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
自从那一日,郑国瑞以及何长贤二人被王天寿一通审问之后。
他们一直关在单身牢房里没有再被提审,每天王天寿也没有亏待他们。反而是按革员的待遇,一天三顿饭,从未在待遇上苛刻一分。
做足了一幅,再不吃就没得吃的架势。而郑、何二人在看到王天寿如此之后,心中别提有多么的慌张了。
而今天又被提审了,这二人便知这是新的旨意到了。
可很快他们便感到了情形有些不妙,一出牢门,和前几回不同,负责看守他们的巴青泰得知之后便直接给他们上了刑具,然带到衙门后被拘押在廊下候审。
这时随着一声堂呼,两人分别被贺尚书以及巴青泰二人,一人提溜着一个押上了大堂。
看见高高供在香案上的圣旨,以及坐在那里的沈辉,还有一脸气定神闲的王天寿,和瞪大了一双牛眼,似乎要生吞扒皮二人的谭镶。
这两个人见到这里带着刑具立刻跪下了,向圣旨拜了下去。
拜完后何长贤便趴在那里不动了。他实在是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一次自从一上枷锁。他就明白了,上头这是要玩真的了。
而在他身边的郑国瑞,此刻却手撑着地挣扎着想站起来。毕竟年衰,被一身刑具拖着却站不起,他居然望向趴在身边的何长贤:“何兄,你我还未定罪,尚属革员,理应起来回话。来,扶我一把。”
望着郑果然那满是硬气的目光,一股羞耻心腾地冒了出来,何长贤也立刻挺起了腰杆,伸手便打算拿过拐杖站起来。顺便一只手打算搀着郑国瑞,然而他的手刚摸到拐杖的时候,巴青泰上去就把拐杖给踩断了。
“你……”何长贤见状下意识的想要发脾气。
然而巴青泰可不惯着他上去就是一巴掌:“跪下!”
对方既然已经确罪了。那么就用不着再给好脸子了。
“几位大人都不曾要你们站起来。你们是哪里来的狗胆站起来的!”
可怜何长贤半张脸都被巴青泰一巴掌打的红肿了起来。当然了,这也是巴青泰留手了。否则的话,同样是修炼肉身功夫的他,早就把何长贤的脑袋给一巴掌拍碎了。
而一旁的贺尚书对郑国瑞,虽然说没有巴青泰那么明显。不过同样也是上去一脚就把对方踹到。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对方居然还在试图摆什么硬气不硬气的。要不要这么恶心啊?呵呵。你这家伙这么拽,不还是做事泄露了。既然现在是犯人的话,就好好的找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别闲着没事干摆谱。
然而郑国瑞此刻强忍着膝盖的巨疼望向了主位上的沈辉。强咬着牙问道:“沈大人,新的旨意上是不是要我们带着刑具受审?如果没有,请给我们去掉刑具,设座问话。”
沈辉没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慢慢转向了王天寿问道:“王大人,你是新任的刑名兼总捕头。你说呢?”
郑国瑞、何长贤二人这才循着沈辉的目光看见了坐在左边案首,依旧是穿着平常那副劲装,一幅江湖中人打扮的王天寿。
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升官了。也是了,大宗师实力,还从妖魔界那种破地方杀了一圈回来的家伙,绝对是要升官受重用的。
两个人的目光顿时黯淡了,愣在那里。
王天寿已然从秦瘦翁那里得到了情报。知道沈辉这个家伙打算为自己布局,暗中勾结相国一派。
心中不禁冷笑了起来。‘果然这个老家伙还是那么功利。打算把自己摘开。对付尚书令。’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王天寿已然了解到了京城那里的一些内幕,知道为自己站台的人到底是谁。
六扇门内部自然是不用说了。姜断弦一定会向着自己的。
而朝堂之上,真真正正向着自己的就只有身为三独坐之首的尚书令张伯公了。
而这沈辉现在与相国一派藕断丝连。王天寿可不相信他那同样身为三独坐之一的御史中丞文峰,不了解这其中的内幕。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这里嘟囔什么聊斋呢?你文峰心里怎么想的王天寿用屁股想,都能猜个七七八八的。很显然对方就是想要再进一步。
由自己的弟子出头做事情。成了自然能削弱张伯公的影响,不成自己也可以推到沈辉的身上。
啧。这帮子家伙真得是表面上仁义道德一套套的。暗地里真的是黄泥掉到茅坑里脏的要死。
此刻,已经看出沈辉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再向相国一派示好,把目标转移到张伯公的身上。
然而他就是想隐身在这件钦案之后让自己出来打头阵。王天寿可不会这么让其随心。
当即,王天寿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郑、何二人说道:“圣旨上当然不会有让你们带不带刑具的旨意。但是……”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王天寿的心神开始往外绽放压向在场的所有人。当即诸如谭镶等人皆是一脸惊讶的望着王天寿。不明白对方这是打算做什么。只见王天寿冷冷的说道:“你们想站起来?那么好,请你们去把你们此次因为勾结魔教势力,从而导致死亡的百姓们复活吧?”
王天寿咬着牙望着他们二人说道:“郑国瑞,你不是问皇上要不要你带刑受审吗?话你们刚才都听到了,对你们这些臭虫,皇上就是想宽容你们,苍天也容不得你们。跪下受审!”
说到这里,他抓起惊堂木猛拍了下去。
沈辉见状猛地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