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冷香园一趟以后,高渐飞、楚天便一直在分头行动。
楚天认为长安城还有不少朱猛安排得人手,因此让高渐飞留心,高渐飞对于此事自然也不反对,因此也开始调查可疑人物。
近几日长安城涌入的江湖人越来越多,他们大部分都是为了观礼而来,高渐飞也有注意这些人,但没有从这些人之中发现什么非常可疑非常危险的人物。
三月初三,便是大镖局的大当家司马超群开山门收弟子的日子,时间越来越近,高渐飞虽然冷静,但也有一些着急了。
高渐飞对司马超群本就存在不弱的好感,更何况已经答应了楚天,自然会全力以赴,而且高渐飞本人这一生之中最厌恶失败,如今一点线索也没有,高渐飞自然也不得不有些着急。
高渐飞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了,但她的生活习惯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一日三餐,没有任何减少,而且用餐的时间以及用餐的食物也没有任何变化。
二月二十八,这一天是二月的最后一天,高渐飞本以为今天和前面几天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高渐飞在吃白菜煮面的时候,甚至已经准备将重点放在三月初三的大典之上。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要继续调查下去。
正在高渐飞这么思忖的时候,外面的长街上走来了一个人。
一个提着箱子的人。
这个人从长街上走过,经过了高渐飞用餐的小店,没有停下,速度也没有减缓,慢慢的走了过去。
高渐飞看见了那个提着箱子走过长街的人,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这样的行人,长安城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个人实在不算是什么引人瞩目的那种人。
吃完面之后,高渐飞打算乘着天色还没有暗下来,继续找一段时间,实在找不到,便返回白云客栈和楚天汇合。
天色暗了下来,高渐飞还是一无所获。
在返回白云客栈的路上,高渐飞居然又一次瞧见了那个带着斗笠,穿着麻衣,手中提着一口陈旧箱子的人。
这人慢慢从高渐飞身边走过。
两人擦身而过。
高渐飞只是无意识看了那个人一眼,继续往前走,走到白云客栈门口的时候,高渐飞忽然如被雷击中一样,愣愣定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有了反应。
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提着箱子走过的人。
回到客栈,他就见到了正在用餐的楚天。
楚天也下意识对高渐飞招了招手,不过还没有等楚天招手,高渐飞就大步流星走来。
楚天注意到了这个变化,脸上的笑容也有了变化。
高渐飞走进,楚天发现高渐飞的脸色也和平日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高渐飞一坐下,便沉声道:“我或许明白朱猛请什么人来杀杨坚了,只是我想不到朱猛居然有本事请得动这个人。”
楚天主动为高渐飞斟满一杯酒,笑着道:“这是什么人,为什么朱猛能请动他,你非常惊讶?”
高渐飞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水,沉声道:“朱猛固然是一方之雄,却也只是称雄一方而已,可这个人不一样,这人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极可怕的杀手,他拥有的武器被不少人公认为天下间最可怕的武器。”
楚天微微一笑道:“天下间最可怕的武器,在我们大明境内,据传是白小楼的小楼一夜听春雨。”
高渐飞淡淡道:“小楼一夜听春雨固然可怕,但二十年前还算不上是天下间最可怕的武器,而天下间最可怕武器的这个说法是一位极厉害的铸剑师所说,这武器正是他的杰作。”
楚天道:“他没有自吹自擂?”
高渐飞看了楚天一眼,拍了拍腰间的泪痕剑道:“我手里的这口剑,便是他老人家的杰作。”
楚天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一口好剑,我见过不少好剑,大概只有白玉京的长生剑才能和这口剑相提并论,造就这样一口好剑的,自然是天下第一流的铸剑师,看来他没有吹牛。”
“那人自然不是吹牛的人,我师父也不是吹牛的人。”高渐飞道:“不过你若认为那口铸剑师自称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剑,那么你就错了。”
“不是剑是什么?”
高渐飞深吸了口气道:‘是一口箱子。’
楚天对于这个结论并不太意外,他的眼睛忽然已在发光。
他盯着高渐飞道:“朱猛请动的那个人正是你口中箱子的主人,你当然见到了这个人。”
高渐飞没有否认:‘不错,我的确见到了这个人,我只希望我看错了。’
“为什么?”
高渐飞深吸一口气道:“如果这个人真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人,那么杨坚简直非死不可了。”
楚天皱眉道:‘他的武功真有那么高?’
高渐飞苦笑道:“他的武功有多么高,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至少有两点是几乎没有人及得上他的。”
“那两点?”
“第一,杀人分两种,有名和无名,他虽然是个无名的杀手,但他却是个极可怕的杀手,从二十年前他第一次杀人到今天,他不知道少了多少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几乎没有任何人能逃得过他的杀手,若论杀人经验之丰富,恐怕没有什么人比得上他了。”
楚天也忍不住点头:“一个人能二十年如一日杀人而不失败,这杀人的手段实在是可怕的,第二点是什么?”
高渐飞道:‘这第二点更可怕,因为这个人很平凡,平凡得如大海中的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