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脑子都想烂了也没有想出到底自己在何时何地得罪了这女子,竟至这般仇恨。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不带这样玩的,一上来就要拼命,母老虎啊这是。
公输嫣然本来打算吓唬吓唬秦风,揍他一顿解解恨就算了。
可是秦风那无辜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了她。
“伤害了人家,竟然还敢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真真是可恶至极。”在公输嫣然的心里,秦风的脑袋上此刻顶着两个大大的字“渣男”。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自尊心是不能伤害的,尤其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再看公输嫣然,抡起手中的棍子,照着秦风搂头盖顶就是一家伙。
太突然了,秦风又不是什么武术大家,他就是一个寻常人,哪里是自幼习武的公输嫣然的对手?
眼看着夹带着怒火的齐眉棍就要落到自己脑袋上,秦风一闭眼,“我靠,这要是一棒子敲脑袋上不见阎王也得脑震荡,最次的情况也得体验一把什么叫花开山岗红艳艳。”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快速闪过,拦在二人中间,伴随着一声大喊:“住手!”
秦风睁开眼再看的时候,一个灰袍的中年人挡在他的面前,并且伸出大手稳稳的抓住袭来的大棒子。
“好险!”秦风有了反应的时间,蹬蹬蹬后退三步,惊魂未定的道:“你这小娘好生无礼,在下都未曾跟你谋面,何来这般滔天仇恨?
难道人命在你的眼里就视同无物吗?”
公输嫣然愕然了,拦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爹公输溪。
“父亲您怎么来了?您让开,让女儿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否则女儿出不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胡闹!秦小郎现在是我们家的贵客,是为父的小师弟,论辈分你该叫他一声小师叔,怎能这般无礼。”
公输嫣然无论再怎么受公输峣的宠爱,可是也不敢忤逆自己的老爹,尤其是他老爹盛怒之时。
可是要让她向秦风赔礼道歉,这貌似无论如何,在她内心中也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父命难违,一时之间公输嫣然气的身子都在颤抖,死死的盯住秦风,眼圈里的泪水滴溜溜的打转。
如果眼光能杀人,秦风感觉此刻自己已经死了无数遍了。
秦风两世为人,也自诩为怜香惜玉之人,对女人从未做过什么没品的事情,但是今天他真的搞不不懂了,这公输家的丫头为何会对自己这么深的成见。
“溪师兄,算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想这一定是嫣然侄女跟我开个玩笑罢了。”秦风还是打算息事宁人,毕竟在人家的家里,让人家父女不和这不好。
公输嫣然眼里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太耻辱了,该死的秦风,都是你的错,现在竟然还敢充大辈。
不就是才比自己大一岁嘛,竟然叫自己侄女?真恨不得撕烂他的嘴,也真敢叫。
此刻在心里,公输嫣然已经把秦风按在地上踩着脑袋,摩擦的冒火星了。
“既然你小师叔都替你讲情了,这件事为父就不再追究,不过惩罚还是免不了的,到祖先堂跪两个时辰面壁思过去吧。”
公输嫣然愤愤离去之际瞅了秦风一眼,呃,这母老虎的眼神都在喷火,要吃人啊。秦风心里一阵犯嘀咕,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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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起来很慢,实则从一开始公输嫣然出手攻击秦风,到事情结束也就不到一分钟。
乍逢突变就连秦风都反应不及,就别说是甘小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了。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傻了,呆呆的立在当场如泥塑一般。
终于反应过来的甘小妹,跑到秦风身边,紧紧的抱着秦风的胳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很后悔,后悔不该自己跟着来,如果让哥哥跟着小郎来就好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哥哥肯定能够替小郎挡住危险的,而自己却傻呆呆的一动不动。
小郎的安危关乎到所有老秦人的生死荣辱,所有人的希望都在小郎身上呢,他要是出了意外,刚看见亮光的老秦人就又要陷入暗无天日之中了。
秦风好一阵的安抚,止住哭泣的甘小妹心中暗暗发誓:我要强大起来,我要保护小郎,只要能让小郎安然无恙,让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才能保护小郎的安危呢?这貌似有点不太现实。
突然她眼前一亮,想起那日恶作剧戏弄公输峣放的那只大蜈蚣缠绕在他指头的画面。
老家伙说他那是驭虫术,当时并未在意,可是现在想来的确是高明至极的很。
突发奇想的甘小妹认为,如果是自己能够学会驾驭虫子,那蝎子、蜈蚣、毒蛇、壁虎、蟾蜍等等等等,凡是虫类的都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话,岂不是在小郎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可以放出来御敌了?
呃,想通了这一点的甘小妹,心中豁然开心起来,就连之前老家伙吃自己家的肉肉的事情,现在也感觉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了。
只要是老家伙能够教会自己驾驭虫子,就算是把自己的那份肉肉让给他吃也是值得的。
甘小妹从未有这么的渴望立刻马上见到老家伙公输峣。
人或许真的是不经念叨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一句话出现:说曹操曹操就到。
讲真,此刻的公输峣在甘小妹的心中,那形象是高大无比,就连之前她讨厌的公输峣手捻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