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是要立威,说实话这帮权贵子弟能够进入羽林混资历完全得益于秦风。
当初是他给刘彻出的主意,招募权贵子弟在身边,借以笼络权贵集团。
可是这帮家伙在羽林营也是不安分的主,平常在家里都是骄横跋扈惯了的人,突然之间进入军营被束缚了起来,要能变老实那就见鬼了。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家里背景深厚?一帮纨绔子弟聚集在一起经常捣鼓点事儿出来。
所以,要不把这些家伙的傲气打掉,不把这些家伙整的服服帖帖的还真不行。
军中司马汪远志心里有点直犯嘀咕,
按照罪过,曹老三和窦大傻这俩货殴打上官乃十恶不赦之罪,尤其是秦风的身份特殊,真要是较真的话都够宰了的份了。
军营里可跟朝廷那一套虚伪的人情世故不同,军规就是军规,来不得半点掺杂放水。
曹荃五花大绑被推了进来,而窦大傻是被两名羽林卫士抬着进来的,这货已经起不了身了,侧卧着一动不动,蜷缩在一起就像是个大头虾,只剩下嘴里有气无力的呻吟。
秦风那一下顶的可是够严重的......
“曹荃、窦青松你二人可知罪?”军中司马汪远志厉声喝问道。
曹荃现在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汪远志派人把秦风奉旨监军的事情已经告诉他了。
他现在心里凉的一批,
他看向了汪远志,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军中司马汪远志能出手帮他一把,否则看这架势真撑不到他嫂子平阳公主来救他。
不过汪远志跟他的目光稍一接触就瞥向别处,根本没理他。
呃......曹荃浑身上下都往外嗖嗖的冒凉气,完了,完了,汪远志这狗日的不肯帮忙,这下子可坏菜了。
此刻在心里他已经把军中司马汪远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狗娘养的玩意可没少吃老子的孝敬。
关键时刻却靠不住,这家伙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狗啊!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曹荃的身子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吧了,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而躺在地上的窦大傻子痛苦的面部都扭曲了,不过相比于曹荃的窝囊这货倒是很光棍。
“我可没罪,我只不过是帮曹老三的忙顺带免除赌债而已,再说了挨打的是我好不好?我可一指头都没动他。”
边说边向秦风抛去了愤恨的目光,看样子如果他能现在爬起来的话,估计一刀劈了秦风的心思都有。
秦风静静的看着二人,冷冷的道:“军司马,本侯且问你,他们二人按照军规怎么处置?”
“呃......秦侯,念在他们二人初犯的份上,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再说了不知者不为罪,他们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军中司马汪远志此刻心里更是凉的一批,他隐隐的感觉到秦风要来真格的了。
这要是按照军规来办,这俩货就危险了。
刚才他躲避曹荃的目光就是不要让秦风看出他们之间相熟的关系,俗话说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短。
曹家和窦家为了让自己的子弟在羽林军中受到关照,可是没少给他好处。
这个时候如果再不站出来的话,怎么面对曹家和窦家?
“军司马,本侯问你按照军规他们该如何处置?你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汪远志语塞,脸憋的通红,可也没有放弃,做最后的努力道:“秦侯,他们可是曹家和窦家的子弟。”
“那又怎样?”秦风冷冷的道。
秦风此言一出,中军大帐中顿时鸦雀无声,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所有人皆大惊失色,曹老三和窦大傻的背景有多深,他们谁不知道?
可是秦风竟然丝毫不畏惧,看样子真是要拿他们两个人开刀了。
李广本来脸就黑,现在脸色更黑了。
虽然他号称黑脸神,但是要让他硬钢曹、窦两大家族他也是不敢的,顶多也就敢打上几十军棍,就已经是顶破天的了。
军司马汪远志愣了好半天才道:“按军律当斩。”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推出去。”秦风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军司马汪远志。
呃,汪远志心里一哆嗦,娘唉,额滴亲娘哎!这位爷今天可是照着捅破天的节奏来的哦!
秦风话音一落,只听见扑哧一声,紧接着一股恶臭之味弥漫了整个中军大帐。
众人举目观瞧,只见平时不可一世的曹荃面无人色的瘫软在地,浑身如同筛糠似的哆嗦成一个了。
而且身下一滩黄黄的液体缓慢的流了出来,呃,这货竟然吓的屎尿横流......
另一个待斩之人窦大傻再怎么脑子缺根筋,可是也听懂秦风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货不顾裆下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还没爬起来呢,卫青上去就是一脚踩在这厮的屁股上。
嗷的一嗓子,窦大傻疼的晕厥过去。
“来人,把这俩个家伙拉出去。”卫青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呼喝左右羽林,拖着两人就往外走。
“且慢,秦侯且慢。”汪远志终于还是出手了,他觉得即便是秦风是陛下派来的监军,权利大如天。
但是还是有必要阻拦一下的,哪怕是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他已经给平阳公主府和魏其侯府都派了人。
如果魏其侯和平阳公主要赶过来的话,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秦风可以不给他面子,但是他不相信秦风连魏其侯和平阳公主的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