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不惯妯娌这种什么都知道,都懂的嘴脸,张氏仿若没听出对方的讽刺:“人怎么能与菜苗比”
“在我看来,人与菜苗没什么区别,小的老的都需要养分才能活着”对着张氏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的眼神,秦望舒挑眉:“二嫂要觉得开花结果都是注定的,都是天意,那不如咱两比赛一下,看是摘了老黄瓜的瓜苗在结的黄瓜多,还是没摘的多”
“只要地够肥,瓜秧不倒苗,便是挂在多的留瓜它也会接着结果”哼,想跟她比种田,简直是笑话。
“那要是地不够肥呢?”挑眉,秦望舒等着她狡辩。
深知地不够肥别说在结果,便是原本结的也会逐渐变孬,败坏,张氏沉默了,但要她接受妯娌的说法又不能。
她一个五谷不分,菜苗不识的,怎么懂农务,若是这样的她说出来的话都对,那老农人怎么还可能比年轻人更懂庄稼。
转嫁为何还那么难伺候?
说到底,张氏就是秦望舒有成见,所以,对于秦望舒提出的任何观点她都习惯性排斥,而后给自己找最最合理的解释。
然而,张氏将自己困在一方自己浇筑的象牙塔里,李婆子跟李老头去没有封闭自我。
人老了,没有什么劳动力了,但吃的并不比小孩少,还只要活着就必须吃。而果实越多的作物需要越多的肥料,肥料不够的藤苗就会败落,别说新果,就是老果都会受到影响,出现瘪果,瘪籽的问题。
所以,在果实完全成熟并掉落前,它都是需要养分的,而不是长成就停止吸收。
结合着自己的经验,小儿媳妇的一番话李老头觉得甚是合理。
没有种子的留着只会徒吸养分而已。
顿时,他下令:“将老瓜都摘了”
李婆子闻声点头。
秦望舒说了句:“还是爹睿智”
张氏:“·····”
这老不死的,居然连这种时候都要站在她那边!
可笑,真真是可笑!
在张氏挤压着内心里的狂暴火山时,老李家人穿梭在沟陇里将老黄瓜全摘了。
不远处,瞧着老李家孩子往栅栏运黄瓜,老财爷爷走了过来,在听得挂在苗上白吸营养后让自家也将老黄瓜摘了,而后杨家,林家也是如此。
瞧着几家人都一副深表赞同的模样,张氏咬碎了后槽牙。
居然没有一人发现自己的蠢···种了这么多年的田地,居然都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这不是蠢是什么?
还是,这秦氏是什么妖魔鬼怪,能迷惑人心?
“娘~”李大丫惊呼出声。
紧跟着自家娘,等着抱黄瓜的大丫眼睁睁看着自个娘掐断了一根瓜藤。
回眸,张氏收起所有负面情绪:“怎么了?”
对着如此温柔的母亲,李大丫垂头,小声道:“娘将瓜藤掐了”
猛然回头,看到仟条上断成两截的瓜藤,张氏先是心慌,见李婆子回头一眼又没事般转开,平静了:“这藤太长,吸收的养分太多,不利坐果”
大丫:····光杆还能结果?
“行了,田里的事你不懂,去瞧着点二丫”接连扯下三个黄瓜,张氏有些浮躁的撵人。
抱着黄瓜,大丫垂头离开。
同一时间,隔壁所有人站在栅栏门口看着这边,见各家将老黄瓜摘了都一副的不赞同。
“村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人工干预···简直就是笑话,打脸打到老祖宗脸上去了”许老头嘀咕一阵后转身。
心头也这么想着的高老头,叹息一声:“不是祖辈不会种田,而是不想我们好过,变着法子给我们挖坑呢!”
“可不是,这黄瓜最是能养,没准能养到出去时,他这是故意不想让咱挣钱呢!想独自发财”柯婆子插嘴。
一提到钱,各家婆子就沸腾了,顿时,村长想卖高价,想将他们都踩在脚下的言论张开。
晚上,上了帐篷,秦望舒就听着小黑来了一句:“人类的作死属性是不会随着外在条件改变而改变的”
“?”
秦望舒完全莫名其妙。
懒洋洋的,小黑小声在秦望舒耳边说了隔壁的猜测。
听罢,秦望舒满心无语,同时也觉得理所当然。
就比如她,她所认知的燃料无非就是木头,石油,汽油,飞船烧铜,她不是也无法想象?
而与她相比,他们不过是更无知而已。
半响后,秦望舒道:“我已经尽力了”
小黑:“·····”
有人愿意做圣母也得有人愿意接受,明显,隔壁的更愿意接受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
见小黑不在规劝自己,秦望舒忽的问:“小霸那边怎么样了?”
小黑没问什么怎么样,直道:“你夫君觉得还早”
“他有时间吗?”做那种事太早确实不适合,不到夜半三更都不能安心。
内心吐槽着,秦望舒深有感触,同时也期望那康王不要太自以为是。
懒洋洋的,小黑回了句:“他很喜欢尿遁,你们村的都习惯了”
秦望舒:“·····”
这能怪他,还不是怪这鬼天气。
说回来了,她这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运气不好不会穿越,运气不好也不可能有这么牛叉的系统绑定,更不可能会得到这些神乎其神的空间,飞船,可要说她运气逆天,这一来却又碰上大旱,揣着一堆宝贝却不能过安逸日子!
现实,活生生将她一平凡得见老人摔倒都不敢扶一下的市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