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语和陆斯年一同冲了过去,马有财跟在后面看到满屋狼藉心神一震。
那么大一条蜈蚣,真不知道教练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刚才马有财站在外面左思右想该找谁帮忙,可想来想去,他认识的能人现在都在那屋里了。
最后没办法,马有财只好把陆斯年叫来了。
好像这个陆总和纪教练关系匪浅,听安保部的人私下里说他们大姐大都是管陆总直接喊老公的。
马有财对纪瓷的私人感情没兴趣,可是对她的人身安全很重视。
若不是为了他们,纪瓷原本可以在公司悠哉悠哉地看别人拍木头。
他们执行任务,作为教练的纪瓷也是没有义务跟来的。
陆斯年把纪瓷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苗语将手按在她的手腕上诊脉。
纪瓷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黑紫,和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陆斯年抓着纪瓷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温度冷的吓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陆斯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怕,害怕纪瓷再也不能醒过来。
苗语的表情也变得越发沉重,她站起身来走向旁边的大蜈蚣。
将桃木剑拔出又刺入,动作干净利落地将蜈蚣的腭牙切了下来。
苗语三两下地便从蜈蚣的口器里挖出了两个囊状物。
随后苗语把旁边的窗帘扯下,撕了一长条下来,绕过纪瓷的腋下用力勒紧打了个结以防止毒液流窜过快。
“把她带回药堂,其余人把蜈蚣分尸连带着那些小的都送过来。”
苗语把桃木剑丢还给一旁的毛九,拾起墙角躺在地上属于纪瓷的长剑和剑鞘,丢下这么一句话,自顾自地率先离开。
陆斯年不敢耽搁,赶紧抱起纪瓷跟上。
春济药堂的医生和伙计看到自家老板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孩。
这女孩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老板那位跟宝贝似哄着捧着的小师妹么?
那些医生和伙计本想要跟着上楼帮忙,却被苗语一个眼刀甩过来瞬间浑身一抖把腿又缩了回去。
太吓人了,老板那个眼神丢过来的时候就像真的刀子一样。
苗语让陆斯年把纪瓷放进浴缸之后吩咐道:“你出去吧!”
陆斯年张了张唇本想拒绝,他想要在这里陪着纪瓷。
可苗语态度坚决,他也只好下楼去等着。
苗语将纪瓷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胸前的伤口触目惊心。
长长的一条,在上胸区从左横贯到右边。
苗语快速弄了一盆肥皂水来,为纪瓷清理伤口之余擦拭脸上的血迹。
将伤口外部的毒液清理好之后,苗语又放了些许热水刚巧到伤口下方几寸处的位置,避免纪瓷受凉。
关好浴室的门以防止有人闯入,苗语快步下楼从药柜上取来许多鱼腥草和蒲公英,还不忘拿上捣药用的石臼杵。
再回到浴室,苗语快速将鱼腥草和蒲公英捣烂,敷在纪瓷的伤口上。
捣烂的药草很快变得漆黑,好似腐烂了一般。
苗语眉头一皱,从袖中掏出数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