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接过以帛为材料的卷轴,转身跃出窗台。
狂风暴起,已经循着徐巿留下的痕迹沿路追击过去。
转瞬就已经消失不见。
始皇帝手中的印玺崩散成为流光,缓缓消失,把杯子里的茶喝完,顺便打开了卫渊放在桌上的盒子,里面是刚刚买回来的苏式点心,始皇帝微微颔首,道:
“尚可。”
有两名秦俑战兵从茶楼下面,把受伤昏迷不醒的王玉书,还有那一枚将令带了上来,嬴政略有些感慨,自语道:“王翦的将令啊,没有想到这个时代还能够看到他的东西。”
“罢了,这或许是后世人口中的缘法。”
略作沉吟,始皇帝作出决定,语气轻松道:
“之前去与不去都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见到了,那么索性去一趟。”
拂袖起身,那名秦俑将王玉书带着。
另外一名秦俑将将令悬在腰间一侧,双手捧着执戟郎带来的糕点。
茶楼里面的普通人,直到片刻后才复苏过来,他们完全不知道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一场短暂却涉及到帝王和神灵的交手,亦或者是单方面的碾压,只是有想要鼓起勇气,趁着那个电灯泡不在去要联系方式的女子,发现刚刚那位气质过人的客人已经离开,只能心中遗憾懊恼。
……………………
王氏祖屋。
王氏老祖总算是靠着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以及千余年的供奉香火,稍稍融化了那两位老祖宗脸上的寒冰,甚至于得到了一丝指点,这可是真正来自于两千年前破城灭国的名将真灵亲自指点。
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秘籍孤本更有价值。
王氏的老祖大着胆子向两人介绍了昏迷不醒的王光赫。
既然已经开口指点。
那么王贲和王翦也不是吝啬的性格,查看过了王光赫的情况,道:
“伤势不算什么,留手了。”
“资质尚可,如在大秦,在军阵边关历练,一对一,斩匈奴首级十颗,侥幸未死的话,可更上一步。”
王氏老祖既惊且喜,又道:“一对一……有些难了。”
王贲扫了一眼,言简意赅道:
“某说的是以一对一什,一对一。”
“以他的气血,确实活不下来。”
王氏老祖无言以对。
王贲勉强勉励一句,道:
“不过,以这样的资质,这样的修为,也算可以。”
“父亲你觉得呢?”
王翦沉默了下,收回视线,缓声道:“距我大秦已过去两千余年,尔等能够绵延两千年,维持家族不灭,尚算繁荣,已经是殊为不易,足可以昂首自傲。”
评价?
还是算了。
但是其余人早已忽略了王翦转移话题。
得到传奇名将的嘉勉,王氏老祖心中不由欣喜。
现在,通过联系之后,大部分离开的成员都已经成功抵达安全的地方,只有那名带着将令的家族弟子还没有联系上,让他心底始终有着隐隐的忧愁,无声看了家族成员一眼。
后者摇了摇头。
显而易见,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没能联系上。
他心中微沉。
可是要让先祖外出和那名方士交手,他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正在这个时候,王氏老祖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阵骚乱的声音,旋即就有人奔了回来,急急道:“回来了,玉书,玉书被救回来了啊!”
什么?!
王氏老祖闻言微怔,旋即心中狂喜。
再向两位先祖告罪之后,步履匆匆地奔了出去,见了之后才知道,那名带着将令离开的家族子弟受了重伤,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回到了琅琊王氏,这样的伤势并不是不可挽回的。
虽然家族的阵法被打破了。
但是现在将令带回来,家族弟子的损失也已经降低到最后。
更得到了族中先祖的回应。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注意到了带着自家子弟回来的人,那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气度平和,虽然穿着常服,但是一眼看过去,几乎以为这名男子是穿着雍容的古雅袍服而来。
转眼才能够注意到,此人穿着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衣服。
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王氏老祖心中暗赞。
如果说是以往,他肯定要邀请这位年轻人进来,然后加以结交,不过今天祖先在这里,这未免就有些不合适,早已经有人取出了王家珍藏的一些灵材,老者接过,道:“多谢几位援手,只是我王家今天才遭遇敌手,现在家族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
“等到有时间之后,老夫必然亲自上门拜访。”
三名秦俑战兵并无真正的意志。
但是仍旧有本能的怒意。
始皇帝语气平淡,道:“收下吧。”
他带了一丝笑意,从容道:“王家的东西,当然要收。”
老者怔住。
旁边一名秦军战俑已经将这东西接过,而始皇帝则是从容往前,王氏老祖下意识避开,而后才反应过来,一下懵住,明明这里是自己家里,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有种气弱的感觉?
自己好歹在王氏为主五十年了。
旁边的族人也懵住。
老祖什么时候是这么客气软弱的人了?
这不对啊……
喝假酒了?
几步赶上,正要阻拦,却发现家中两位先祖已经大步奔出。
而后骤然止步。
王贲王翦看到了仍旧处于青年时期的君王,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