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梁欢不想背着宋承,可宋承压根就不信,用他话来说,鬼神之说,无稽之谈,梁欢颇为无奈,而且提及此事宋承有些生气,那天晚上梁欢再次提出去找青叶。
宋承换了坐姿,正对着她:“你是想见青叶才去找他的吧?”
梁欢语窒,她是想找青叶,却不是因为别的,她现在想想前世她跟宋承的纠缠,其实细细的想,两人之间后来的争吵,大多数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误会,加上中间有小人挑拨,她信不过宋承,宋承又恼火她不明所以的大发脾气,最后才会吵的决裂。
其实两人间摊开说或许就没那么多的问题了。
梁欢觉得这辈子跟宋承在一起,夫妻间应该也要把话摊开了说。
“不是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你找到了青叶,我们三人说清楚,你就会明白其中发生的事,这里面还要去见鲁道士。”
宋承半信半疑看她,半天也没回应,梁欢催他:“你说话呀。”
他闷着脸,将被子一拉:“我有什么好说的,话都在你嘴里说,你要想真去找他,也可以,他跟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明日我就发话下去叫人去找他。”
应的不情不愿的,梁欢没办法的叹口气,靠在他身边躺下。
天气寒冷,屋里燃着地龙,听着外面寒风呼啸声,梁欢闭着眼正要睡,宋承的手搭上她的腰,梁欢懂他意思,正半推半就的要脱了衣裳,儿子的哭声从外面传来。
沈娘子没法子的哄着安哥儿,最后没办法了,拜托青姑去递话,太子一直在哭闹,梁欢在屋里已经听到儿子的哭声,拍开宋承不老实的手,下床搭上披风。
青姑抱着安哥儿,安哥儿哭的可怜,鼻涕把眼泪把的,看到梁欢的身影出现后,立刻就不哭了,伸出手长着小嘴喊抱,他现在会说单个的字,吃,抱。
梁欢不忍心安哥儿一直哭,抱过孩子对不安的沈奶娘道:“你回去睡吧,安哥儿跟我睡。”
宋承在帐子内就听见儿子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声,梁欢把安哥儿抱上床,宋承深感无奈看着儿子,安哥儿上了父母的床就不哭了,不但不哭,还笑了,露出长了一只门牙的小嘴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梁欢给儿子擦口水,宋承被儿子坏了好事,刮安哥儿的鼻子:“坏家伙。”
梁欢不许他刮儿子鼻子:“别瞎弄,鼻子会塌。”她抱着儿子躺下来,掖好被角睡觉。
有了个小坏蛋在床上什么事也办不成,宋承长叹口气,什么心思也不想了,睡在梁欢身边,手悄摸摸的往她衣裳里伸去,被梁欢掐了一把。
“别闹,儿子看到不好。”
宋承郁闷急了,这是有了儿子忘了丈夫了,就不管他了?还有,宋夏安怎么回事?怎么每天晚上都要睡在父母房间,不是有奶娘吗?
宋承有些忿忿:“要不换个奶娘吧,这安哥儿不听那奶娘的话。”
梁欢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哄着儿子入睡,听了这话:“不至于。”
宋承指着已经睡着的安哥儿:“儿子怎么都不愿意跟着奶娘?每天到了这个点就来,不是要给生个妹妹?这样子怎么会有。”
梁欢白他眼,懒的说他,她困了,白天忙碌后宫诸事,时近年关,宫中各处要花钱的地方都要看,阖宫上下打点的地方,还有正月里对诰命们的赏赐都要一一过目,宋承下旨让梁家人进京师过年,这是要重新用梁家了。
梁欢想着这些事,慢慢的睡着了,宋承感觉妻子温热的身躯,淡淡的体香,忍着心底的火热再看一眼捣蛋鬼,最后没办法的叹口气,只要也睡了。
腊月初一宋承要去上清宫,梁欢带着安哥儿一同去上清宫,梁欢叮嘱安哥儿,到了上清宫见了太上皇,要记得喊皇爷爷。
安哥儿穿着大红的短袄,头上戴着虎头帽,含着手指头一脸懵的点头。
梁欢见他又咬手指头,不肯他咬,作势要打他的手,安哥儿眨巴着大眼睛乖乖的把手放下了。
梁欢在他手里塞了一只拨浪鼓玩,帝后一家三口乘坐御撵出了皇城从东十字大街往茆山院去了,过了茆山院再行数里地就是上清宫了。
上上清宫要踩八十一道台阶,宋承抱着孩子,梁欢跟在他身后拾阶而上,进了上清宫的地界。
早有人去通报,自殿门后跑出两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一路引着他们往后面的圣殿去了。
梁欢打量这里,入目所见都是高大的修竹,那山后的竹林如海浪奔涌,虽入了冬,还是青翠的很,只是没了春夏时候的颜色活泼,绿的有些晦涩。
宋承见她打量,轻声道:“那一片的竹林,到了夏日进了林子,竹叶上凝聚的露水重了就会滴下,水滴声就跟下雨一样,尤其是早上时候。”
梁欢一怔:“你来过?”
宋承也跟着一愣,他没来过,但总觉的那片竹林里会有这样的景象。
两人跟随引客的小道士进了主殿,巨大的香炉立在殿中,到处都是香火味,梁欢在佑神观闻了几个月这味道,也不觉得难闻,抱着安哥儿进了后殿,再过一段大理石铺成的长道,最后到了宣和帝跟鲁道士打坐修行的仙殿。
宣和帝穿着青色道袍,头上插着乌木簪,他虽是在上清宫修行,不理俗事,但宋承时常来叩见他,父子关系较从前似有缓和。
宋夏安第一次见到爷爷,还有些害羞呢,咬着手指头埋在宋承怀里偷偷看着宣和帝。
宣和帝一振袖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