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方朔秦风没什么要褒贬的,葛翁看他不顺眼,那是他的事情,谁让葛翁两口子喜欢的胖丫被那厮拱了呢?
晚来就晚来吧,反正现在香皂坊还在筹备之中。
不过虽然刚有了个提议,但是风却是已经吹了出去。
吃风一出,顿时引起朝堂轰动,长公主几乎是第一时间跑到椒房殿,迫不及待的跟女婿共进晚餐,为的就是入股香皂坊的事情。
说实话,有关系有门路级别够的权贵,谁不想分一杯羹?要知道,香皂可是暴利啊!
别说长公主了,武安侯田蚡也是第一时间赶赴汉宫,跟姐姐王侄密谋商议对策,争取获得最大利益。
当然魏其侯窦婴也没闲着,不过他可不是为了入股香皂坊。
窦婴不愧是窦家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他似乎觉察到了刘彻的用意。
因为权贵们入股香皂坊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要放弃侵占的农田和矿产资源。
作为汉景帝留下来的老臣,辅助汉武帝的托孤重臣,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
他觉得这是陛下在下的一盘大棋,用利益输出弥补权贵们,使之放弃与民争利。
归其根本,这是利国利民的大计呀!
他的第一印象是陛下能够下的出这么一手好棋,身后必定有高人指点,而且这个高人,他不做二想,必是太皇太后无疑。
这不,他得到消息之后,即刻进宫面见太皇太后恭维一下老人家,并顺带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让老人家给参谋参谋。
他的想法是在香皂坊的筹备中,能不能让军方的人也参与进来。
这样的话所得财富,可以补贴军需。
这么好的一件事,不能只是庙堂高层独享,厚此薄彼的话,肯定会引起军方的不满。
利益均沾,才是平衡各方势力的不二法门。
不得不说,魏其侯窦婴的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足之处。这才是真正的老成谋国之臣。
可是见到太皇太后,讲明自己的看法见解之后,他傻眼了。
太皇太后是一脸懵圈,貌似跟本就不知此事。
这可让魏其侯窦婴纳闷了,难道这香皂坊是陛下独自搞出来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位年轻的大汉天子还真是不能小觑。
“窦婴,你所言可是真的?”窦氏面上露出惊喜之色。
诚然,老人家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宝贝孙子能够下出这么一手好棋而感到骄傲。
“回太皇太后,臣不敢妄自言虚,确有其事。”
“小平子,怎么回事,朝廷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也没见你向老身说起。”窦氏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冰冷,责备之意很是明显。
平四海慌忙上前躬身拱手:“太皇太后恕罪,老奴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向您老人家汇报,就被魏其侯抢了先。”
“哦,怎么回事,具体的说说。”窦氏松了口气。
“下面人来报,这香皂坊是关内侯秦风搞出来的。
他把香皂的配方献给了陛下,并向陛下献言,以此阻止权贵们侵占土地。”
“哦?竟然是他!”窦氏沉默了半晌,对窦婴道:“魏其侯你是怎么看关内侯这件事的?”
窦婴企图从太皇太后的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老人家面上古井无波,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有什么表露心迹的表情。
“呃,回太皇太后,臣觉得关内侯此举乃利国利民之良策,当重赏之。”
窦氏点点头:“是该赏他,为陛下献言献策的人要鼓励。”说到这里,老人家顿了一下,接着道:“关内侯深谙人心,他把朝堂上的权贵们看的很透彻。
在利之一字面前,还真没有几个能抵抗了的重金回报的诱惑。
此子若把这份心和能耐都用到辅佐陛下上,那将是我大汉的福分;可万一他别有用心的话......”
老人家并没有把话说完,可这也够吓人的了。
魏其侯窦婴心里就是一哆嗦,太皇太后自然是掌管全局的人,她对秦风这么的谨慎提防,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莫非,秦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背景不成?
平四海沙哑的嗓音响起:“太皇太后请放宽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嗯,那就好。”窦氏不紧不慢的道。
窦婴都有点后悔来长乐宫通报这件事了,其实关于香皂坊事件本身并没有什么忌讳的,可是他却偶然得知了御马监掌控秦风的这件事。
这就严重了!
御马监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是太知道了......
太皇太后居然在秦风身上动用了御马监的平四海,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另外,他猛然间醒悟过来,恐怕平四海敢当着他的面言及监控秦风,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并且他敢打赌,这是经过太皇太后首肯的。
要不然以平四海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口不择言说出如此密辛?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啊!
魏其侯窦婴心里直打鼓,他搞不懂太皇太后在秦风这件事上试探他的目的何在?
难道是不信任自己吗?此念头一起,随即窦婴就自我否定。
太皇太后把他培养成窦氏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
如果她老人家不相信自己,自己怎么可能有现而今的位极人臣的地位?
可那究竟是什么愿意呢?费解!
“窦婴啊,老身有件事要跟你说。”太皇太后窦氏语气很随和,一副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