
感受着宽厚温暖的怀抱,被伤痛冲昏了心智的虞念知,才勉强缓过来一些,五官本就冷艳精致的她,此时可爱乖巧得不像话。
她抬起脑袋来,眼睛还是眯着的,但想亲他,索性到处乱啄。
陆霆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她,摸了摸她的脑袋,低首靠近,任由她主动亲上来。
“阿佑,你会松开我吗?”
虞念知意识迷糊,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全凭着感觉放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