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霍氏大厦。
临近下班时间,大富豪霍景良还正在考虑着晚上饭局,该带哪一个小明星当女伴,就见助手天佑快速跑来,“霍生,快看电视,无线直播。”
霍景良愣了一下,转身看向大办公室里的电视机,而天佑则是开电视。
电视画面上。
乔纳·奥登一脸不爽的对着记者开炮,“你这个狗养的,懂不懂礼貌?话筒塞这么近打到我怎么办?”
……
“这么简单还用问?不收钱谁做事?你来采访我还要向你老板要薪水呢……”
……
片刻后,在记者们激情的围堵下,乔纳·奥登辛苦逃回挂着icac招牌的大厦?
霍景良雪茄都掉了,“这么傻?这真是直播,还是无线推出来的新节目?那好像是乔纳·奥登,还收过我的钱。”
玩行贿,各种搞内幕消息炒来炒去赚钱,是霍景良发家致富的最主要手段。
这里面既要防备警方的商业罪案调查科,更要防备廉署。
乔纳·奥登是廉署执行处三把手啊。
他这样一个人物,面对媒体电视台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劲爆了?把廉署架在了火炉上烤?
老霍这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廉署高层也是要恰饭的,不磕碜。
官方都在故意放纵社团扰乱港岛治安,这时代的icac怎么可能会公正廉洁没一点问题?
没问题直接就把所有社团老大和黑警抓光了。
没证据?开玩笑,廉署刚成立时利用各种热血青年的人命,连四大探长都摆平了,你真要火力全开,怎么可能摆不平探长时代,完全听警队做事的社团?
伴随霍景良的话,天佑都激动道,“这已经是无线台复播了,直播结束,乔纳助理处长逃回大厦后,无限又重播的。”
老霍傻兮兮看了天佑几眼,才一个哆嗦清醒。
虽然还没怎么听过社会性死亡这个词,但……他已经体会到了乔纳的处境,和大型社死现场味儿一样了。
哆嗦后,老霍霸气笑道,“打电话给酒楼,晚饭给我开一瓶罗曼尼·康帝,看热闹当然要喝好酒。”
天佑憋着笑点头,转身去做事。
不管乔纳·奥登这次社死后果有多严重,看热闹,只要不烧到自己身上,谁会嫌事大?
一段时间后,等霍景良走出霍氏大楼,就看到几个记者带着相机、话筒和录音笔跑了过来要围堵他。
老霍让天佑去堵人,奈何一个天佑根本扛不住所有媒体人。
还是有人直接把话筒塞了过来,差点也塞进霍景良嘴里,老霍这一刻,分外理解了采访直播里乔纳·奥登的心情了。
怪不得那位会骂街。
这些记者也太没有礼貌了。
“霍生,说两句吧,你一定知道了乔纳助理处?”
“霍生,你们霍氏也是全港一流地产集团,难道也出过钱去让地政署伊桑指控雷有财了?”
“霍生,不知道你对奥登助理处长的话有什么看法?”
…………
被媒体围堵,霍景良一点也不想开口。
他只是在心下充满了吐槽**。
记者们不放弃,继续追问,问多了,老霍才突然烦躁道,“够了,你们这群烂仔,信不信再纠缠我,我雇佣社团烧你们报社杂志社?”
“一群蠢货,我虽然这次没出钱,但也知道出钱让伊桑指控雷有财的,不是一个两个,老雷那扑街简直是哄抬工人薪资,和大家作对!”
“他那行贿五十万,提前拿内幕消息算个屁?玩地产,当然要拿钱找地政署要消息了,比如哪里会开地铁路线、修公路,得到内幕消息低价拿地,还可以先签协议发展书,拿发展权,官方的地铁修建过来,原持有人按协议只能把地卖给我。”
“地皮到手转手高价卖给其他集团。”
“地铁修不过来,我一毛钱都不用给。”
“我敢说,外面这些大楼,十栋有九栋是骗回来的,就看你是想做发财那个,还是被骗那个,一群韭菜,活该被割一辈子。”
…………
霍景良开口咆哮,喷的记者们超级兴奋,哆嗦。
直到,老霍被天佑捂住嘴,他才猛的一个机灵,“淦。”
卧槽一下转身就跑。
他只是在心下充满了这样的吐槽**和谩骂,私下里骂人谁没试过?我特么怎么说出来了?!
他说的,当然都是心里话,也是霍氏发家的最重要手段。
比如某个大地主有大量地皮……我都不直接买,只忽悠你签发展书,按协议,官方工程过来了你只能卖给我,工程不过来,我签个发展书有个屁的支出。
请你喝几顿酒吃几顿饭而已,其他发展项目,一毛钱不用掏。
霍景良跑出十几步,后面记者们也在追时,天佑低声道,“霍生,刚才没有电视直播,还能挽回,搞定这批记者就行。”
老霍恍然大悟,不跑了。
气势汹汹正对一群记者,“都给我把相片,胶卷或录音笔什么的交出来,不然我马上叫中区梁警司把你们全抓起来。”
“我刚才说的话,一句话都不能外泄,扑街,否则不管黑的白的,我拿一千万和你们玩,玩的你们这群烂仔倾家荡产还要坐牢。”
激动兴奋中的记者们,“……”
霍生你不能这样。
我们没有直播上电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欺压良善了?
霍景良豁出去了,指着之前差点把话筒塞进他嘴里的记者道,“尤其是你,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