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火屎等一群囚犯都是兴致勃勃的簇拥着一个奶油小生走向操场,众人情绪都很高昂。
上次替延爷熬夜做事,之后放个假休息两三天,再吃些好的是应该的吧?
那晚鬼见愁就说了大家全部休几天假,不能出赤柱,可随便放风随便玩,都是一种享受啊。
奶油小生当然是丁益蟹了。
此刻的丁益蟹脸色白的渗人,走几步还会停下叫疼,然后被人啪的一巴掌掴打一下,就老老实实继续走了。
等赵学延也出现在操场,火屎等人立刻放开丁益蟹跑了过来。
“延爷,这是我的杰作,肚皮下植入一个两厘米迷你炸弹,三百米内延爷你一按按钮,直接起爆,保证只炸坏一颗肾。及时就医不会有丝毫生命大患。”
“延爷,这是我的遥控器,植在他大腿,一颗罗汉果……百分之六十概率不炸多。”
“丢,炮王伦,你那晚不是吹嘘百分百么?怎么现在才百分之六十了?”
“干,那是我植在大腿了,这不是会动的么?”
“延爷,我给他装在小腿里了!”
“……”
…………
一群囚犯七嘴八舌,纷纷递来遥控器时,赵学延都有些头大,我只是给丁益蟹送点小礼物,现在遥控器都要收一堆?
真可惜,没能让靓坤和朱哥见证这样的盛况啊,赤柱还真特么人才多!
用一个小手提包装下所有遥控器,他好奇道,“你们动了那么多手术?他现在就能走?”
某炮王伦立刻拍胸脯道,“这不是麻药强犀利么,他的外科手术水平真是一流,大肚婆剖腹产,麻药强都能让目标第二天下地勉强走路的。”
“我们这第三天,才让小益有走路能力,算慢的了。”
赵学延不扯淡了,随口表扬这群人渣几句,说了安排赤柱大厨房请他们吃大餐,才挥散人群冲几十米外的丁益蟹招手。
丁益蟹一脸的绝望,走的比蚂蚁还慢。
直到赵学延不爽的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丁益蟹急了,“别啊,延爷,我马上过来报道。”
过去两天多了,他终于知道,意外砸坏的宾利,是谁的了!
鼎鼎大名的赤柱延哥,曾经被污蔑为持枪抢劫,被叛入狱五年,然后屡屡越狱、袭警、抢枪等各种暴行,搞得全港警队、惩教署一阵鸡飞狗跳,再然后神奇洗白一切,走出监狱的那位大佬。
他竟然在泡妹时,得罪了这位!
砸坏了对方的车!
好吧,就算你是赤柱延爷,道上响当当的一个大哥大佬,我只是砸坏你一辆车,两块玻璃碎了,车身被刮花了,你也不用残暴的给我安装一身迷你炸弹吧!!
就算那是豪车,几千还是几万块的过节,至于么?
冇人性到这程度,延爷你过分了啊。
偏偏,一大把遥控器在手的赵学延,现在就是丁益蟹梦里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这真是做个噩梦,若说句梦话大骂赵学延,对方听到了一个不爽按个遥控,他都不知道身体哪个部位会爆炸,会毁掉哪个器官的。
加快了脚步,强忍着各种疼来到赵学延面前,丁益蟹谦逊到了极点,“延爷,有事您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赵学延一脸淡定,“你这扯到哪去了?我的诉求一开始就讲的明明白白,你砸坏我的车,我找你要修车钱,仅此而已!”
“是我要钱时,你当场指挥小弟砍我,我才抓了你有备无患,等下去找你大哥要车,只要我的车修好了,你就自由了。”
丁益蟹,“……”
丁益蟹有种吐血的冲动。
苍天啊,若时光能倒流,能不能让我避开这个魔鬼?
你真是要车的?道上走粉的都没有你这么狠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丁家私吞了你几千万上亿的财货,你才下这么重的狠手戒备吧。
“你老大电话是多少?”
等赵学延再次问出一个话题,丁益蟹果断报号。
赵学延当着他的面拨起了号码,“忠青社丁孝蟹么?别管我是谁,你弟弟丁益蟹在我手里,我那辆被你们砸坏的宾利修好了么?”
“修好的话,一手交车一手交人,地点我定,你现在在哪?”
得知车修好了,随时可以交,赵学延挂了电话对丁益蟹道,“听说你们几兄弟在道上名声很不好,抢地盘欺负的油麻地好几个小大哥节节败退,抱团对抗你们。”
“我带你?”
他太谨慎了?这是有点谨慎,但整个大时代故事里,丁家人向来都是没节操,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代表啊。
就说丁孝蟹那个疯子,为了家人,连他最爱的女人都可以亲手摔死,你不防着点就太傻了。
丁家四兄弟的父亲,还是个神经病!
丁益蟹,“……”
这个四蟹里的老二,真是悲伤逆流成河。
你都在我体内安装了十个以上迷你炸弹了,还怕什么?我们兄弟的名声,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
“若延爷你不放心,不如找个中间人?比如海叔?”丁益蟹强压着崩溃讲出一句话,赵学延思索几秒,就点头,“找个中间人不错,海叔就算了,我已经欠他一个人情还没还。”
“我想到了一个比中间人更稳的办法。”
丁益蟹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
佐敦。
位于尖沙咀以北、油麻地以南的佐敦,也是全港数得着的繁华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