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箜篌叹了口气道:“雪舞那孩子也善良的很,我这些天来难以安寝,始终觉得愧疚,若非为了暖墨,我……”
桑竞天面无表情道:“第三颗血莲已经服下了吗?”
姜箜篌点了点头:“再有十天就可大功告成,竞天,当真不会伤害这孩子的性命吗?”
桑竞天道:“时间不多了,你将昊元丹给她服下。”
姜箜篌心中一惊,那昊元丹得来不易,珍贵无比,可帮助结丹期的修士突破修为的瓶颈,乃是她父亲扶风王姜须陀送给她的嫁妆,一共只有两颗,一颗被丈夫服下,现在仅存一颗。
桑竞天道:“时间来不及了,岳阳天的这封信是先礼后兵,如果我们不答应他的要求,就等于和整个九幽宗为敌,也就是和太后为敌。”
姜箜篌道:“可我们若是这么做,秦浪他……”
桑竞天压低声音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她性命。”停顿了一下又道:“决不能让雪舞在这里出事。”
姜箜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力咬紧了嘴唇。
古谐非接连去了几趟入云阁,结果却一无所获。
清晨打着哈欠回来,和准备出门的秦浪迎面相逢,古谐非本想逃走,却被秦浪一把抓住,询问他是否取得了进展。
古谐非叹了口气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能我还得多去几晚才知道。”
秦浪瞪了他一眼,古谐非也知道理亏,陪着笑道:“我先去睡觉,实在是太困了。”
秦浪拦住他:“老古,我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
九幽宗的事情如同一块石头压在秦浪的胸口,他必须早做准备。
古谐非听秦浪说完之后,也觉得事态不妙,低声道:“不是陈穷年故意吓唬你吧,现在有你干爹罩着雪舞,九幽宗就算再大胆子也不敢登门抢人吧,不过那个华云楼倒是蛮厉害的,上次在赤阳他差点杀了你。”
“你怕啊?”
古谐非道:“怕个屁!大不了咱们带着小狐狸拍屁股走人!”
秦浪道:“逃啊?”还以为古谐非能有什么好建议。
“可逃也不是办法,雍都是天子脚下,如果他们在天子脚下都敢放肆,咱们逃出去岂不是更麻烦?这里毕竟还有你干爹撑着。”
秦浪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打算跟九幽宗硬干?华云楼咱们恐怕干不过吧?”
秦浪道:“未必没有机会。”目前他可不是一个人,古谐非、赵长卿、还有藏身在《春秋无极图》中的颜如玉,在秦浪对战空海之后,他对自己目前的实力也充满了信心,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未必没有战胜华云楼的机会。
古谐非想了想道:“咱们还是未雨绸缪,先做最坏准备的好。”他可没有秦浪的信心,华云楼什么实力?就算他们加起来也未必敌得过。
秦浪道:“你懂不懂得布阵?”
古谐非道:“倒是懂得一点,不过没专门学过。”
“我可教你!”
古谐非一双小眼睛瞪得滚圆,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秦浪的这句话对他伤害极大,这货实在是太猖狂了,别忘了他的几样法术还是从自己这里骗过去的。
秦浪道:“你虽然懂得不少法术,可每样都谈不上精通,并没有抓住其中的精髓,应当是缺少名师点拨的缘故。”
古谐非两撇小胡子翘了起来,恨不能一拳揍歪这厮的帅脸上,认识这么久了,从没感觉他这么他讨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