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一个人若愤怒到了极致,必然想要杀人。
赵无极、司空曙、屠啸天、海灵子,他们都想杀人。
杀了眼前这两人,或许是一个,另一个漂亮的女人是用来睡的。
司空曙和赵无极、屠啸天、海灵子不是一路人,他们是两路人,但现在变成了一路人,因为他们都想杀人,杀了眼前的这个黑衣青年,也因为他们都要护住割鹿刀。
正因为黑衣青年的出现,他们又变得齐心合力,似乎可以其利断金。
司空曙有理由杀了黑衣青年。
他的理由很简单,前不久,黑衣青年曾一招间逼退他,而且夺下了刀。
那是假的割鹿刀,但夺刀是事实。
司空曙不是个气量很大的人,遇上了这种事,他一向只用一种法子解决——死。
杀了黑衣青年,即便有人提起这件事,也只是笑谈,而绝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夺刀的人已死了。
赵无极、屠啸天、海灵子也想杀黑衣青年。
他们有理由杀了黑衣青年,因为如果不是他,司空曙就不知道割鹿刀有假,他们也不会露出破绽,自然也非常顺畅的完成任务了。
可现在割鹿刀回到司空曙手里,他们也不得不思忖其他法子拿回割鹿刀,完成任务,因此他们自然杀意凌然,想杀了黑衣青年。
这一刻,他们四个人可真是同仇敌忾,真已决定其利断金了。
这一战屠啸天、司空曙、赵无极、海灵子有没有把握?
死人杀气腾腾,已将黑衣青年当作死人了。
他们自然有把握。
他们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更绝非浪得虚名。
他们的本事都是打拼出来的。
黑衣青年的本事他们看过了,实在高得吓人。
如果单独单,谁也没有把握拿下。
可赵无极等人绝不会给对手单挑的机会。
在他们看来,世上简直没有人能挡得下他们的联手。
因此这一刻,他们自信满满杀气腾腾。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黑衣青年叫楚天,那么他们的心心或多或少都会小一些。
只可惜他们注定不知道楚天就是黑衣青年。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金钱帮后起之秀之中最杰出的一位,居然会夺割鹿刀。
楚天在等。
昔日他曾对风四娘说,等雨停等试剑。
夺刀自然是必须的,可他也不介意用这几个极具分量的人来试剑。
不过刀还是必须要夺的,现在割鹿刀爱谁手上?
司空曙!
没有疑问,因为已看见了割鹿刀
司空曙取下包袱,拔刀。
刀光一闪,钉在桌上,
刀光是淡青色的,刀锋也是天蓝色的。
这口刀一点也不华丽,很古朴,很简约,一点也不锋芒毕露,可这样的刀才是宝刀,才有可能是真正的割鹿刀。
这当然是割鹿刀。
老远,楚天、风四娘他们就已感受到了刀的锋锐,而且也感受到了刀上的杀气。
没有杀人的刀本不应该有杀气,可这口刀偏偏有。
风四娘叹息道:‘这一定是割鹿刀。’
“一定是。”风四娘也很肯定,笑了起来:‘司空曙虽然有些老了,但是还不太糊涂,他绝不会上两次一样的当。’
“有道理。”楚天:“因此这一定是割鹿刀。”
风四娘对楚天眨眨眼,道:“我们是来夺刀的?”
“是的。”
“刀就在眼前,你为何还不动手呢?”
“我在等!”
“等什么?”
“等可不可以不必动手。”
风四娘似乎惊讶极了:“不动手,如何得刀?”
“等他们主动将刀送给我。”
风四娘笑了:“你认为他们会?”
楚天道:“他们不笨,应该这样做,否则他们就是笨蛋。”
风四娘又笑了,笑着往后退了七步,将战场交给楚天。
赵无极四个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赵无极冷冷看着他,道:“你若要刀,只有一种法子。”
“什么法子?”
“将我们统统击倒。”
楚天叹一口气:“我不想用这种法子。”
他不想用这种法子,可似乎不得不用这种法子了。
他已现身,对方也知道他要夺刀,因此他没有其他法子了。
风四娘笑了起来,道:“这种法子比你想的法子要困难不少。”
“的确!”
风四娘道:‘你是不是准备用这种法子了?’
楚天笑了笑,望着面前的女人,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小说戏本之中会有那么多英雄救美而身受重伤的剧情吗?”
“为什么?”
楚天悠悠然道:“因为过程倘若不艰难危险,又如何能感动身边的美人呢?”
风四娘似乎有些吃惊。
楚天慢悠悠道:“我既然要宝刀赠佳人,自然要让这过程艰难一点,最好令佳人绝对我这一次夺刀实在危机重重,死神相伴,如此一来,她未必不能被我哄到床上去。”
风四娘眨着眼睛,看着她,道:‘你口中的佳人是谁?’
楚天也对她眨了眨眼,道:“要割鹿刀的似乎是你?”
“似乎是的。”
楚天道:“那么除了你,还有谁呢?”
风四娘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成块的木头竟然拍得粉碎。
她愤怒盯着楚天,道:“因此你想将我哄到床上睡觉?”
楚天摸了摸鼻子:‘是的。’
他对风四娘挥了挥手。
风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