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孔家大儒,出手当真是狠辣。”
军阵之内,姚奉年看着眨眼之间,便死伤大片的士兵,目光顿时一沉。
“你能挡的住数十根箭矢,我就不信你能挡得住数百根,数千根。”
“呜呜!”
随着此话的落下,随着一阵号角的嗡鸣声起。
砰砰砰……
一根又一根的箭矢,在颤动的弓弦之下,于从姚奉年的军阵之中,再次呼啸而起,直冲天际。
“放箭。”
“放箭。”
“放箭。”
咻咻咻......
片刻之间,整个曲阜城墙上空,便被大片阴影所覆盖。
黑压压的箭矢,似一阵阵狂暴的雷雨,在一声声破空之音,当即出现在了孔衍直的头顶之上。
“几阵狂风新雨后,一扫乾坤万物清!”
孔衍直抬头,看着那漫天的箭矢,于城墙之上一双双绝望,而又期待的目光之中。
随着口中的吟唱,一指点去。
轰隆!
随着这一指,晴朗的天空陡然响起了一阵阵闷雷之音。
呼呼呼......
在这雷声之中,一道道错乱且肉眼可见的黑色之风,从那指尖油然而生。
只是一瞬,那一缕黑色之风,便席卷了天地。
砰、砰、砰......
还不待那近乎遮掩了苍穹的箭矢到来,从那黑色之风之内,便有一缕缕强劲的fēng_liú,呼啸而至。
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抬起头。
就看见那漫天的箭矢,在与这狂风,方一接触之间,便纷纷碎裂了开来。
他们的耳边虽然听不见那一根根箭矢断裂的声音。
但在不断呜咽怒吼的风声之下,于脑海里却似响起了一根根箭矢,因狂风太猛,而纷纷断裂的情景。
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漫天的黑色箭矢,便正如孔衍直的诗句一般,被横扫一清。
啪嗒、啪嗒.....
“下雨了?”
孔四抬起头,沾染了猩红血液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衍生公、衍生公!”
便在这时,他看见不远处,负责守城的大将,突然高呼了起来。
“衍生公、衍生公!”
随着此声的响起,在天空之中开始断断续续下着豆大雨滴的一刻。
有着一阵又一阵兴奋的大吼声,从城墙各处,不断地传了出来。
若是以往,孔四定然也会如那些人一般,大声高呼。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因护着他,而被乱刀砍死的孔老兵身上时。
在这雨滴之中,孔四的心里,却突然升起一丝寒冷。
这丝寒意来的蹊跷,就像他心中突然出现的疑问一般蹊跷。
他看着此刻天空之中,光芒万丈的衍生公。
突然很想问一问,既然你如此伟岸,能如此轻易的挡住那些箭矢,为何不早早的出来。
……
“这就是我,孔衍直的儒道。”
孔衍直仰着头,看着因浩然之气出现的雨云。
听着城墙之上,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之音,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唯有这种力挽狂澜之举,才配的上他衍生公扶大夏将倾的身份。
“一群蝼蚁。”
一念即此,孔衍直的目光,于再次睁开之间,扫向了姚奉年的数万军阵。
于后者惊惧的目光之中,他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高声喝道。
“你等叛军,祸乱天下屠戮百姓,让整个中原百姓民不聊生,可曾想起过,还有浩然天威?”
“今日,你等更是带军,想要屠戮我曲阜百姓,乱我圣人门户。
我孔衍直作为当代衍生公,能饶了你们?”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随着一声声怒吼响彻天际,城上城下,城内城外。
此刻整个曲阜城的百姓,纷纷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就看见苍穹之上,天空突然大暗。
在这暗淡之中,有一颗颗璀璨的星辰,逐渐大亮。
随着这亮光的浮现,一颗颗凹凸不平的巨大陨石,在数息之后,竟然从那天外飞来。
还在高空,那些不断放大的陨石体外,便突然冒起一阵阵狂热似长龙一般的赤红火焰。
“......”
城内,酒楼里。
随着天外陨石的出现,周长青就看着隔壁一群正在饮酒的书生,一个个张开的惊愕的嘴巴。
砰砰砰……
在这种惊愕之下,一个个白色的陶瓷酒杯,纷纷哐当着砸碎在地。
老实说,周长青的心里,也是惊骇的。
当看着那数十颗呼啸而来的陨石之时,他的心中,突然没来由得想起两个字,秀儿。
在阳明书院之时,他曾查阅过一些往昔的书籍。
其中有明确记载,于汉时有光武大帝召唤天外之陨,灭王军数十万,在旦夕之间。
“莫非,这位衍圣公,今日也能再现如此壮举。”
周长青抬头,看着那一颗颗宛如一座座百丈高山的巨石,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
要是这衍生公,便是邪圣,那他可怎么打?
壶天之术,目前最多只能把他的剑变作十米大小。
于这陨石面前,怕是连牙签都比不上。
......
城外,大军之中。
且不说,周长青心中复杂。
姚奉年、李过等一众将领,此时当真是惊骇到了极致。
他们不是没有看见过大儒法像。
在开封之时,那傅乔年的大儒法像,便是被他们用洪水所破。
可哪怕是那开封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