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回到了酒店,赵新换上新买的衣裤,然后比划着自己的眼睛的位置,在围巾上戳出两个洞。他先把围巾包在脸上,又拿出led手电试了试亮度;最后,他拿上了一把新买的厨刀……
依旧是摩挲了几下玉佩之后,赵新眼前一花,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黑漆漆的库房里。
赵新站着没敢动,先是静静的听了会外面的响动。门外居然有人说话,过了一会,说话的人渐渐远去后,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电打开。
这间库房不算很大,赵新目测了一下,大约三十几个平方的样子。在两面靠墙的地方,码放着一个摞一个的小箱子,大约有几十个之多。而在另一面墙下,则放着几口大箱子。
他轻轻走到放小箱子跟前,用手电一照,发现这些箱子都没有上锁,于是就打开了其中一口。
箱子一打开,赵新的嘴里不由得轻轻的“咝”了一下。
手电光芒的照射下,箱子里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满满的一箱小判金……
他又打开了另外几个小箱子,发现居然都装满了小判金。
“这是谁的家啊?”赵新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又走到另一侧,轻轻的打开了几口大箱子。里面都是瓷器,各式各样的瓷器,瓷器间用稻草填充的十分紧实,以防止磕碰。
赵新用手电接近仔细查看,发现这些瓷器都很像钧瓷。而其中的几款大型器,他曾经在国内的某个富二代朋友家里见过。
“我的天,难道……难道是那一家?!”赵新的心中惊起滔天的波浪。
赵新的那个富二代朋友,其父就是因为早年间从岛国的某位贵族之家收购了一批宋代钧瓷才发的家,多年后成为了国内的一大隐形富豪。他手里的很多宋代钧瓷大件据说连故宫都没有,因此每次国内各地博物馆想办钧瓷展览时,都要从他家暂借钧瓷大型器参展。曾经某位实业大亨花了15亿从富二代家才买到了三件宋代钧瓷小件。
怎么办?赵新此时想到了百年之后的1894、1904、1931、1937……
好吧,综上所述,他认为自己此刻的所作所为那肯定必须绝对是正义的。
于是赵新试着搬动着一个小箱子。
“我去!这么沉!”一个没留神,他差点闪了腰。
怎么办?赵新一手插在裤兜边缘,玉佩就在裤兜里。他准备一旦有异常随时跑路。
“话说该有个储物空间吧?貌似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试试?”他想到这里,随即掏出玉佩,一手摸着箱子,开始轻声念起了“咒语”。
“进去。进去。”没反应。
“装进去。装进去。”还是没反应。
“走你。”这特么肯定不会有反应。
“到底是什么呢?”
赵新犯难了,看来没有空间啊。这样一来就只能把金子揣兜里慢慢带走了。
于是,赵新打开一个小箱子,将里面的小判金取出装在自己的上衣兜和裤兜里,直至装满。随即他摩擦玉佩,消失。
这样来来回回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后,总共也没拿走多少,还把他累一够呛。
“累死我了……”
黑暗中,赵新瘫坐在地上,一手扶着箱子,轻轻着气。
不经意间,他用手中的玉佩在小箱子上敲碰了一下。
箱子不见了!赵新一手扶空,闪了一下。
“我去!这是几个意思?”赵新愣住了,“原来不用咒语啊。”
他试着将玉佩轻轻的在地面上敲击,那口箱子果然出现了!
行了,赵新这下满意了,他拿着玉佩开始在库房里逐个的敲击那些箱子,直到全部收走。
当他再次回到了酒店客房时,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疲倦的赵新拉上窗帘,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下午醒来后,赵新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下楼去了酒店旁边的711买了点速食品填饱肚子。等他回到客房后,坐在桌前,打开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了起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仔细查询和比对,赵新确定那几大箱瓷器正是钧瓷,但跟他那个富二代朋友家里的是同一批。
想想也是,宋代是中国古典文化的最高峰,很多岛国人都是狂热宋粉。古时候双方往来十分频繁,流传到岛国的瓷器应该很多。
话说岛国从关原之战以后,天下就基本安定了,除了“天草起义”就没有过太大的全国性动乱,很多古董因此能够完整的流传下来。这就不像是国内了,经历了宋末、元末、清末、民国等等一系列战乱和运动,宋代名瓷已经不多了。
2019年春天保利的一场拍卖会上,一件元末明初的钧瓷花盆,高20厘米,直径28厘米,成交价就达到了944万港币。
没办法,宋代的好东西已经越来越少,元明清的仿品价格也都十分昂贵。
至于那十多箱的小判金,赵新查到是元文元年开始铸造的“元文小判金”,每枚面值一两,约重13克上下,含金量为65左右。目前市场估价大概在每枚10万-18万日元之间,但是具体的成交价会有很大差别,品相最好的甚至可以卖到34万日元。
赵新觉得,他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才能安全的把这大大小小的箱子和其中物品处理掉。
经过一夜的思考,有了初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