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瓷看到了一旁放着的折叠轮椅,压根没有理会老头儿说什么就把轮椅推了过来。
她一把掀开被子,单手就将老头儿提到了轮椅上。
老头儿正惊讶于这个小姑娘的力气之大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纪瓷推了出去。
纪瓷响起下面的楼梯口还有许多的医生在,要是就这么下去肯定要被人看到。
“老人家,你家就这一条楼梯吗?”
老头儿愣愣地指了指门右边的方向,纪瓷便推着他朝那个方向而去。
这边的通道是在他生病之后特地改建的,坡度较缓,表面平整。
纪瓷推着轮椅就下去了,把正对着楼梯口的门打开,直接来到小花园。
老头儿还没病重的时候经常会到这小花园莳花弄草,这里种了满院子的玫瑰花。
花朵娇艳欲滴,颜色各异。
纪瓷推着老头儿走了一段路之后停下,她从来没见过这种花。
她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摘一朵下来拿给陆斯年看,却指尖一痛。
“艾玛,这花长刺儿了咋的?”
“哈哈咳咳,小姑娘你没说错,这花就是长刺了。”
老头儿被纪瓷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逗笑了。
“你以前没见过玫瑰花么?”
纪瓷摇头,他们秃顶子山上不长这花。
“它叫玫瑰花啊?名倒是挺好听,长得也好看,就是刺儿太扎人了!”
纪瓷拼命摇头退了好几步,她可不想再挨扎了。
“玫瑰长刺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告诫别人不要随意采摘,同时它又代表爱情,让人趋之若鹜。是不是很可笑?”
老头儿痴迷地盯着那些花,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可笑啥?我五师姐说过,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又最美丽的东西。那不跟这花一样么?”
老头儿听着纪瓷那天真犹如孩童之言的话,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
是啊,这不一样么?
“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
老头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这小丫头的名字。
纪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纪瓷。”
老头儿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唤。
“老太爷,老太爷!”
很快纪瓷他们两个人就被发现送回楼上房间去了,紧接着陆斯年和那个米总也来了。
米总快速扫了一眼纪瓷,然后便“焦急”地跑到床前询问老头儿的情况。
见老头儿没搭理他,米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陆总,你带来的人怎么能这样把我重病的父亲说带出去就带出去呢?这分明就是绑架!”
纪瓷这小暴脾气一下就压不住了,“啥玩意就绑架啊?我绑他哪儿了?你说这话你要脸不?”
米总此时注意到旁边被打开的窗户,懒得再跟纪瓷吵架,反问那些佣人:“这窗子是谁打开的?”
“我开的,咋的?你要咬我啊?”
纪瓷掐着腰瞧着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米总却丝毫不感觉受到威胁。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越是这样的丫头,要是能落到他手里,就越觉得带劲儿,刺激!
“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