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窦绾儿着急的样子,平四海很是镇定。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碎女娃对秦风这小子是感兴趣的。
这样最好,就怕你不感兴趣,只要你还有好奇心,只要你感兴趣,那你就不得不一步一步进入老夫的彀中来。
“怎么?有兴趣?”平四海沙哑的声音,一下子把窦绾儿拉回现实。
“嘿嘿,平老怪你怎么知道我有兴趣?”
“实话告诉你,进出宫廷的信件,都是先送到御马监的,你以为你和公输家的那女娃娃之间在老夫面前还能有什么秘密吗?
窦绾儿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和公输嫣然在信件之中没少讨论关于秦风的话题,当然都是少女们之间的一些悄悄话了。
“你......你真不要脸,竟然偷看我的信件。”窦绾儿急眼了。
“多谢窦小娘夸赞,老夫的身份决定了老夫早就是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之人了。”
窦绾儿恨不得把老家伙摁在地上狠踹一百脚,最好是把他的脑袋踹成浆糊才解恨。
“所以,关于秦风的这次行动,你是参加呢,还是参加呢?”平四海看着气鼓鼓的窦绾儿,趁热打铁的道。
“呃......这还有的选吗?”
“那老夫就姑且认为你是自愿参加的,我也好跟太皇太后那里有个交代。”
“噗!”窦绾儿真想一口浓痰吐他脸上,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她貌似已经别无选择了,谁让她对秦风感兴趣呢?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只答应你这一次,至于你接班人的事情,你还是另谋他人吧。
在说了,我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家家的,跟你一样打打杀杀那多不好啊,你说对吧?”
平四海嘎嘎的笑了起来,“你柔弱?你不喜欢打打杀杀?你可别笑掉老夫的大牙,别以为老夫是三岁的孩子好哄骗,你跟公输家的女娃娃是从小打出来的交情吧?”
被平四海戳破底细,窦绾儿眉头一皱:“嘁,你本来就没牙好不好,豁牙子老怪物。”
平四海看着如同斗鸡一样急眼了的窦绾儿,顿觉老怀大慰,他很喜欢跟窦绾儿斗嘴,他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心情真是愉悦,几十年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看来老夫还真是没看错人,这女娃娃还真对老夫的脾气。
“好吧,就这一次。”
“真的?你可别诳我。”
“老夫说话算话。”
“对于一个没脸的人,你让我怎么想你的话?”窦绾儿此刻也是拼了,这可关系到她的未来。
一旦成了御马监的掌管人,注定了她一辈子都要跟黑暗打交道,说不定自己就会变成地老鼠一样,像平四海一样窝在这臭气哄哄的地方。
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呢。
平四海突然手一抖动,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手掌心里出现一块乌漆嘛黑的、上面雕刻着三足乌的牌牌。
“这是我的恩师当年的腰牌,这么多年了从未示人。
老夫把它留在身边是一个寄托,每当我想念恩师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我相信恩师的魂魄附着在上面,所以我对它很是珍惜。
现在我对着恩师的灵魂发誓,我绝对不骗你,并且我把这块牌牌抵押给你。
如果你发现我骗你的话,你就毁了它如何?”
窦绾儿一把拿过令牌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块乌木的牌牌,跟大多数宫人的腰牌虽然不同,但是她确信这就是一块出入宫廷的凭证。
“好吧,虽然我总感觉你在骗我,但是我还是姑且信你一次,我相信你不会拿先人的灵魂开玩笑的。”
平四海看窦绾儿接过腰牌,三角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意。
窦绾儿心中暗暗得意,“哼,老怪物这下子可算是捏住了老家伙的软肋了。看来这块牌子对他意义非常啊,得好生的保管才是。”
“平老怪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
“你不许再偷看我的信件,否则我就把你师父扔到粪坑里。”说着,把乌木牌子在手中不停的晃动。
平四海面皮一阵抖动,紧张兮兮的道:“你小心着些,别掉地上,这牌子金贵着呢。”
“哼,在你眼里金贵,可是在本小娘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说到这里,窦绾儿笑吟吟的,“这么说,你答应不偷看我的信件了?”
“答应,答应,从今以后,但凡是你窦小娘的信件,老夫一概不看好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说吧,秦风怎么了?你要对他做什么?又需要我做什么?”
平四海娓娓道来......
窦绾儿终于不平静了,内心之中波涛汹涌。
“老怪物你是不是在骗我,秦风怎么可能是赢氏后人?你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你真以为我在给你讲故事?老夫还没有闲到哄小孩子玩的地步。”
“那,你岂不是要斩草除根?还要我去做什么?”
“要依老夫的意识就是除恶务尽,早年间我也曾派人做过,不过阴差阳错之下他竟然逃过一劫。
当然也怪当时老夫生了怜悯之心。
想着他毕竟是一个孩子罢了,再说赢氏女已死,不想多造杀孽。
如果他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老夫也不会再追究什么。
可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他竟然跟陛下有了交集,虽然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该防的还是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