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木香听到肯定会脑补出一场大剧,跌宕起伏,曲折离奇,一往情深最后生死别离!
而且那丫头也一定会厚着脸皮问东问西,话匣子一打开就别想合上,绝对不顾及别人愿不愿意,舒不舒心,逮着一个她自己关注的问题都能刨开人家祖坟问到底。
就像刚才白苏说的‘一场大战,死里逃生’,
什么大战?怎么样的大战,谁和谁战,谁死了?怎么逃出来的---
可是木香没有听到,此时更不会问。
花情就不一样了,她不会多想!也不会多问!只要让她察觉到人家有一丝不想说,她绝对识趣的不会再问,若是人家想说,她便听上一耳朵,过了耳朵或许有时也会过过脑子,但转眼就忘了。
见白苏并没有要详说一二的意思,花情立马会意,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轻轻地出了花神殿。
华灯初上,
整个落霞山沉浸在万紫千红的花海中,冷灵泉里的一片片荷叶挨挨挤挤,好像是一群兄弟姐妹,心连着心,亲密无间!
微风吹过,碧绿的海洋霎时间波涛起伏,荷叶一片连着一片翻腾着,初夏的燥热被吹过的微风带走了。
木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将手里鲜榨的果子递给花情,那是她忙活了半天的成果。
“快尝尝。木香姐姐将后山所有不同果子都摘了一些,酿出了这么一种颜色来,快快尝尝。”
花情盯着精神头旺盛的熊童子,它身上翠绿的颜色更加亮眼了,全身上下再也看不出一点焦色,恢复的还挺快,生命力顽强!
果酿是缤纷的颜色,拿在手上有些微冰,木香在里面加了些冰块,隔开了上下几种颜色,此时天黑看不出耀眼夺目的色彩,若是白日透着阳光别提有多好看了。
花情一摸是冰的,有些疑惑,冰库的钥匙在秋澜那里,木香本就害怕她,绝不会为了一杯冰果酿去跟她开口,就算开口也绝对讨不到好处!
木香不等她开口问便如实招来:“是白公子!”
白苏?
花情思量许久,难不成这位白公子掌心竟能遇水结冰不成,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
*****
天族月离宫
在这500年里,玄星辰几乎每一日都会前来月离宫,从墙壁上雕刻的楼花到宫殿里所有一切,她都会抚摸一遍,这里是她妹妹繁离月的寝宫,只有待在这里才能感受到繁离月的气息,仿佛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500年的风平浪静使得她的脸上再无任何血色,甚至忘记了大笑是个什么滋味,哦不,这张脸好像从来都没有开怀笑过。
随着繁氏一族的沉寂,这月离宫也变成了天族的冷宫,谈月色变。
“公主,属下无能,人---跟丢了。”那小仙臣颤颤巍巍,内心恐惧增生了一万倍。
私闯天族其罪当诛,即便是四海上神也要问个缘由落个惩罚,更何况此地是禁宫,而且来人不现身,难不成与这里的旧主子有渊源不成?
玄星辰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四海**除了西海之主会时常探访月离宫,怕是没人有这份闲心了,传闻西海神惦记繁花娘娘,只是玄星辰不明白他既是爱慕繁花,为何要来月离宫?
难道是因为这里戒备稀松他来去自如?还是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味道,在场的小仙俄不敢喘动气息,唯恐一个不顺招来杀身之祸。
玄星辰面无表情,悠悠长叹:“天族不养废物。”语气也是不痛不痒却透着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青烟弥漫,四周瞬间寂静的透彻!
斩杀一个没用的小侍卫,易如反掌间,就像这天族,玄星辰早已可以翻手为云素手为雨,那一抹冷笑划破天际的时候,在场的小仙俄就差魂飞魄散了。
这才是伴主如半虎,翻脸如翻书。
玄星辰盯着月离宫墙壁上挂着的唯一一副繁离月的画像,**明眸,天姿绝色,还是500年前的少女模样,越看那个女孩就越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你们说,她美吗?”玄星辰指着仅留的唯一一张繁离月的画像询问众仙俄。
众多小仙俄无不震惊,不敢多言,若是在以前,她们定说每幅都是珍藏之品,可现在繁离月是妖魔!是禁忌,人人得而诛之,谁敢轻言,一个说错那可是万劫不复。
玄星辰冷笑两声,对她们的表现颇为不爽。
曾经这月离宫里面,珍藏了繁离月的悦神,悦仙,悦景,悦山,所有一颦一笑的画像,每一张都是画师用尽心思废尽才华才能将她的美貌仿之一二,这四海八荒的绝色没人能磨出真容。
那张倾倒八荒**的脸让玄星辰嫉妒到了骨子里,眼前仅存的这幅仙子悦神图是玄星辰为了鞭策自己才留下来的。
每每看到这幅画,她那脸上的刀霜尤为锋利。
“公主!妖王来了。”
“他怎么来了?”玄星辰眉毛上挑,这是吹了什么风,竟将首尾不见逍遥倜傥的桑落吹来了?
玄星辰移驾天神殿,那是羽帝会见众仙神的地方,此时她专门挑这么一个地方会面妖王,不免让他心生疑惑,也足够给他面子。
殿内的妖王坐在那里喝着瑶池精气养出来的白茶,味道清苦回味没有甘甜芳香,没想到这瑶池里也能养出这般无味的东西。
玄星辰不爱茶,却也命人养了几颗,为的就是招呼这些老朋友。
此时,二人见面相隔了500年