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息过后,烟尘散去,众人只见莫逍遥双目溢血,犹自痛吟,而那地面却被炸出一只大坑!
“是妖物!”
“莫道友,你怎么样?”
“此秘钥乃妖物所化,根本是一个骗局!若非莫某反应即使,此刻已被炸成粉碎!”后者心有余悸道。
“嘶!”众高手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韩冲心中一凛,这冥泉阴山之中处处诡异,仿佛总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纵全局,将一众强者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底意欲何为?
骗局被拆穿,残垣上空密林陡然传来一声阴森鬼笑之声,时男时女,令人毛骨悚然。
“果然有妖作祟!”众高手仰头四顾,却分辨不出笑声具体方位,颇有些茫然无措之感。
继而却见的在四周地面中,竟有数千株树苗齐齐破土,肉眼可及之速节节攀升,片刻间便化作与外界一般无二密林,堪称神迹!
更为诡异的是,这数千株不知名怪树竟仿佛能肆意移动一般,不断变换方位,将众多高手阻隔其间!
可怖的是,这数千株鬼脸怪树颜色紫黑,竟自树干中部伸出一条柔韧刚猛至极的紫黑色锯齿长舌,移动之时抽打如鞭,防不胜防!
“奇门阵法!”欧阳静观瞳孔微缩,惊呼一声。
“怎么,此怪树竟依阵法运行?”韩冲疑道。
“不错,此地凶妖竟擅用失传已久的八门锁仙阵,以数千株连根之树布置而出,威势堪比千军万马,若不得其法,恐怕返虚大能都难闯出!”
“欧阳兄既知此阵,可知破解之法?”
“此阵在下也只是在钦天监一古籍中略观一二,却并未深究,而今置身其中,才知其威力之恐怖!
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还请韩兄请掩护在下一二!”
欧阳静观左手掐算,右手托一八卦罗盘,仔细观摩快速移动中的数千古树对照八门。
韩冲则持剑护持其左右,将抽打而来的锯齿长舌一一斩断。
四方偶有惨叫呼喊声传来,不时有高手命丧阵中。
怪不得此地凶妖将众高手引导至此,先是以秘钥引诱诸强自相残杀,而后布置此古阵,欲图将众强者一网打尽!
若是置身于阵外,远观俯视,对照八门或会容易许多,而今置身阵中,光色昏暗,欧阳静观亦是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情势紧张之极。
足足半炷香功夫,前者终于面露喜色,眼神大亮。
“韩兄,随我来!”
二人走走停停,时退时进,但每每遭遇到密集鬼树,却只见其往往顾不得理会二人,与之擦身而过,端的诡异之极。
渐有无措高手发现韩冲二人,赶忙尾随而行,见得此景亦都是啧啧称奇。
便是毫发无损的箫灵、蛛灵二妖都对欧阳静观刮目相看,飘身随后。
韩冲却深知此二妖乃是堪比返虚境初期的凶妖,若是依靠蛮力,恐怕顷刻间便可冲出此阵,然而此二妖却一直在隐藏实力,让他戒惧不小。
但要说到惧怕则万万不能,二者联手,也难将他留下,此二妖也深知这一点,故而对于韩冲仅只是微微冷笑,并未太过敌对。
众高手紧随韩冲二人,终于得见阵法边缘,一鼓作气冲出,树阵宣告被破,而后竟极速缩回地下,地面之中,只留下道道沟壑深不见底。
“呵呵,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阴山槐母,手段也不过如此。”
却是箫灵望向不知名密林深处轻笑言道,其声音仿佛穿透了百里之遥,其所望方向,陡然传来一声尖利鬼啸,听得出来,此妖已暴跳如雷!
“阴山槐母?这位道友可是知晓此地凶妖来历?还望不吝赐教!”莫逍遥眉头微挑,拱手施礼问道。
“呵呵,风某听长辈言讲,三千年前,阴月皇朝开国皇帝曾在此冥泉阴山中寻得龙脉,并于龙脉之上栽种下一株绝迹鬼槐母树。
此鬼槐母树日日经受阴月皇朝万民气运侵染,实力与日俱增,及至而今,恐怕数名返虚大能或是天极境武道强者也难以将之击杀!”
“嘶!”众高手相顾骇然,浸染一国气运三千年树妖,怪不得此獠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而从前诸多前来寻觅龙脉高手俱都被有来无回。
韩冲眉头微皱,箫灵此妖知晓此等秘辛他并不奇怪。
古怪的是,此二妖为何来此,且据大皇子所言,阴月皇朝龙脉曾遭到不知名强者破坏,若那鬼槐母树妖如此可怖,没理由坐视不理。
两强相争必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也解释了,为何此妖会借助诡计及阵法对付众多高手,而不是直接杀将过来,一举将众人覆灭。
“风道友,此妖如此可怖,难道我等丝毫机会也无?既如此,风道友二人又岂会犯险来此的?”
“呵呵,是人便会有破绽,此妖也不例外,那便是其虽根系遍布整座冥泉阴山,但其本命灵根却牢牢固收在龙脉入口之处,不可挪移。
我等只需寻找到其本命灵根所在,自能将之剪除!”
“风道友,这算什么弱点?此妖灵根盘踞于龙脉之上,我等岂不愈加难入?”一黄脸大汉不解问道。
“呵,请问阁下一个问题,你手中之剑再锋利,若对手始终欺近你身,剑法再精妙又有何用呢?
此鬼槐母树妖虽根系遍布阴山,但我等欺近其本命灵根之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