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有学过物理学的人解释,力学的原理,那无异于对牛弹琴。
秦风干脆找来笔墨和空白的简牍,画出一个滑轮组的图样交给公输峣。
“公输前辈,可按图让人打造,一试便知。”
秦风没有做什么科普的讲解,因为即便是他讲解了也未必能够让公输峣信服,还是让他自己亲自试一下再说,才会有说服力。
公输峣拿过简牍久久的观察图样,他没看出什么高端的地方。
其实他还是不太服气的,不就是多加了一些滑轮吗?一个绳子绕来绕去的,能有什么用,故弄玄虚。
李广更是看的一头雾水,“秦小郎这物件有何用?”
秦风呵呵一笑:“省力罢了,按照图样安装滑轮,一幼童可提千斤也不在话下。”
公输峣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狂妄无知,幼童怎能做到?秦小郎你且等着,老夫这就回去亲自打造滑轮组,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夫揭穿你的谎言。”
说完,一把把图样揣进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去。
我擦,老家伙还上火了。这可不好,气大伤身呐!
李广看公输峣离开,他也忙起身告辞。
“本将军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多耽搁了。”
秦风拱手:“李将军有王命在身,在下就不多做挽留了。如果李将军休沐之际来我这小小的田庄,届时一定跟李将军痛饮一场。”
李广好像想起来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突然问道:“秦小郎一眼就瞧出公输先生家的机关术弱点,莫非你也懂的机关术?”
秦风算是明白了,什么机关术,不就是几何和物理的结合体嘛!
公输家搞的神秘兮兮的,还敝帚自珍当成传家宝一样的掌握起来,在别人面前或许还有自傲的本钱,可是对于他来说这简直不要让人笑掉大牙的好不好。
想通这一点,秦风心里有谱了,之前他还在为怎么吸引刘彻,这下有办法了。
公输家能够在庙堂有立足之地,不就是靠着机关术吗?那老子的‘机关术’岂不是要比公输家的要厉害几百倍?
有此一比较,还怕你刘彻不进瓮中?
秦风微微点头:“机关术?略懂一二罢了。”
李广走了,走的很急,看他打马如飞的样子,秦风就知道,这货很定回去向刘彻要打小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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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甘小妹没有见到公输峣,一打问原来是这个蹭吃蹭喝的老家伙被小郎给气跑了。
嗯,小郎真是好样的,这下可以省下不少肉肉了,一想到此,她心里就是一阵的开心。
当然,秦风也是开心的。
所有的规划都已完成,十亩地的果园里,桃树、梨树、柰树(苹果)、柑橘树郁郁葱葱的一眼望不到边。
这番景象,跟刚来田庄时候的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田庄人丁兴旺,牲畜成群,果园飘香,菜蔬满园,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
想一想就心里美的慌。
这里能有如今这番兴盛的模样,恐怕卓氏做梦也是想不到的。
而葛翁也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豁牙子都露出来了。
他嘴里似乎不会说别的,只会说一个“好”字。
就连吃落锅肉的时候,也是连连说好,也不知道是说如今的大好局面,还是夸赞甘小妹给他盛的落锅肉。
丑奴有些嫌弃的离他远远的,成天露个豁牙子,有什么可牛的?
葛翁可是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吹嘘,他的那颗门牙当年可是为了小郎而掉的。
据说小郎年幼之际,掉入金鱼池。
葛翁发现在池中挣扎的小郎,登时大急,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可是竟然忘记了金鱼池只有齐腰深......
很悲催,所以他的门牙就光荣的下岗了。
其实与其说是丑奴嫌弃葛翁,倒不如说是羡慕葛翁,因为丑奴可没有救小郎性命的光荣功绩,所以他讨厌看到葛翁那代表无上荣耀的豁牙子。
每每看到,他都想上前按住葛翁把他满嘴牙给他掰下来,当然这只不过是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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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甘小妹发现老家伙公输峣的行李还在的时候,又不开心了。
看来自己是白高兴一场了,这老家伙肯定还会回来的,一想到公输峣吃肉的样子,她就一阵的闷闷不乐。
凭什么白吃我们家的肉肉,那可是小郎亲手烧制的红烧肉呀!
在她的意识中,这个家里能够有资格吃小郎亲手烧制的红烧肉的人,只有葛翁、还有哥哥然后在加上她自己。
就连章嫂都不行,因为章嫂吃饭的时候吧唧嘴。
太过分了,这实在是不雅的行为,根本配不上小郎的红烧肉。
算了,还是加上章嫂吧,虽然她吧唧嘴,但是她是个心善的好嫂嫂,自己可是她帮忙照顾大的,养育之恩大如天啊。
甘小妹心里胡思乱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章嫂推门而入,“小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呃,甘小妹慌乱了,因为她刚刚心里还在褒贬章嫂吧唧嘴,说她不配吃小郎亲手制作的红烧肉呢。
此刻,她有一种心事被窥破的窘迫感。
“没......没什么,呃......我想起来了,小郎沐浴用的热水还没烧出来,我先去了。”
看着飞也似逃离的甘小妹,章嫂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这妮子是真的开窍了,都知道主动的讨好小郎了。
看来,离他们这些老秦人彻底的在田庄扎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