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执意请他先行,秦浪只好上马离去。
回到住处,发现金鳞卫已经将这里包围了,带队的人是袁门坤,家里只有古谐非在,古谐非操着一把桃木剑跟他们对峙上了,却是金鳞卫想要进去搜查,古谐非不允许。
因为当时护送陈薇羽前来雍都的缘故,他们早就认识,袁门坤登门之初倒也算客气,可古谐非软硬不吃,双方很快就冲突起来。
秦浪的出现为双方解围,袁门坤苦笑道:“秦公子,我们奉命搜查疑犯,可这位古先生说什么都不配合。”
秦浪道:“奉命啊!”
袁门坤点了点头。
“奉了谁的命?”
袁门坤将搜查令递了过来,他见识过秦浪的厉害,当初秦浪一个人救出陈薇羽不说,他甚至连大报恩寺都敢硬闯,这样的人物必须谨慎对待。
秦浪扫了一眼搜查令道:“金鳞卫想搜查我这里,原本是应该配合的。”
“还是秦公子明白事理。”
秦浪话锋一转:“可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天策府的铠曹所在,来这里搜查之前有没有得到天策府的允许?”
“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秦浪点了点头,示意古谐非让开,让他们进去搜查,不过有个要求,让所有人将武器都留在院子里。
袁门坤毕竟不想跟他撕破脸皮,虽然秦浪没当成郡马,可毕竟还是桑竞天的干儿子,听说桑竞天马上就要继任丞相了。
袁门坤率领众人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秦浪让古谐非全程监视,避免这帮金鳞卫给自己栽赃陷害。
秦浪估计这些金鳞卫的到来和那些传单有关,自己既然能够怀疑到何山铭的身上,何山铭也一定能够怀疑上他,只是来这里搜查罪证未免有些小儿科了,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古谐非可是老手,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留下把柄。
这群金鳞卫一无所获,准备拿自己的武器离开,却见秦浪手中拎着一个花瓶,在那里欣赏,脚下踩着金鳞卫的武器。
“搜完了?”
袁门坤点了点头:“搜完了!”
秦浪道:“查到什么没有?”
袁门坤摇了摇头:“打扰了!”
秦浪笑道:“算不打扰,袁统领看我这花瓶怎么样?”
袁门坤道:“不错,不错!”
秦浪递给袁门坤:“你仔细看看。”
“不了!”
秦浪笑道:“看看嘛,里面有秘密。”
袁门坤架不住他如此殷勤,更何况秦浪都把花瓶递到自己面前来了,只能伸手去接,手指还没碰到花瓶,秦浪已经将花瓶丢在了地上,当啷一声摔了个粉碎。
袁门坤愣住了,这厮是什么意思?发泄不满吗?
秦浪道:“袁统领,你生气归生气,为何摔我的花瓶?”
袁门坤道:“我没……”
古谐非冲上来指着袁门坤的鼻子道:“居然还狡辩,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摔的!”
袁门坤真是哭笑不得,秦浪居然玩这种小把戏,可秦浪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他魂飞魄散。
“袁统领,你知不知道这花瓶是太后赐给我的结婚贺礼,你居然摔了,该当何罪?”
花瓶摔碎的时候,其他金鳞卫都在远处,谁也没有看清细节,古谐非倒是一旁见证,可他肯定不会说真话,袁门坤叫苦不迭道:“不是我,明明是你自己……”
“那咱们两个不妨去太后面前评理,看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袁门坤要是知道秦浪这么阴险,说什么也不会进来搜查,现在什么都晚了,他指着自己的部下道:“他们都看见了。”
“他们站得这么远根本看不见,就算他们看见也会做伪证,我不妨提醒你们,今天的事情谁卷进来搞不好就是一个死罪!”秦浪连哄带吓,一群跟着袁门坤过来的金鳞卫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给他作证,关键是离得远真没看清,听说摔了太后赏赐的花瓶,这可了不得,谁也不敢轻易趟这趟浑水。
古谐非真是服了秦浪,刚才还觉得秦浪让人进来随便搜查太过懦弱,想不到阴招在后面等着呢,看到袁门坤吓得面无血色,古谐非心中乐开了花,故意向秦浪道:“我这就去告诉安公公!”
袁门坤一听他们真要把这件事捅出去,内心的防线瞬间垮塌:“别!别!秦大人,一件小事而已,何必闹大。”
“小事?你居然说太后的事情是小事?”秦浪不屑地望着袁门坤,就这智商想跟自己玩,差得远呢。
袁门坤真是越说越错,差点没给秦浪跪下来了,长叹了一声道:“秦大人,我也是奉命而来,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为难我,这花瓶我赔就是。”
秦浪道:“赔得起吗?”
袁门坤横下一条心,技不如人,今天认栽了,先过了这一关,等回头再讨回这个公道。
秦浪狮子大开口道:“一千两金子。”
袁门坤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什么?秦公子,你不能这样啊。”
秦浪道:“你说多少。”
袁门坤咬了咬牙道:“一百两金子。”他也舍得还价,主要是再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出口了。
“成交!”
“什么?”袁门坤的第一反应就是又被坑了。
秦浪朝古谐非使了个眼色,古谐非去拿纸笔,知道他不可能随身带着那么多金子,先让他写个欠条,秦浪也没跟袁门坤讨价还价,金子还在其次,主要是借着这件事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