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秃顶子就经常说她：干仗一个顶俩，到真章啥也不是。
因为这个，有好长一段时间纪瓷都为此有些自卑来着呢！
她觉得自己上不得台面，只会小打小闹。
好在，这一次她面对的不是秃顶子那位教导严厉的师傅。
而是钱力。
钱力乐呵呵地揉揉纪瓷的头顶，“设计动作不难，只要你按照导演说的在你的脑子里想一遍应该怎么打，然后演示一下就行了。”
钱力还不晓得纪瓷天生神力的事，刚才在比试中纪瓷也是一直收了力，所以他就没有提醒纪瓷需要注意控制力气。
纪瓷默默地点点头，听着好像不难。
当天张导便把纪瓷接替钱力的事敲定下来，然后几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原本钱力还想留纪瓷吃顿饭，可纪瓷想回去跟陆斯年一起吃便拒绝了。
钱力也就不再勉强，记下了纪瓷和秃顶子的电话号码便送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纪瓷坐在祁琪的车上闭目养神。
祁琪坐在驾驶位上不好好开车却一直都看向自己身侧的纪瓷。
“瞅前头，你老瞅我干啥啊？我脸上有花啊？”纪瓷眼睛都没睁便嫌弃地说。
祁琪惊讶地瞄了她一眼，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看她？
“嘿嘿，你长得就是一朵花吗？再说了，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祁琪还美滋滋的，觉得纪瓷一定是注意到自己了才会这么说。
“用不着睁眼睛，你撅腚我都能知道你想拉什么屎。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多好猜！”
纪瓷都不稀罕看他一眼，要不是她对自己没听说过的工作感兴趣，她才懒得跟祁琪到这来。
说白了，除了感兴趣，主要还是钱。
车子开回到陆氏集团门口，祁琪有些恋恋不舍地说：“到了。”
纪瓷懒懒地睁开眼皮，“明天你再来接我吧！”
次日，纪瓷早早就起床满心满眼的激动藏都藏不住。
也不知道那个啥武术指导是不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玩。
陆斯年听说钱力是她师叔之后也放心许多。
毕竟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即便是幕后工作，也是有个资历的三六九等。
更别提纪瓷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工作。
一上来就是和张导这么有名的导演合作，难度可想而知。
可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陆斯年又不忍泼她凉水便由她去了。
到了片场，许多人已经忙活起来了。
张导远远地看到祁琪带着纪瓷过来，赶忙迎上前来。
“纪瓷，祁琪你们怎么才来？快，纪瓷你先看一下今天要拍的镜头。”
说着，张导递给纪瓷几页纸。
并不是全部剧本，只是区区几个镜头的片段。
一方面是担心剧本泄漏，另一方面虽然有了钱力的首肯，但他还是要看看纪瓷的能力再考虑的。
他用人并不能只看人情关系，更重要的还是能力。
虽说昨天看到纪瓷打架很厉害，但武术指导说到底和打架终究不能完全算是同一回事。
张导交代完就被别人叫走了，祁琪也离开去上妆。
纪瓷快速扫了一眼，这边还没看完呢，就有人过来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