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少年又回想起那红衣女子只是轻描淡写的随意一拂手,这些东西就全部死透了,该是何等恐怖的人物。
只是一瞬间一切皆亡!
不过那个女人也说了,日后,绝对不会再管萧炎这个废物,虽然不知道这个废物怎么和那样的人物结识的,可到底还是废物把人得罪了。
萧炎这个废物,致他们如此险境,回去定当回禀家主和大长老!
让她不死也要被扒一层皮!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底下几个人的神色都是阴狠,爬起来就走了,走的飞快,身上染着血,彰显着事情的严重性。
萧炎最后看了一眼大树的方向,沉默了一瞬也走了。
萧家,等着她的真的是这些人的辩解么……
萧家刑堂,气氛森严森冷。
“神魔山脉三只sān_jí豹狮兽,唯独你毫发无伤,我萧家长老一脉儿郎皆身受重伤,这事你如何解释!”
萧炎有些眼神涣散,一动没动。
大长老狠狠一掌落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刑堂里,再次转身看她时,眼神阴冷至极:“是否你跟外界散修勾结,又对他们怀恨在心,企图一网打尽,跟萧家手足同足相残!所以,有那散修庇护着你,跟着你一起害人!是与不是!”
萧炎艰难的嗤笑一声,干裂起皮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可字字句句都能够听清楚,很缓慢艰涩开口:“是我……救了他们。”
大长老严厉出声:“企图谋害同族,勾结外界修士图谋不轨,现在还鸭子死了嘴硬,以你这点修为谈何救人,还真是冥顽不灵!”
刑堂之上坐的是萧家大长老。
大长老这一刻的所作所为都是家主默许的。
真是讽刺啊……
她堂堂萧家嫡系一脉唯一的嫡女竟然混到了这种程度,可笑。
那前辈说的对,是她错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救了,是真的会反咬她一口。
不过这条命他们不会要的,怎么说都要留着给萧雪继续灌输灵脉呢……
萧炎头晕眼花,趴在地上,浑身是血,也只剩下指尖能够轻微的动了动。
“如上所说,你认是不认!”大长老猛然拍响桌子。
“不……认!”再粗的棍子打在她身上,她也没有承认过,只是死死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忽然笑的嘲讽:“堂堂……萧家,也要动用……屈打成招吗?”
“你们可别忘了,萧家嫡系一脉……咳咳……我萧炎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大小姐只能是萧雪,你萧炎如今算个什么东西?”大长老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坐下来,顺带喝着茶:“还不承认暗害同族?看在你年纪小的份儿上没给你上私刑,你若再死不承认,就别怪族里心狠手辣了!”
萧炎身上鲜血淋漓,染红了一片地,整个人意识都逐渐昏沉,手脚发凉,已经痛的麻木了。
大长老终究还是留了她一命,毕竟她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压榨完全。
残破不堪的院子里杂草丛生。
萧炎被两个下人一点都不怜惜的丢进屋里的木板床上,又染红了一大片。
随即两个下人捂着鼻子离开了,一边走还在一边抱怨晦气。
萧炎胸口处火辣辣的,就好像溺水之时呛进肺里的水,连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气。
只能无助地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唯一能看到的地方,天花板。
是啊,在她脚步踏入萧家,所有人都没有听她解释一句,直接押进了刑堂,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这一次只怕是真的死在刑堂了。
不过现在这样和死在刑堂有什么区别。
“小家伙,看清了吗?”阴暗的屋子里,似乎有清风拂过,红衣女子似乎踏风而来,窈窕诱人的身影缓缓融入这一方房间之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一阵风拂过,萧炎胸口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下去了一大半,终于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好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救赎。
“前辈。”萧炎出声,只是略微动了动,冷汗顺着鼻尖往下滴落,身上的骨头断了不止一处:“前辈……为何救我。”
顾九略微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白皙清透的指尖,漫不经心开口:“萧家与我渊源深厚,而你,更是如此。”
萧炎呼吸一滞,慢慢抬起眼神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向面前的前辈。
可怎么越看……
越像……
她小时候在祖祠祭拜的老祖宗。
萧炎咽了咽口水,不敢肯定这个想法。
距离老祖宗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近千年……
难道……
“旁的不必多问,既然醒了,不妨跟我说说萧家如今的情况,既改了姓,那便用着吧。”顾九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萧炎心头一禀,没有人知道萧家改了姓。
而在千年前,萧家姓叶。
所以,眼前之人……
萧炎呼吸急促,手心冰凉,眼眶渐红,把眼泪生生擦了去。
顾九也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下大概了解了如今的萧家。
萧家上一任家主是萧战,也是萧炎的爹,萧炎的娘姓赵,赵玉柔,亦是赵家嫡系的女儿。
除家主以外,更有萧战的表兄弟萧默!
萧家仍然有五大长老,沿用千年前的名讳,仁义礼智信。
分别执掌萧家五个堂口。
刑法堂。
功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