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王恶也就不藏着,直接让孙思邈帮忙进野猫屎,呸,要文雅一点,狸屎。
王猛回去后,又气又急,竟然在当夜便死了。
王恶对此也只能唏嘘。
王猛的丧事办了之后,知道真相的王狼在祠堂里把王亦凡屁股打开了花,下令族里给了王亦凡一百贯钱,将他逐出小王庄。
王亦凡的作为,律法都管不了。
但是,宗族管得了!
这年头被宗族抛弃的人,活得像孤魂野鬼。
不是说所有人都惨,出人头地的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比例低得吓人。
女人花店门,突然多了一群乞丐。
这就恶心人了。
陈诗语让护卫好言相劝,甚至还施舍了一些钱财,然而这并没有丝毫作用。
若有所悟的陈诗语亲自出面,身后几名贵妇捂着鼻子看热闹。
“你们在这乞讨,不合适,影响了本店的买卖。要不然,你们说个数字,合适的话,大家挪挪地方?”陈诗语和颜悦色的道。
“这里多好啊!日头和暖,秋风凉爽,往来都是贵人,只要努力点,没准能挣到娶婆姨的钱呢?”乞丐头子张狂地半倚台阶大笑。
乞丐们大笑。
陈诗语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
这是铁了心要搞事啊!
“成,你们慢慢呆着,呆到地老天荒吧。”陈诗语扬眉转身。
报官是没用的,衙役前脚赶人,后脚人家又转回来了,跟牛皮癣似的,恶心得要命。
不过,哼哼,白虎游侠是干甚么用的?
一名乞丐见唬住了陈诗语,不由猖獗的伸手抓向陈诗语。
反正都是要恶心人,没准能更恶心一点,金主能多给点钱呢?
带鞘的剑砸下,乞丐的手臂被砸肿了,抱着手臂在地上翻滚惨嚎。
真以为陈诗语外表文静就好欺负了?呵呵,想想当初她单枪匹马闯入匪阵的架势,连如今的王恶都不是她对手!
这一剑鞘,乞丐能不骨折便是幸运的!
乞丐们腾地起身,想要围攻陈诗语,却被乞丐头子拦住了:“都坐回去!他手贱,该!”
两名虎视眈眈的护卫拔刀围住那乞丐,一名护卫去找白虎,一名护卫去长安县衙。
不用说,企图对命妇不利,这个罪名够大的。
不判重一点,整个命妇群体会群起而攻之。
今天可以对陈诗语这个命妇下手而没事,明天会不会轮到额?
伤并无大碍,在陈诗语这样的行家手里,要你痛彻心扉而手臂偏偏不断,那是很容易的事。
判决结果……
庭州欢迎你,啃沙子有多了不起……
至于其他的乞丐,忽然发现身边多了许多游侠儿。
“你瞅甚?嘿,还瞅!走,那边畅谈一下人生去!”
一顿爱的抚摸,鼻青脸肿的乞丐甚么都交待了。
玩这种城狐社鼠的把戏,谁能盖过游侠儿?
城东的一家酒楼,一身儒袍冠带、一脸凌然正气的达奚诚与同窗聊着进士科。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想而知,即便同是科举,明经与进士的难度区别甚大。
当然,难度与回报是成正比的,明经出来,终究只能是些佐贰,而进士出身,却可以做正堂官!
达奚氏是鲜卑姓氏,如今也是雍州一大姓氏。
等闲不会有人招惹达奚氏,今日却是撞了邪。
几个游侠儿进了酒楼,达奚诚乜视着游侠儿,一脸的不屑。
甚么时候,这酒楼的档次降到连游侠儿都能光顾了?那些低端的酒肆才是他们应该去的!
不过,达奚诚端着架子,不想与这些游侠儿在任何接触。
与这些城狐社鼠有往来,可是达奚诚这号正人君子的耻辱。
“是他!”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一名名游侠儿言之凿凿的指着达奚诚。
“兄长,额看得真真的,昨夜爬萧寡妇墙头的,就是这qín_shòu!”
“没错!兄长请看,这就是他爬墙时落下的扇子!”
达奚诚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身为国子监监生、达奚家的青年才俊,真要看上个女人,需要去爬墙头?这污水泼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白虎不由分说的走过来,摁住达奚诚,解开他的衣襟。
不知为何,原本空无一物的衣襟下,一条条的肚兜、内衣落了一地。
这是栽赃!
达奚诚吼了一嗓子,却见原先与他同桌的同窗们,经验老到的撤到其他桌,与那些陌生人谈笑风生,似乎从来不认识达奚诚。
达奚诚亲身体验了一把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的滋味。
百口莫辩!
众目睽睽之下,从身上掉下这么多肚兜、内衣,便是倾黄河之水也洗不干净了!
达奚诚脸色苍白,偏偏怎么也晕不掉,即便想装晕逃脱这身败名裂的场面,偏偏腰上的刺痛提醒着他,只要敢晕,那锥子就敢扎进去!
一瞬间,达奚诚就明白了,对方的报复,来得那么猛烈,那么不拘一格。
脖子上挂破鞋、肚兜、内衣,达奚诚被游侠儿押着游街,白虎那锣还打得格外响。
“走一走、看一看了啊!达奚家的监生夜爬寡妇墙了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达奚诚万万没想到,消息如同腋下生翼,飞到了国子监那一头。
国子监司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丧心病狂!这样的人不配成为监生!立刻除籍,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