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小子,看来你此次是要与这老妖婆行那苟且之事,而后被之将阳精吸尽,化作一副人干了!”
“是你!你怎么?”韩冲心神巨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嘿嘿,不错,正是本尊,真是多谢你小子了,居然弄出那么许多让本尊沉醉不可自拔的绝色佳人,不是本尊不能,而是不舍。
现如今,本尊唯一一次夺舍机会浪费在你身上,左右没有可去之所,便只能寄居你泥丸之外了。
小子,你我谈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你我之间?韩某怎会与一魔头为伍?”
“哼,谁说你我之间不可有交易了,我观你这小子脾性倒与本尊有三分相似,只问本心对错,管他天昏地暗。
你遇到心中不平之事,屡屡顶撞上官,击杀妖邪。
甚至借助荒漠虫潮之力,一举灭杀四十万生灵,想当年本尊也不曾行过如此壮举,倒禁不住对你有些好感了!”
“韩某是只问本心不假,但你之所谓本心乃是私欲,而韩某却是站在广大劳苦百姓的立场上,问的乃是民心所向!”
“好吧,算你小子有理,这样,本尊可以助你逃脱此网,甚至可以助你击杀此蛛灵妖婆,以后还有更大的好处在等着你。”
“哼,你到底想要什么?可别说是良心发现,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韩冲心中冷笑问道。
“嘿嘿,你小子还真对本尊脾性,够直白。
不错,本尊相助于你,自然是需要好处的。
那就是你以后要协佐本尊,助我击败仇敌!”
“哼,助你复仇?
你想的也太美了,刚才还说,你我皆是只问本心行事,自然清楚,违心之事,誓死难办。”
“嘎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怨灵的尊主究竟是何人么?
当然,此时,本尊也不会告诉你,不过本尊之仇敌便是此獠!
如此一来,将之击杀,可不算违背你之心意了吧。”
“哦?此言当真?
好,若是你之仇敌乃是所说之人,在下倒乐得为之,但必须要在韩某力所能及范围之内。”
“那是自然,放心吧小子,这将是你这一生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
现在,你朝着蛛网撒一泡尿,便能脱困而出。”
“你瞎说什么!”
“哼哼,这蛛网乃是此蛛精的本命蛛丝所结,斧钺难斩,水火不俱,隔绝万气。
但却最忌讳污秽之物,你照本座所言,定可脱困而出。”
韩冲暗道,这老魔要么是信口胡诌,要么是见识广博,索性试他一试。
他转过身去,方一施为,顿时一声痛苦尖叫自前方传来。
只见那蛛灵妖婆竟陡然不由自主化作原形,竟乃是一头两丈之巨的莹白巨蛛。
其浑身上下遍布白瞳鬼目,其娇艳人面倒是未改,只不过却是位于狰狞的蛛头之上,令人望之欲呕。
而其硕大肚腹上,竟由内而外冒出滋滋白烟,韩冲体外蛛网也如触电般急剧收缩而回。
“你这个不害臊的臭小子,居然污秽本座灵丝,今日定要将你吸成人干!”言罢,便作势欲扑。
“韩小子,这蛛灵妖婆要放鬼目真光了,快闭眼,施展伏魔剑法!”
老魔连忙传音道。
韩冲心中一凛,立即闭目,天剑在手,凭借感应朝着蛛精砍伐而过。
尖叫厉啸声此起彼伏,铮铮铮碰撞之音不绝,但是那蛛精之尖利长足却是敌不过天剑之威,反受创不轻。
暗自大惊,这臭小子不止突然知晓破解她本命蛛丝之法,竟还能提前闭目,闪避她鬼目真光之法,难道其能掐会算不成?
蛛类本体本就孱弱,而她腹部方才受创,一时之间再难以施展本命蛛丝。
而这小子剑法不俗,再这般下去,非被其劈死不可,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朝身后老巢中一钻而入不见踪迹。
韩冲睁开双目,便要追击入内。
复被老魔赶忙喝止。
“小子,穷寇莫追,此洞中陷阱重重,你是有命入得,却没命出得!”
“嗯?你方才不是说,可以助我将其斩杀的么?”
“那是在洞外一对一单挑之下,要杀之又有何难。
但其老巢被之苦心经营,而今早已是龙潭虎穴,莫说是你,就算是返虚境强者也不敢冒进!”
“好吧,今日还要多谢你了,否则韩某还真难以挣脱此獠蛛网的。”
“哈哈哈,现在你小子终于知道本尊的厉害之处了吧。
想当初,若不是本尊法体俱失,委身此柄伏魔天剑之中,实力百不存一,又岂会被你小子轻易镇压!”
“净吹牛皮。”
韩冲暗道这老魔口气向来不小,十句里七八句都乃诳语,任其喋喋不休吹嘘,韩冲充耳不闻。
顺着来路奔回,安西府城果然已被敌军占领,不过城中还是有一两万平民被掳掠为苦力奴仆,遭受着奴役虐待。
韩冲对此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得先追寻雷都护是否生还,他一人安危关乎整个西北战局。
循着大奉兵将尸首寻迹,初步判断雷将军定是率众将朝北庭府突围,如此他倒稍作心安。
他却不用着急赶往寻之,而今两国攻下安西府,定会谋图北庭,若能刺探出其兵力分布及有无预谋,亦大有益处。
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自两日后起,安西南北两方竟陆续涌来浩浩荡荡大军,粗略估算,竟各有三十万之众!
这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