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八年呢啊,学的中医?”
“不是。”
正说话呢,门敲响了,是司机小刘来了。
许镇长送走王红兵离开。
回到座位上,拿起电话,拨出另一个号码:“李副镇长朝阳村是你负责的吧?”
“嗷,是我,怎么了许书记?出了什么事了么?”李副镇长问道。
许书记单刀直入,直切主体:“王赵屯王志刚家贫困户的事你知道吧?”
李副镇长一皱眉,王志刚?王赵屯的王志刚家?
谁呢?
怎么问我这个。
忽然,他想起了八月底的一件事。
不是走了了么,这怎么隔着四五个月还找到镇里来了,还找到许书记这里来了。
“知不知道啊你?”
“啊,啊,有点印象,有什么问题么许书记?”
“你来我办公室。”许书记挂了电话。
李副镇长放下手机,站在地上徘徊了几步,思考了一会后,离开办公室向着书记办公室走来。
“许书记,怎么了?这王志刚家是出啥事了,还是跑您这来闹来了?哎,这些农民就是这样,胡搅蛮缠,杵倔横丧,完全没道理可讲......
许书记越听脸色越沉,心里越气,这哪是一个人民干部说出来的话?
老百姓不讲理?
这世界上最讲道理的老百姓,就是中国的农民,历朝历代,活的最辛苦的就是农民,不说封建王朝,就说现代,农民对国家的付出也是巨大的。
战争时期,自己都没几口吃的也要支援八路军,还苏联外债宁愿自己没吃的,也要支援把鸡蛋粮食什么的奉献给国家去还外债。
大炼钢时代,恨不得把锅都给砸了,送去炼钢。
生产队时,累死累活的种粮食,吃粮只能吃生产队分下来的最次等的,还是用公分换的,好的粮食奉献给国家,免费分给城里人吃。
即便是生产队解散了,分包到户,农民们也一直交任务粮,农业提溜等支援国家建设。
他们可以说完全就是吃着农民奉献的粮食长大的,现在居然这样说,把农民当成对立面,全部当成刁民了。
“李副镇长,注意你的措辞,你也是一位老党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如果没有问题,人能来找到镇里么?”许书记道。
李副镇长一阵尴尬,哈笑着点头受教。
许书记很满意这种态度,他又问:“对于王志刚家的情况你了解么?取消他们家的贫困户名额是你通知的赵永干的?”
李副镇长大脑飞速运转:“许书记,这可不是我取消的,是有人举报,区里来的电话,我就是通知李永核查一下。”
“区里?核查?呵呵。”许书记轻声冷笑,这话忽悠别人可以,但是,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基层政工工作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道?
“区里?谁能举报到区里,只不过一个贫困户名额,他们村的人即便是举报,也是来咱们镇里,区里?他们知道纪委在哪里?”他质疑道。
这简直是把他当傻子。
“真是区里,郝局长你知道吧,那次他家孩子升学宴......”李副镇长提醒道。
许书记瞳孔一缩,不由想起了八月份的那天,他说么,怎么之前看着王红兵眼熟,感情就是那天闹的郝局长灰头土脸的那个小子。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这样,你通知李永,把王志刚家报上去,列位那个低保贫苦户,一会你在去东院民政那边跟老蒋说一下情况在。”他道。
“许书记,那郝局长那边......”
“没事,这事都过去了,他不可能在记得这事了,郝局长的肚量还是有的,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没完没了的,再说,今天王志刚那儿子,就那郝局长家升学宴上那小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事要是不给解决,他能闹到上边去,到时候闹开了,郝局长那边脸上也无光。”许书记道。
“不简单,闹上边去?不能吧?”李副镇长疑惑。
许书记道:“他今天拿来了两张市民政局的文件。”
李副镇长一愣,从民政局能打听出事,但想从里边拿出什么纸质文件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行,那我这就通知李永。”
李兰芝诧异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王红兵。
“老儿你这去哪了?开车的是谁是?”
王红兵道:“去镇里了。”
“去镇里了。”王红兵道。
“去镇里?去镇里干啥去了?”李兰芝起疑道。
王红兵:“咱们家贫困户的事,他说了会给咱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咋还去找镇里了啊,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主意咋这么怔呢。”李兰芝急的一捶王红兵。
“跟你说干啥?又不是多大的事。”王红兵道。
“你,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个啥......”
“好了,好了,我啥都不知道,我回后屋了,歇一会还得去放羊。”王红兵不耐烦的推开门向后院走去。
他就看不惯母亲这个胆小怕事的样,什么都害怕,管他管的现在性格都有些柔弱了,打仗都得先考虑会不会犯法,得赔人多少钱。
弄的畏手畏脚的,有时候活的真的很憋屈。
李兰芝急的一跺脚:“你,你这死孩子,以后家里的事,你小孩子家家的少掺和,你就管好你自己的学习得了。”
王志刚:’哎,至于的么,去找就找呗,能咋地,能得罪谁,咱家都这情况还怕得罪谁?他妈的那些王八犊子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