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这一周发生这么多事你都不跟我说!在万盛老子看谁敢欺负你!”傅阳眉眼桀骜,是真正的张扬跋扈,也是真的来了火,在电话里都是一顿怼。
“嗯?谁欺负我?”顾九好笑。
“到现在为止,你还笑呢!”傅阳焦躁的想要骂娘!
傅阳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傅家在华国是吃干白饭的!有事儿跟我说,天皇老子也不敢惹到你头上来!”
顾九漫不经心的做完了手上的卷子,随手塞进包里,笔扔在桌子上,双手枕着头:“你想太多了,谁还能欺负到我头上。”
沉默。
又是沉默……
好半天傅阳哼唧一声,委屈巴巴的:“没事儿就算了,挂了!”
“嘟嘟嘟……”
这电话挂的干脆利落。
傅家宅院。
傅·咸鱼脸·阳。
傅老爷子看着这小子一副死人脸就来气:“傅家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看你一张死鱼脸!”
傅老爷子放下他的唐寅名画。
放下他的古董瓷器,开始念念叨叨:“老祖宗身上不以万物喜悲的修身养性,我看你是学到狗身上去了!”
“爷爷,你要是学到了老祖宗的性子,现在就该对我说之乎者也了。”傅阳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
“爷爷,小九为什么不喜欢我?”
傅老爷子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不配。”
傅阳:“……”
确定是他亲爷爷?!
傅老爷子直接转身上楼,懒得理这臭小子了,他一大把岁数了都要叫一声祖师奶奶的人,这臭小子只能叫老祖宗了。
更何况……
陆景珩……
……
过了一周,王晨终于在医院醒了过来,肋骨断了三根,只差一毫米就直接戳破心肺,人就交代在那里了。
王晨一脸后怕。
就是想玩个女人,怎么会这样!
王晨想起把他打成这样的顾九,磨了磨牙,整张脸都开始变得狰狞,很快便打了个电话出去。
“周哥……小弟有件事儿跟你说……”王晨忍着身上的剧痛,带着谄媚的笑容,眼底全是阴狠。
他成了这副模样,那女人他非要往死里整!
已经过去一周了。
新年的氛围已经彻底淡了,开学顾九也就高二了。
“手怎么这么凉。”万盛公寓客厅,陆景珩见顾九进来,握住她手温声开口。
“开春了,不冷。”顾九挑了挑眉坐下。
“手。”陆景珩挽起她的袖子,上次被黑暗死气射伤的手臂已经好了很多,只剩一些浅浅的印子了。
“还别说,你这药比我墨阁的更甚一筹,以后万一受伤也用得上。”顾九轻笑。
“不会。”陆景珩手一顿,只说了两个字。
“不会什么?”顾九再次开口。
“不会受伤。”陆景珩语气很淡。
“要是以后还是因为你受伤呢?你会不会多心疼我一分?”顾九看向他。
“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会因为我受伤。”陆景珩放下手里的药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爱的人不是他。
……
“不是我的谁……?”
顾九轻笑一声,语气淡不可闻,眸子看进他眼底,没有再说话,收回手转身就走。
陆景珩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了力,没有说话。
“放手。”顾九开口,没有看他。
不是她的谁,所以这些时日是见色起意,更甚者是逢场作戏?
“陆景珩,你都说了,我不是你的谁,说起来那就也没必要待在你的地方,墨阁有的是我待的地方,我家对面的房子是我逼你买的吗?你下厨是我逼你下厨的吗?我家门是我逼你进去的吗?新年夜,看雪,所有的所有,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当我自作多情,也不用愧疚!我还不需要你负责!”
“现在这个社会,一眼的见色起意多简单,合不来就一拍两散!”顾九甩开他的手,嗤笑一声,眨眼间就出了门。
陆景珩站在原地木的就像一块木头,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声。
倾盆大雨似乎只是一瞬间就下来了。
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水泡,是暴雨。
顾九消失在雨幕里。
前后不过十来秒,陆景珩喉结微滚,全身湿透,眸子都透着骇人的血色。
滂沱雨幕,顾九仿若无人的走在大街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雨水顺着白皙手臂往下落,又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色落下,晕染开来。
——陆景珩,小娇气包,记住了。
——陆景珩不会骗顾璨璨。
……
——听说你五年前说过,只要把你打趴下,你就答应一个条件,现在还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
——任何要求?
——任何。
——除此之外,打过我。
——我要你……
……
——墨阁墨主找上景,真的只是因为喜欢?景觉得没有人会喜欢一见钟情的人,不如就挑开了说,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
龙凤殿。
——陆景珩,要是我死在这儿,你会不会一个人拿了宝贝就走了?
——我要真死在这儿,还没让你喜欢上我,那多可惜。
——我就是死了都会惦记你的。
——你也惦记惦记我好不好?
——顾九,你欠我的,怕是还不清了。
雨幕下,顾九几乎被雨水遮住了视线。
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