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都快哭了,碍于苗语的眼神威压,再加上老公的临阵倒戈,只好接过碗来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苗语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块果脯塞进纪瓷的嘴里。
浓郁的苦味儿瞬间被果脯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淡。
纪瓷也终于展露笑颜。
“你伤口的毒素已经清除,但身体里可能还有余毒未消。还需要服药半月再看情况。”
半个月?
弄死她吧!天啊!
纪瓷求助的眼神望向陆斯年,她都已经乖乖喝药了,应该不用再喝半个月那么久了吧?
陆斯年努力让自己无视纪瓷那水汪汪的小狗眼,“听话,你师姐也是为了你好。”
纪瓷忙道:“我没事了,我真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自个清楚。不信你们看!”
说着,纪瓷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腿儿,努力证明自己已经没有大碍。
苗语抿了抿唇,依旧不苟言笑。
纪瓷的眼珠子转了转,“师姐,老公我真的没事了!我现在能吃好几碗饭,真的。你看谁家有病的人胃口这么好啊是不?”
苗语冷哼,“好几碗饭?”
纪瓷忙不迭点头,她现在确实觉得饿的要死,感觉就像是好几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
正好苗语让人买了外卖,没几分钟就摆在了纪瓷的面前。
纪瓷胃口大开,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
陆斯年和苗语都有些惊讶,那可是三人份的饭啊!
以前纪瓷就算是能吃也不至于吃这么多,关键是吃完了所有的饭菜她还捂着自己的胃不满地撅着小嘴儿。
她咋觉得还没吃饱呢?
苗语轻声问:“还饿?”
纪瓷点点头,“饿!”
苗语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上前一步将手按上纪瓷的手腕诊脉。
奇怪的是,纪瓷的脉象蓬勃有力,不浮不沉中取可得。
且节律均匀,没有歇止,应指和缓力度适中。
这哪像是中过毒的人啊?
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健康上许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苗语问。
纪瓷吧唧吧唧嘴,“饿。”
“除了饿!”苗语有些无语。
“没啥感觉啊!不过好像身体痛快不少,好像还轻巧了。对了,就是这疼。”
纪瓷指了指自己被绑着绷带的地方,动作稍微大点就疼,真是麻烦。
受伤可真是太痛苦了!
苗语点点头,默默走出去让人又订了几份饭来。
为了纪瓷,她跟陆斯年都没吃东西,现在精神松懈下来,不免也觉得饥饿。
“师姐,纪瓷她这是怎么了?”
陆斯年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跟了出来。
苗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底仿佛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她没事了。”
不仅仅是没事,甚至还更好了。
以前在秃顶子山的时候,苗语就会有事没事为纪瓷诊脉。
俗话说得好,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所以纪瓷的有些肝火虚旺,其他倒是都没有大碍。
可刚才看纪瓷的脉象,根本就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反而原来的那些小毛病全都没事了。
不过也算是有些道理,蒲公英本就归肝、胃经,有助于清肝明目。
只是那一点用量,真的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吗?
难不成……和那蜈蚣毒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