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了上,秦风也只能陪刘彻玩一把大的了。
“陛下,臣愿往!”
刘彻剑眉一挑,心中气血翻涌,浑身都散发出热血豪情之气。
“好,你且先回府等待朕的诏令,朕这就去见太皇太后,一旦有了消息,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诺!”
秦风躬身退出椒房殿,然后转身,昂首挺胸向宫外走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着实是出乎秦风预料之外。
本来进宫只是为了应皇后之邀给太皇太后制作烤肉,可是这事情发展的方向跑的有点偏,竟然牵扯到军国大事上去了。
秦风原本没打算这个时候就提出平定南方的,可是话赶话事情硬生生的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势成骑虎不得不说了。
本来按照历史的进程远没到征讨南越国的时候,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东瓯王求援的信件竟然也提前的送到刘彻面前。
这一切都好像是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无形中推着秦风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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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回府暂且不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太皇太后回到长乐宫之后,窦氏凝眉思索了片刻,“小平子,你感觉那秦家小子会不会是皇帝故意让他当着老身的面那么说的?”
平四海沙哑的嗓音响起:“太皇太后,老奴以为秦风和陛下事先并无沟通。今日那小子提出平定南越国,应该是他临时起意说起的。”
“哦?你有把握?”
“回太皇太后,秦家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奴的监控之中,他跟陛下并无私下来往。
昨日里虽然陛下去了秦侯府,但是他们所谈的内容老奴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并无说南越国之事,所以,老奴敢断言,他这番话跟陛下没有丝毫关系。”
“嗯,那就好。”说道这里的时候,太皇太后窦氏长舒了一口气,神态放松了不少。
“小平子,今日秦家小子所献外联西域以制匈奴和平定南方这两策,你以为如何?”
平四海沉默了一下后道:“太皇太后是要听老奴的心里话吗?”
“当然,你我主仆之间,还用得着虚伪的敷衍吗?”
“呃,老奴以为,秦风大才也!就他提出的两条方略来说,其眼光独到,看问题之深刻老奴觉得即便是朝廷重臣也未必能及。”
“嗯,老身也是这么以为。唉!~可他偏偏却有着那层身份,这如何让老身放得下心?”
“太皇太后您老大可不必这么焦心,一切有老奴盯着,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你我都是垂垂老矣,还能在这人世间几年呢?老身就是怕彘儿将来......”
“太皇太后您身体康健着呢,千万不要这么说。”平四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唉!~小平子你我主仆一场,我也没拿你当外人。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老了就是老了,大汉的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刘彻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你说老身还一直把持着大权合适吗?”
“太皇太后深谋远虑,您的智慧非老奴所及。只要您下了决心,老奴一切都奉行您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宫女回报,“太皇太后,陛下求见。”
太皇太后窦氏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叫他进来吧。”
刘彻龙行虎步,来到窦氏面前躬身请安,“孙儿见过祖母。”
窦氏微笑着摆摆手,“是彘儿啊,快坐下说话。”
刘彻自从得到秦风指点,在祖母面前打亲情牌,利用老人隔辈亲的心理,这段时间可是跟窦氏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祖母,孙儿此来是为了......”
不等刘彻把话说完,窦氏摆摆手:“孩子,祖母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发兵吗?祖母问你,朝中大臣是怎么个意思?”
“回祖母,朝中支持发兵援助东瓯国的和支持派遣使节出面斡旋的各占一半,争论了半天也没拿出个章程。”
“孩子,你要知道兵凶战危的道理。
老身也承认刚才秦风那孩子说的有道理,可是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你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能一味的听从别人的说法。
我且问你,对于出兵与否,你是什么想法?”
“呃,孙儿觉得东瓯国乃我大汉藩属之国,此时正遭受南越国的兵戈威胁,如果置若罔闻不管不问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哦,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不敢欺骗祖母,这就是孙儿的内心所想。”
窦氏犹豫了一会儿,招手对平四海道:“叫程不识将军来回话。”
“诺!”
“彘儿,欲使兵者,需先知兵。
你可知道我大汉有多少军队?其中擅长山地、丛林、沼泽、水域作战的虎贲之军又有多少?还有领兵作战的将军,你又了解多少?”
刘彻愣住了,诚然,他还真不知道。
“祖母,孙儿......不知。”
“听人蛊惑几句,脑袋一热,就要发兵。
你可知道一旦大军开拔,粮草补给,钱饷供应,这桩桩件件都是大事。
还有万一战败了,后果是什么,这些你都做到心中有数了吗?”
刘彻手心有些冒汗,他不得不承认太皇太后窦氏所顾虑的是有道理的。
这些他还真没想过,刚刚登基不满一年,朝廷的事情他还掰扯不清呢,就别说军队的事情了。
看刘彻不语,窦氏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