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之内,孔衍直一脸惊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原本以为,所谓的反噬,是因为窃取心圣之力,所以才有了反噬。
可当心圣儒像真正崩溃,那黑怨之气不断浮现地一刻,他才明白。
所谓的反噬,竟然是来至于他自己。
不管是孔方欲也好,还是心圣儒像也罢,在为他的**提供力量之时,也承担了反噬。
如今,孔方欲死了,心圣儒像也碎了,他还能撑得住吗?
想到这里,孔衍直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抬手,想要磨灭自己的雕像,用浩然之气将那心脏之内,不断地向着黑转变的模糊人影,彻底抹杀。
可正当他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居然一缕缕黑冤之气,从他的身体内,浮现了出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杀了我,你也得死。”
便在这时,一声讥讽的声音响起。
孔衍直抬起头,就见他向黑转化的模糊人影,已然不知何时,生出了一张嘴。
正是因为这嘴的存在,所以使得那声音浮现在他的耳中。
“是不是怕死了,也对,你可是世人敬仰的衍圣公,哈哈。”
“不过,你若不动手,等我出世之后,便是整个曲阜城覆灭的时候。”
随着这话的响起,孔衍直就看见那模糊的脸庞,已然有了他的面容雏形。
“孔方欲和心圣能够帮我镇压你,我孔家如此多的圣人大儒,又岂能镇压不了你。”
看见这一幕,孔衍直当即说道。
“你以为你还能调动浩然之气吗,你我同源,孔家的浩然之气,已经不会在听你调令了。”
于此话之中,孔衍直脸色一变。
可当他准备调用浩然之气时,却发现从自己的体内,涌现出现的气息,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明可言。
反而,出现了灰败之色。
“逃吧,快逃的远远的,最好让我永远也找不到。”
听着那模糊人影不断地讥讽,孔衍直的脸色一变再变。
最后索性随着一道灰白之光泛起,当即消失在了这地宫之中。
“蠢货。”
看着孔衍直的身影消失,那渐渐清晰的模糊人影,于一声低喃之中,再次沉寂了起来。
荷花池外。
随着身形一闪,一声白袍的孔衍直当即出现在了凉亭之内。
入目之处,原本洁白的荷花,此刻已然有大片变成了黑色。
他想要前往孔家祠堂,可一步迈出之后,他却出现在了,孔家祖祠的门外。
在他的面前,一道道晶莹如玉的浩然之气,从祠堂之内浮现而出。
且方一出现,那些浩然之气便凝聚成一把戒尺,向他打来。
“不可能,我乃衍圣公,乃孔家当代的领袖,我手可摘星辰,为何要阻我进祠堂......”
看着那晶莹如玉的戒尺,孔衍直大声质问。
可还不等他的话语说完,那戒尺便轰然而下。
嘭!
“咦,怎么打雷了?”
把守祠堂的仆人,揉着惺忪的双目,从门内走出。
就看见门外一颗大树,好似被雷劈了一般,从中断裂了开来。
......
黑暗的小巷里,孔衍直看着被戒尺劈打成两半的巨树,双眸好似癫狂了一般。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一缕缕黑怨之气,正不断地浮现而出。
于这黑气浮现的一刻,脑海里那不断咒骂的话语,比以往来的更要强烈,让他头疼欲裂。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可以阻止那邪念的诞生。”
“大儒,大儒,对,还有大儒。”
随着此念之中,孔衍直的目光,当即看向了某处。
那里,是傅乔年所在的位置。
是他为傅乔年安排的居所。
“我是衍圣公,我是孔家的领袖,所以我不能出错,我也更不应该逃。”
唰!
于此念之中,已然开始癫狂的孔衍直,一个闪烁之间,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小巷里。
......
孔家别院,一盏烛灯,点燃了两个人影。
“傅兄,如今城内百姓谣言四起,我看事情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汪有为看着傅乔年,目光凝重的道。
“汪兄你是怀疑城外的叛军没有走,反而派了密探,混进了进城的百姓里?”
听着这话,傅乔年当即说道。
“不错,曲阜要是城破,我们两人断无幸免之理,也不知衍圣公在想什么。
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出来主持公道,要是在我东林,哪里会出现这般情况。”
汪有为颇为埋怨的说道。
“因为,我在这里。”
就在汪有为的话音方落,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陡然在房间之内响起。
“衍圣公,误会啊,汪某并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汪有为身躯猛然一颤,还未转身,便下意识的说道。
可当他的身体转过来时,瞳孔却是猛的一缩。
就见原本最注重仪表,喜爱白袍的衍圣公。
此刻披头散发不说,反而身躯之内,不断有丝丝黑色气息冒出。
那黑气,闻之令人作呕。
“衍圣公,你这是入魔了?”
傅乔年惊愕的说道。
他万万想不到,此前还手可摘星辰的衍圣公,会变成这般模样。
就因为那城内的谣言?
“傅兄不愧是东林七君之一,眼光就是毒辣,不过不是我入魔,而是你入魔。”
随着此话的传出,就见孔衍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