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走,眨眼间全旭一帮青壮们在秦家田庄帮工已有月余。
在此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秦风的竹床在周傅的操作下,成为了长安权贵们纳凉的必备品,很是给葛翁乐美了,又体验了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幸福感。
再比如刘彻给秦风的食邑封地下来了,正是全旭他们那几个村子,说实话一个关内侯只有几个村子的食邑着实有些寒酸了。
不过细思之后,也不难理解。
长安以及三辅之地包括周遭郡县,这可都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早在建国之初就被刘邦大肆的分封。
又经过后续几个皇帝对有功之臣的赏赐,可以说凡是肥沃一点的土地都被封出去了。
要想给秦风多一些的话,那就要从别的人手中剥夺。
这就有问题了,别看权贵们给秦风请封爵位的时候异口同声的赞成,但是要瓜分他们的食邑封地,估计没一个愿意的。
不过刘彻有自己的补偿,以秦家田庄为基础,周遭的五里之地以及附近的山川河泽都划给了秦风。
这没人反对,因为刘彻早在之前就下旨把上林苑的范围扩大了。
也可以这么说,现在给秦风的地方,都是刘彻家的。他自己家的地想怎么弄都可以,碍不着权贵的半点事儿。
所以说除了庄户少一些之外,也算是对得起秦风这个关内侯的名头了。
秦风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全旭这帮人,如果不是为了他们的话,秦风不会厚着脸皮让公输峣出面向刘彻要食邑封地。
现在那七百青壮,已经对秦家田庄有了深深的归属感。
尤其是全旭,面对章嫂那热情的怀抱,根本就不是初尝jìn_guǒ的人能抵抗的,两个人在秦风的撮合下住在了一起,甚至连家中的老母亲都接过来了。
能够住进秦侯田庄,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荣耀?可羡慕坏了那些没机会住进来的青壮。
全旭的婆姨是秦侯田庄的内管家,替秦侯管理所有的女眷,在他们的眼里那身份地位自然是很高的。
而全旭水涨船高之下,被秦风任命为庄头管理那些青壮也是名正言顺的了。
秦风对其他的庄户另有安排,他们是分批次迁移的,一下子都搬过来也没那么多地方住。
还有,靠近田庄的一块荒地上,一片联排的屋舍也在秦风的安排下逐渐的成型,最迟在秋季到来之前肯定能够把所有人都完成搬迁。
青砖大瓦房,按照人口的多少分配间数。
要知道秦风给他们修建的房子可比他们的泥坯草顶房强的太多了。
所以第一批搬迁过来的庄户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人老几辈子也没住过这么宽敞干净的房子啊!再也不用为阴天下雨发愁了,再也不用为风雪天气苦恼了。
关内侯秦风的大名于是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心头。
如果说这个时候有谁胆敢说秦风的不是,估计不用秦风出面,就这些人都能生吃了他。
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当然这个乱子可不是有人闹事,而是一种幸福的乱子。
不知何时新搬来的庄户中的单身女眷,有许多肚子都大了起来。
这让葛翁很头疼,为此很是愤怒的在早饭期间发了一把火。
“一个个都是些没出息的玩意,偏赶在庄稼收割的前夕坐下祸。收割的人手都不够,还要分出精力来给你们擦屁股。
净是添乱,添大乱。”
那些老秦人青壮们头都不敢抬,只是一味的往嘴里扒拉糜子饭。
这个时候谁敢吱声?没看老人家葛翁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吗?这时候出言顶撞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弄不好饭碗子就丢了。
秦风倒是不像葛翁那般认为,之所以一下子会搞出这么多的人命,那是这些老秦人憋的太久了。
以前之所以没有出事,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下手对象,不得已苦着自己,现在有了这么多适龄的女子过来,激情燃烧之下不出事才怪呢。
人欲是不能割裂的,就连老孔都说食色性也,所以这是人的基本需要。
这事情得赶紧提上日程,要是任由这些人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一晌贪欢,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乱子出来呢。
于是就在收割前的一天,秦风把所有偷嘴的人召集起来,给他们举办一个集体的婚礼。
婚礼的过程很简单,一对对新人结伴站好,朝家主秦风磕头谢恩过后,就算是夫妻了。
然后就是流水席开吃,大块的肉、大碗冰镇过后的果子酿敞开了供应一回。
为此秦风足足花费了万钱,要知道这流水席可是供应了将近两千人。
经过此一事后,所有人的干劲十足,尤其是那些成了家的老秦人,他们对秦风的感恩戴德根本就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
如果说这个时候秦风说让他们去死,他们也都心甘情愿的引颈就戮,人心就是这么邪乎,就是这么尿性。
这让葛翁很不能理解,之前这些货心不在焉的,干活都老走神,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干起活来不要命。
原本计划半个月收割完成的庄稼,结果七天,对没错就是七天,已经封装入库了。
秦风看着一边清点粮仓一边不住摇头叹息的葛翁,心中暗暗的发笑。
你一个老光棍,一辈子没碰过女人,你怎会知道这其中的动力有多大?
随着最后一批庄户搬迁过来,现在的秦家田庄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