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您怎么……”
不得不说林桂生的话着实让李信大吃了一惊。
按理说张福就是爷叔张的事可是一件极度隐秘的事,就连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通过刚才的试探,就连季云卿那样的大佬也是看了那张英雄帖以后才知道的,林桂生为什么会知道,莫非这其中……
正想着,林桂生便笑着说道:“贤侄,用不着那么惊讶,要知道当年他诈死求生的戏码可是我一手安排的啊!”
李信听了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敢问林先生,当年的爷叔张为何要诈死求生呢?”
“这个呀……你还是去问他本人好了,我曾经答应替他保密,就不便相告了。”
林桂生不愿说,李信也不强求,“对了林先生,您刚刚说等我听你说完就会明白那个少爷那清和他的辫子队出了什么变故,莫非那次变故跟爷叔张有关?”
“聪明!”林桂生赞许地看了李信一眼,“虽然我足不出户,但还是听说了爷叔张准备出面主持英雄擂的事,你这么搞,不用猜就知道多半是因为那个‘浪子’了。但是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爷叔张再次露面并没有让太多的人感到惊讶,知道为什么吗?”
别说,在此之前李信还在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听林桂生这么一说才猛然发现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不禁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还望林先生赐教解惑。”
“很简单,因为这并不是爷叔张诈死后的头一次露面,我这么说你应该就明白了吧?”
“难不成……头一次露面是在……”
“不错!就是三年前,你为了给你姐姐报仇毒杀了那四个二世祖之后!那四大家族在上海的上流圈子里虽然都只能算是二流,但联合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而你杀的那几个偏偏又都是各自家族的继承人,四大家族岂能善罢甘休?于是他们就找到了少爷那清,不计任何代价地要你的人头。当时的道上,你李家大少爷的人头可是一度价值千两黄金呐!可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爷叔张没有死,还进了李家做了李公馆的管家!”
听到这,李信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同时也想明白了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当初为什么禁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足了!想到这李信连忙继续追问道:“那结果呢?”
“结果?结果就是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跟我说话,而辫子队则全军覆没,少爷那清也重伤外逃,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这么猛?尽管知道林桂生的话可信度极高,但李信也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那个管家的真正实力,这么跟你说吧!论辈分他可是青帮‘大’字辈的,就连我的那个前夫见到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师叔,而他的亲师弟则是已故的天津青帮帮主袁克文!现如今整个上海有名有号的帮派头头几乎都在他手底下吃过饭,现在你应该明白他为什么能拼过少爷那清了吧?”
此话一出,李信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不显山不露水的管家张福竟然有着这么很厚的背景!
袁克文是谁?
即便是一向对黑道知之甚少的李信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那可是民国大总统袁世凯的次子,有着民国四公子美誉的人物,江湖上更是号称“南有黄金荣、杜月笙,北有津北帮主袁寒云”,而张福竟然是袁克文的亲师兄,难怪会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惊讶之余,李信连忙起身向林桂生躬身施了一礼,恭声说道:“多谢林先生解惑,晚辈感激不已。正如先生所说,晚辈此行的确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浪子’其人,但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希望先生能够尽快将手上的生意由黑转白,或可最大程度地减少损失。”
其实早在狂欢节上第一次跟林桂生见面的时候,李信就对这个在道上堪称教母一般的存在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在接到南造云子的清除令之后,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摇借此机会尽可能地拉拢这位明面上吃斋念佛,实际上却躲在暗处默默地经营着自己势力的隐藏大佬。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一无心插柳的举动竟然还有了如此丰厚的意外收获,着实是给了李信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想那林桂生听了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终于要开始了吗?”
然后才转过脸来对李信说道:“实不相瞒,早在几天前吴四宝跟和联帮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预感,并且已经开始像你说的那样做了,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提醒。另外,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之前之所以拒绝那个女娃的提议,并不是不愿意出手相助,而是你们李家有爷叔张坐镇,根本就没有我出手的必要,不过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也请贤侄千万不要客气才是。”
“有先生这句话,晚辈就放心了!”说着李信便再次恭敬地向林桂生鞠了一躬。
“既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去处理。”说罢,林桂生便端起了手边的茶碗。
李信则立刻会意,很是识趣地起身告辞了。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一个人影便从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如果李信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还很有可能惊讶得掉了下巴。因为来者非是旁人,赫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