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奴隶抽一巴掌,这么劲爆的事情,霎时间在围观人群中引起了轰动。
张屠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胖乎乎的大脸盘子上的肉都在突突的跳,额头上的青筋也鼓起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该死的贱奴打从买回来开始,就没有给他半点的回报,白白的损失了六十钱不说,为了不让他饿死还搭了很多的糜子饭。
如果能够脱手,也算是及时的止损了。
况且一百钱的出价,他已经是大赚了。
但是要让奴隶抽自己一巴掌,屈辱啊,天大的屈辱。
可是这价格实在是让人心动呀!
“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秦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贵人,这贱奴吃我的喝我的两个多月,您还要我承受如此的屈辱,我可是亏大发了......”
“两百钱!”
“来吧,该死的贱奴。”张屠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而且心甘情愿的把脸伸在了那奴隶面前。
财帛动人心呐!两百钱是什么概念?石米三十,以此衡量就很直观了。
两百钱在富人手里不算什么,可是在普通百姓之家,够一家老小嚼咕几个月的了。
那奴隶汉子傻眼了,尽管他眼中的火焰都能把张屠给吞噬了,但是他没敢动手。
“你不是恨他吗?现在你是我的奴隶了,我让你打。”
有了秦风的命令,那奴隶再也不犹豫,起身,挥手,“啪”的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张屠的脸上。
张屠庞大的身躯,被奴隶汉子抽的在原地转了一圈,脸上瞬间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巴掌。
疼的他一咧嘴,吐出一颗后槽牙来。
秦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了张屠,里面不多不少两百钱,这是葛翁给他花销用的。
“会驾车吗?”秦风看着奴隶问道。
奴隶使劲的点点头。
“好,以后你就是我的马奴了,现在,赶上车回家。”
说完,秦风上了马车。
只见那奴隶,走到驽马近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儿马脖子,马儿好像很受用似的,唏律律打个响鼻。
得到马儿的回应,再看那奴隶,一跃跳上马车,双手一抖缰绳,马儿撒开四蹄,车轮滚滚渐行渐远。
张屠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喜滋滋的从地上捡起那颗发黑的后槽牙。
“不但赚了这么多钱,还把折磨耶耶这么久的坏牙给解决了,这下可真赚大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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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翁看着秦风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中跳了下来,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都有点不敢相信。
“小郎,这马车?”
“咱们家的。”
“那赶车的呢?”
“我新买的奴隶,咱们家的。”
“车里的箱子?”
“嘘,里面是五千金,也是咱家的。”
扑通,葛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小郎,多少......?莫要玩笑。”
秦风赶紧上前搀扶起葛翁凑近耳边:“五千金,后续还有九万五千金交割呢,财不外露,赶紧回家再说。”
葛翁瞪大了眼睛,突然,哏喽一声背过气去。
搞的秦风一阵手忙脚乱,掐人中、按虎口、抹前胸、捶后背,好半天,葛翁才算是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葛翁容光焕发,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奴隶道:“赶紧下来,老夫要亲自驾驭马车,这辆牛车交给你。”
奴隶坐在马车上纹丝不动。
葛翁上前一把抓住奴隶的衣前襟往下拖拽,可是任凭葛翁使出吃奶的力气,那奴隶愣是没动分毫。
“你来驾驶牛车,让葛翁与我同乘。”
秦风只一言,再看那奴隶,从马车上一跃,跳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走到牛车旁。
“葛翁莫生气,这奴隶是我买来的,现在只听我的。不过回去之后,我会调教他的。”
听小郎如此说,葛翁的心气儿这才顺了。
奴隶是认主人的,听小郎不听自己的,只能说明这个奴隶是个守规矩、听话的好奴隶。
一路之上,走走停停,葛翁驾车没敢太快,他要牛车走在前头,那车上采购的可是小郎喜欢吃的东西。
还有,这年头逃奴多的很,小郎不识货,万一买的是生奴(没调教好的奴隶),中途跑掉了可就不好了,千万不要被他顺从的假象迷惑住了。
所以,他要让牛车和奴隶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紧张了一路,总算是到家了,葛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卸货的时候,那半扇豚肉,在那哑巴奴隶的手中似玩物一般,轻描淡写的就扛了起来,手里还不忘记拎一些轻便的装着时令菜蔬的袋子。
这可把葛翁给喜坏了,连连夸赞小郎眼光真好,这个奴隶买的真值。
干起活来,就跟牛犊子似的,貌似一点都不知道疲累。
他哪里知道,这奴隶原本在张屠家认着被打死都不带动的,还时不时的瞅准机会就逃跑。
三石大米,十几样的菜蔬,还有豚肉,装了满满一牛车。
可是这如小山一样的东西,在奴隶的手中很快就卸完,而且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连汗水都没见。
秦风可是惊讶坏了,此人的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如若投效军伍的话,那绝对是个冲阵的好手。
“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惜你是个哑巴,也无法诉说。”秦风很是惋惜的道。
葛翁恰逢其时的走了过来,“小郎,就叫他丑奴吧,奴隶哪里配的上有名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